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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

大悲寺的僧众,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满脸的脑浆和鲜血,满眼的兴奋与期待。

“哪里来的和尚?一看就是乱党!”

一队挎着刀的兵部捕快,拦住了柴安一行人的去路。

兵部的捕快,平常素日里,行事向来霸道,又因为,其中不少都是上过战场的士兵,转岗来当捕快的,所以,即便看到僧众们身上的血腥,也并没有表现得多忌惮。

“本王是大周皇长子,靖安王柴安,不是什么乱党!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将路让开,可保小命儿。”柴安主动亮出了身份,希望能够减少一次冲突。

倒不是柴安发了善心,实在是担心去晚了,来不及救下老国柱们。

“谁?琅琊王氏的走狗?当初冒犯大周战神镇北王的那个柴安?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到啦!”

谁知,柴安不亮出身份还好,一亮出身份,对方直接亮出了刀。

镇北王在军中威信甚高,柴安在天香楼驳了镇北王的面子之事儿,早就在军中传开了。

兵部的捕快们,怎么会允许自己错过向镇北王尽忠的机会呢?

“苍郎!苍郎!苍郎……”

一把把刀锋出鞘,全都指向了柴安。

这些兵部的捕快,显然都不是善类。只见他们的腰间,除了挎着刀,还挂着一串儿人的耳朵。

多的有十几个,少的也有四五个。

这是军中,统计杀敌人数的一种方式。

没想到,大周子民辛勤劳动,春种秋收,缴纳赋税,养的士兵,到头来,大周士兵杀的却是大周的自己人。

“唉,既然他们一意孤行,那就超度他们了吧。”

柴安叹息一声,对大悲寺的僧众们下了令。既然冲突无法避免,那只好速战速决。

“嘭!嘭!嘭……”

兵部的捕快,显然要比刑部的捕快战斗力强许多。

然而,终究跟大悲寺僧众的实力差距太大,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纷纷一命呜呼,暴尸大街了。

柴安一行人,一路上,又大大小小的遭遇了七次短兵相接。

来到了吴王府外时,已是日上三竿。

大悲寺僧众,耗费了不少体力,如今目光之中,也多了一抹疲惫的颜色。

柴安背着手,来到吴王府的大门外,喊道:“柴熙吾弟,大哥亲自来访,你见不见?”

片刻过后。

吴王府紧闭的大门,被从里面缓缓拉开。

出现在门后的人,并非吴王,而是逍遥王赵玄朗。

“老夫猜想过,今天第一个登门的人,有可能是北镇抚司的苏山海,有可能是琅琊王氏的王凤凰,却没想到,会是你,靖安王柴安!”

“哈哈哈,听说你们清君侧,要拿本王的脑袋祭旗,本王自己来了。”柴安大笑道。

“好!没想到举国皆知的废柴王爷,竟然有此胆识气魄,是老夫看走了眼!请!”逍遥王侧过身,让出一条路,邀请柴安进入吴王府。

柴安有杨玉娆和杨五郎在左右保护,心里也有些底,便走了进去。

吴王府中,一排排的士兵,都披坚执锐,全副武装,做好了谋反的准备。

根据大周律例,民间可以拥有武器,但不能私藏甲胄。

一旦私藏甲胄被发现,直接就是按谋反论,夷三族。

如此严刑峻法,原因无他,甲胄对于士兵的战力加成太大了。

实力相当的两队士兵,装备了甲胄的士兵,可以轻松吊打十倍没装备甲胄的士兵。

而现在,在吴王府内,披甲者,足有三千名之多。

看到柴安惊讶的目光,逍遥王得意地一笑:“怎么样,靖安王?我们这些士兵,还算成气候吧?”

“不对!你跟五大国柱不一样!你并没有收到张秦纵横术的影响,你是真想造反!”

能在京城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培养三千名死士。没有至少五年的潜心谋划,是不可能办到的。

三千人,虽然不多,但玉京城内的三千人,性质可就大大不同了。

这三千人,就像是一把钢刀,直插大周的权力中枢!一旦冲入皇宫,掌握了政令的解释权,以小博大,上演一出玄武门之变,皇位易主,也不是没可能。

毕竟,柴熙是二皇子,就算是造反,也不影响大周龙脉,隐居在玉京城内的大修行者们,不一定会出手。

“哈哈哈,靖安王,老夫之前,真是太小看你了。你真的比老夫原想的聪明太多啦!只可惜,早慧易夭啊。”

逍遥王与柴安一行人,走到了吴王府的校场前方。

五大国柱,身穿盔甲,手持各自的皇权道具,分列两边。

身穿蟒袍,端坐当中的吴王柴熙,见到柴安和逍遥王走来,站起身来,目光涣散,口中喃喃道:“朝中有奸佞,必须清君侧。”

