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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小狐狸暴走的问题,原琉璃才坐在床上休息。

圣宫的房间都经过特殊加固。即便是当年战火连天的时代,这些墙壁也被完整地保留了下来,何况现在不过是几团火。

整理了一下房间里被打翻的摆件,两个人坐在床沿上药。

“小璃子,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苏楼看着她手上通红的烫伤,仿佛老妈子一般念叨了起来。

“我有点着急救人了,下次不会了。”原琉璃指天发誓。

“这世界上的某些女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别喊痛,哦不,你喊痛我也不会停的。”

苏楼翻出烫伤膏,轻柔地给她上药,上完还不忘吹两下气。

这世界上的某些男人,刀子嘴,豆腐心。

“我不是你妈,不可能下次你有危险我能第一时间跑来救你。你能不能注意一下自身安全…”

“也不是不行啊…”原琉璃带着调戏的心喊了一句,“苏妈妈。”

“没大没小。”苏楼没理会这女人难得的幼稚行为。

“感觉这个称呼也不错啊…苏妈妈…”

苏楼看着她笑得像个刚刚恶作剧成功的孩子,用表情对“苏妈妈”这个称呼表示了不满。

“别叫。”

“苏妈妈,苏妈妈…”大约是看到被叫这个称呼的时候,有个人耳朵泛起淡淡的红,原琉璃又多叫了两声。

忽然,她只觉得肩膀上一重,整个人就被压倒在了床上。

“小璃子啊…你再叫下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叫不出来。”

低哑的声音在耳膜边鼓噪,温柔的呼吸染红了她的耳朵,猝不及防靠近的眼睛对上了她的视线。

肩膀被人摁着,她根本爬不起来。

她的脑子里闪过她在苏楼的书架上翻到的那本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将女主角按在床上,似乎也是这么贴着人讲话来着。

然后,然后就是不可描述不可细说了。

这下她真的作大死。

但此刻的苏楼,内心也慌得一批。

他刚才脑子一热就把人摁倒了,还说了一通没羞没臊的话。

他寻思现在是不是应该上互联网去问一下,这种情况要怎么起身才不会显得很尴尬。

刚才的自己有多像跟杰哥吹水的阿伟,现在的自己就逊得像才喝几罐酒就醉得不省人事的彬彬。

“额,总之!谁要当你妈妈?拒绝男妈妈!”

苏楼这一吼,直抒胸臆,表达了对当男妈妈的不满。(2分)这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怒吼,而是千千万万个被当成男妈妈的男人的怒吼。(1分)

“我逗你的,阿楼。”

原琉璃也意识到这个称呼确实有点过分了,所以换了个正常点的称呼。

但此刻苏楼看她的神色有些复杂,深沉如夜的眼中,凝结着复杂的情绪。

“阿楼”这个称呼没多少人会叫,一个是洛沧海,另一个,在他眼前。

他的脑子有点发热,理智仿佛水蒸气一般,不断蒸发。

“这还差不多。”

苏楼借势爬起身,微微调整着呼吸。

而原琉璃坐起来的时候,就看到某个人的耳朵红得滴血。

“阿楼,你耳朵很红哎…”

她刚想伸手去碰,就被某人一哆嗦躲开了。

“阿楼…”

“时候不早了,未成年太晚睡觉会长不高的。”

苏楼从床上站起来,以百米跨栏的速度从窗口溜了出去,把原琉璃留在原地发呆。

所以,苏某人是在害羞吗?还…挺可爱的。

“哈哈哈哈…”

原琉璃倒在床上,想着某人方才的反应,笑得像个傻子。

而此时目睹了这二位从上药到调情的一系列过程的苏红红,恨不得掏出小手绢咬在嘴里。

她好难,自己命定的老婆被苏楼那个狗东西压着就算了,她还要看这两个人调情,看完了还要看着自己命定的老婆回味着刚才的调情嘿嘿傻笑。

这是什么“雪花飘飘,北风萧萧”的绝望场景,她几乎都可以听到费○清的歌声在她耳边回荡,诉说着她的凄凉。

次日一早,陶苒才醒过来。

墨念青人早已经离开了。

而房间外的珠帘后头,正立着好几个站得恭敬的侍女。

“恭喜恭喜,你的禁足解了。”原琉璃没有表情地祝贺着她。

虽说她很讨厌原琉璃这个以前碍事的女人,不过她帮了自己一次,也算是将这一点功抵一小点点过了。

陶苒柔柔地抬起手,矫揉造作地下令,“伺候我起床吧…”

“是。”

侍女梳头的时候,原琉璃就在一旁和她聊天。

“等下陪我出去逛逛…”

“娘娘,不可。”原琉璃将这个请求驳了回去,“圣君的命令是,解了您的禁足,但是,您得陪着他,祭拜祖先,斋戒沐浴。等会就该去历代圣君的牌位前了,您还想去哪里?”

墨念青大概是怕她再搞出什么幺蛾子,影响他圣猎,索性下了令,让陶苒跟他一起斋戒。

“行吧…”陶苒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这个钗太华丽了,换个素点的。”

原琉璃在一旁看着,并不点破。

虽说陶苒天生就一副人畜无害的纯情小白花模样,但她如今贵为圣后,若是打扮得太素净,就有些丢了圣宫的脸。堂堂圣宫的女主人,一副小家子气的打扮,被人看到可就贻笑大方了。

一番打扮,原琉璃扶着陶苒到了祭祖堂,墨念青已然在那里等着了。

“圣后娘娘到——”

原琉璃喊了一声,扶着陶苒跪下,只是扫了眼牌位,便出去了。

一众半旧的牌位中,新添了一个八成新的牌位。

是属于墨念青的父亲墨非庸的。

看来苏楼做出来的那个假人头,已经被交到了他手上。这人头刚一到手,就迫不及待给自己的爹新添了牌位,看来是早有准备。

果真是好孝子。

现在牌位前只剩下陶苒与墨念青二人。

墨念青扫了一眼陶苒,眉心渐拧。

这女人搞什么,祭祖这么大事,打扮得这幅小家子气给谁看?

他还未发怒,陶苒却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念青大人,以前是我不好。”

难得两人独处,她得把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