“哥哥,能盼着点好的嘛?”林小鱼白眼都翻出天际了,林峰是越来越妈味了。
“我这是去祭拜糟老头和师娘,又不是去惹事的。安啦,我有分寸的!”
“分寸几何你都搞不明白,还分寸。山林,你听见没有!”这两个都不靠谱,但是山林好歹还是一男的,而且还有些功夫,林峰只得多嘱咐他几句。
“一看见苗头不对,你背着小鱼儿就死命的跑,就你那三脚猫的花拳绣腿,既不中看也不中用,也就你那轻功还过得去,所以,遇事就跑,听见没有?”
“林大爷,您今年贵庚啊?陈老都没你啰嗦!”山林很想找两坨棉花塞进耳朵,这林峰怎么没完没了了呢。
前几天太医院的五院首得知他们要前往精国祭拜山御医后,逮着山林,还一番里里外外的洗礼,让他务必要好好护着林小鱼。饮食住行,事无巨细....絮絮叨叨了大半天。现在他有点老人过敏症了。
“我怎么啰嗦啦?”身后一声后,然后就是啪的一声,山林的后脑勺被重重一击。
“陈老,您还真是......”山林吃痛,双手揉着后脑勺,一脸憋屈。
以前五老眼中,山林是神医,他们对他那是毕恭毕敬,不说是前辈吧,最起码他能跟五老平起平坐。
自从有了这个师妹后,他的辈分是连降两级,由爷爷辈,降到了孙子辈,还天天被他们训话。他但凡敢回嘴,小鱼儿就训他。
实在是憋屈,可是,谁让他就是那么稀罕这个师妹呢!
五老呼啦啦将山林直接挤到了边上,“小鱼儿,幸好我们赶上了。看,我们给你准备了什么?”
众人转身,八个小厮抬着四个大箱子,重重的放下,然后整齐统一的打开。
陈老得意的介绍,“这一箱全是从太医院搜罗来的珍惜药材,保证全是价值连城的;这一箱是我们准备的银票,小鱼儿出门在外,别省,该花就花,不够给爷爷传信,爷爷想办法给你送去;这一箱是我们这些年搜罗到的奇珍异宝,个个都是价值连城,小鱼儿留着把玩也行,卖了换银子也行;这最后一箱是我们这一年来根据小鱼儿给的各种保养药方,炼制出来的各类保养的药丸......”
陈老的声音越来越低,还带着些哽咽。
林峰的憋屈,山林的憋屈,林小鱼的憋屈,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五老却门清。他们深知山林和林小鱼的性格,他们一方面担忧他们一去不回,但是常乐国目前跟四国的关系紧张,怕他们在外面遭受迫害。
又担忧他们回来了,继续被当作棋子,圈养起来,终身不得自由。
正如当年的五老,凭着他们高超的医术,前往任何一国,都能坐上太医院院首的位置。可是有权利的地方,就有阴谋诡计,这就是他们定居常乐城的最根本原因。
如今,常乐城已经更名为常乐国。医药行会,也变成了太医院。他们又重新被关进了曾经逃脱的牢笼。
最终,他们一致认为,先让小鱼儿回来,等常乐国和四国的关系得到缓和后,再想办法让他们逃离这里。
所以,他们倾其所有,就是为了诱惑林小鱼早日回来。
“爷爷!五位爷爷,小鱼儿会回来的!哥哥在,爷爷在,常乐国也好,常乐城也罢,这里就是小鱼儿的家。”
林小鱼哭笑不得,为了让自己回来,五位爷爷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不过,如果他们知道其实自己有空间,再多的东西都能带走,会不会气得胡子头发齐飞扬呢。
“爷爷,这些东西搬回去吧!回头该被人举报挪用国家财产了!”
“我看谁敢!这些可都是老子的家当!”陈老梗着脖子,只是不让眼里的忧伤和不舍太明显。
“就是,这些都是老子的,谁敢举报,老子举报他全家!”朱老等也高声附和。
“爷爷,小鱼儿何德何能,得爷爷如此厚爱!小鱼儿在一个月内必定回来!赶紧把东西搬回去吧,我哥回头该伤心了。”
五位爷爷还真越老越小,这稚子之心都出来,那么纯粹那么热忱。
五老有些尴尬,他们自然是不敢和林峰比财富的,不过他们比的是财富嘛?那必须不是啊,他们比的是想要留住小鱼儿的真心啊。
府衙门前的石阶上,戚国主遥望着精国的方向,心里默念一句“一路平安,早日归来!”
一路往东,碰上入城的阿桑。
阿桑眉头微蹙,看着迎面而来的两人,总觉得似曾相识。仔细端详二人的长相,山林身为东郡主,他自然是见过的。可另一个小姑娘却面生的很,可是两人放在一起,身上的气度和气息,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郡主!”
“总督军!”
山林和阿桑同时抱拳,算是招呼。
“这位是?”阿桑目光扫了一眼山林身旁的林小鱼,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小女林小鱼见过总督军大人!”林小鱼也不知道怎么行礼,微微躬身意思意思也就过去了。
阿桑嘴角抽动,这到底是行礼了呢?还是没行礼呢?
不过,林小鱼?这个名字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呢?
“林丞相胞妹!”山林适时提醒!
“原来是林小姐,倒是本督军眼拙,有眼不识泰山了!”
阿桑面上不显,心里的疑虑却更深了。靠得越近,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越强烈。可是明明在之前,他们没有见过面。
不过,山林和林小鱼赶路,没打算和阿桑耽误太久。山林再次拱手,“总督军,本郡赶路,先走一步了!”
“郡主慢走!一路平安!”
看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阿桑依然没有任何头绪。他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常乐城目前的军队,有来自己戚大少车队的,有来自薛邦镖局的,有来自他从精国带过来,有白将军从盛国带过来的.....
总之,就是一盘大杂烩,太多的东西需要大整顿了,他已经连着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
按了按发沉的太阳穴,“看来最近忙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