“逍遥王,反正你在这里已经只手遮天,尽在掌握了。你应该不介意,本王将老国柱和吴王身上的纵横术解开吧?”柴安对赵玄朗拱手问道。

赵玄朗得意一笑,挺胸背手道:“靖安王,请自便。”

杨五郎多年没见华老夫人了,即便伴着青灯古佛念了这么多年的经文,见到亲娘在前,还是难免动容。

“哦,嘛,咪,呗,咪,吽!”杨五郎双眼通红,双手合十,口念佛道真言,双眼闪过一丝金芒,施展佛道功法,打破了缠绕在华老夫人思绪之中的纵横术。

“乓。”

华老夫人恢复了神志,一看儿子跪在身前,手中的龙头拐杖应声脱落。

“儿子,你伤哪儿啦?”华老夫人见到杨五郎满身都是鲜血和脑浆,立刻担心地检查起杨五郎的伤势来。

“娘!这些血,都不是儿子的,儿子斩妖除魔,连点儿皮都没擦破。”

“那就好,五郎,你回来了就好啊。”华老夫人,喜极而泣,老泪纵横。

听母亲这样说,杨五郎突然身体一怔,赶紧收敛了情绪,双手合十,对着华老夫人深深一拜:“娘,儿子现在,法号木易。这次下山,积攒完功德,还要回去,常伴如来。”

“啊?唉……好吧。娘能在闭眼之前,再见你一面,也该知足啦。”华老夫人心灰意冷地说道。

在受到纵横术影响期间的记忆,华老夫人并没有忘记。

身为杨门忠烈的遗孀,居然在这里,为反贼站台,辱没了国柱的忠义之名,华老夫人已有了寻死之念。

“华老夫人,切莫灰心,现在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是非成败,犹未可知。”柴安安慰道。

杨五郎又将柴熙和另外四个老国柱的纵横术解开了。

另外四个老国柱,一想到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纷纷羞愧不已,想要自尽,比华老夫人还激烈。

“诸位老英雄,你们可别犯糊涂啊!”柴安劝道。

“混账!如今昭明帝昏庸无道,亲奸佞远贤臣,活该从龙椅上滚下来!老夫顺应天命,辅佐吴王上位,何错之有?你们几个老匹夫,就不要这么冥顽不灵了吧?”赵玄朗对着五大国柱怒斥道。

“逍遥王,现在收手,悬崖勒马,为时未晚啊!造反谋逆,风险太大啦!”吴王柴熙,此时早已吓破了胆,对这赵玄朗央求道。

“住口!镇北王一世英雄,怎么会有你这么脓包的外甥?”赵玄朗怒喝道。

“本王不是怕死!是不能以乱臣贼子的名义死!我舅舅也不认同你谋反!早就去西山锐健营,搬兵来镇压你啦!逍遥王,你也是为大周立下过汗马功劳的铁血将军,你何必要当反贼呢?”柴熙颤抖着声音,对赵玄朗质问道。

“赵玄朗!老身今日,就算血溅吴王府,也坚决不会以国柱之名,为你这等反贼站台!”华老夫人从地上捡起龙头拐杖,对着逍遥王,露出了要拼命的架势。

其余的四个老国柱,态度都跟华老夫人一样,对着逍遥王怒目而视。

“哈哈哈!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所效忠的那个昭明帝,到底是个什么货色?他根本就不配当大周王朝的皇帝!”赵玄朗笑得有些癫狂,目光中显露出一抹悲凉与同情。

“大家不要听这个家伙妖言惑众!舍生取义!诛杀反贼!”华老夫人举着龙头拐杖,不顾一切地朝着逍遥王冲锋过来,其余四个老国柱也紧随其后,显然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哼,本王是不是妖言惑众,你去黄泉路上,自己问问你夫君,以及你那些儿子吧!”

逍遥王瞬间暴起,对着五个老国柱轰出一拳。

拳风化作一道龙形虚影,夹杂着惊人的破坏力,打向老国柱们。

“嘭!”

一声巨响,震起一阵烟雾。

杨五郎用手中的棍子,接下了逍遥王的拳风。

“娘,你没事吧?”杨玉娆扶住华老夫人。

华老夫人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并无大碍。

“呼!”

杨玉娆一挥红缨银枪,发出一阵破空之声,枪风割断了杨玉娆白色长裙上的一角。

“赵玄朗,赵家与杨家,是几代世交。今日你自绝于列祖列宗,自甘堕落,充当反贼。我杨家八女玉娆,正式与你赵家割袍断义!生死相搏,各安天命。”

“哈哈哈!杨兄,你在天有灵,看到了吗?愚弟这就送她们去见你,她们是对是错,你亲自跟她们说吧!”

逍遥王仰天大笑后,浑身爆发出强大的气场。头上的玉冠应声炸裂,头发随风飞舞。

一瞬间,覆盖了整个校场。

戴宗单腿站不稳,只好双手也伏于地上,眼神中满是惊讶:“这个老匹夫,居然有三境巅峰的实力,在场之人,只怕没人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