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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想到苏楼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把透明的雨伞,直接将他甩过去的血液全数挡下了。

“还好怕今天下雨带了伞。”

黎琛傻眼了。

“既然知道了不能拉着我一起死,不如现在我们两个冷静一下,有话慢慢说?”苏楼见局势暂时被他控制,决定先搞清楚状况。

“你…”

“你跟小璃子怎么认识的?你要找她与其跟那个阴险狡诈的鱼合作,还不如来找我。我可以给你安排个时间,你跟她好好聊聊不好吗?”苏楼试图跟这只狐狸交涉交涉。

清愚一定是敌人,但跟清愚一道的这只狐狸未必是敌人。

“呵,可笑。”黎琛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有点呼吸困难了,这人注射进他身体里的东西真是可怕。

“那个女人,高傲自大,要是见到我还不知道怎么嘲讽我。”

苏楼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要去看看耳鼻喉科,这人所描述的小璃子跟他认识的好像不是一个物种啊…难不成是因为琉璃这个名字和高考英语作文里天天找人写信的李华一样太常见了所以重名了?

“你说的那个原琉璃,是不是长得特好看眼神特别凶恶身高还只有一米六还会玩毒的那个…”

这什么破形容,黎琛真的很想掐死这个脑回路清奇的家伙。

“不愧是那个女人的姘头,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能别再用姘头这词了吗…不对,你对她的敌意就这么大?”

“总之不关你事。”

苏楼叹了口气。

“交涉失败。”

他拿出一个针筒,走了过来。

“别乱动,针头断在你脖子上我可不管。”

黎琛觉得这人打针的手法异常暴力,不过他现在脑子烧得像浆糊,也没什么反抗的力气。

他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肿了半圈。

“本来打算给你点速效药的,想了想还是让你自己一个人慢慢好吧。”

他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开。

黎琛的脑袋原本混混沌沌的,但看到这一幕却惊得清醒了一点。

不可能!一般人中了他的毒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恢复过来!看苏楼离开的脚步虽然缓慢,但完全看不出中毒的反应、

苏楼远没他想得那么轻松,黎琛的毒素对他并非是毫无影响,他的手脚看起来稳稳当当,实际上隐隐有些痉挛。

估计着远离了黎琛的视线,他才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他伸手扶着树干,却不想扶了个空,整个人因为惯性直接倒了下去。

那树底下杂草丛生,苏楼沿着斜坡滚了好几圈才撞上另一棵树停下。

他有些难以行动,方才在滚下来的过程中他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穿过小腿。但他的意识逐渐消失,昏了过去。

黑云压城,电闪雷鸣,似乎有暴雨要降下来。

“小鲤,你现在就待在这里,姐姐出去一下就回来。”

向问晴觉得自己不能丢下苏楼不管,所以就找了个安全的地方给向鲤避雨,自己则是出去找人。

“好,晴姐姐小心。”

看着向问晴匆忙离去的背影,向鲤只是揉了揉额头。

“你帮不到他的,这是他的劫,他早就算好了,没人能阻止他的死劫。”

幼小的少年走出山洞,变为那个邋遢的村夫模样,跟了过去。

原琉璃看着骤然暗下的天色,心脏有些不安地跳了一下,手上炼药的手却没停下。

虽然看她不爽,但“原琉璃”不得不佩服她的炼药能力。

手很稳,药液在她手中如同驯服的野兽,缓缓地凝结在一起,最后化为一颗拇指大小的药丸,轻轻坠入她的手心。

“丹药我已经炼好了,东西。”

“要下雨了。”“原琉璃”将盒子递给她,“最近每到下雨的时候,附近的森林里就会多出很多死状凄惨的尸体,希望你不是其中一个。”

原琉璃却没有丝毫犹豫地离开了。

暴雨落下,雨水自树叶间漏下,阻碍了视线。

原琉璃走在前面,独孤年年夹在中间,严瑜钟负责断后,三人沿着狭窄的山路前进。

严瑜钟回头,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

走了一段路程,独孤年年凑了上来。

“师父,严叔他不见了。”

暴雨如注,哗啦啦的雨声中,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师父…周围好像有什么东西啊…”

沉重的脚步声夹杂在雨中,高大的兽首人身的怪物现身。

“清愚这狗东西果然在这。”原琉璃深吸一口气,将独孤年年拉到身边。

暴雨将苏楼淋得清醒了一点,迷迷糊糊中,有个人影在靠近。随着眼前的画面逐渐清晰,看得出是一个女人的脚。

“你…”

似乎是因为撞到头的缘故,苏楼的意识很快又变得不太清楚,趴了下去。

谢晚玫蹲下来,想把人拽起来,却似乎看到了什么。

“假的吧…”

她扶起人,让他靠坐着树,擦干净脸上沾上的泥水,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丝绒盒子,取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枚漆黑的耳坠,金属的羽毛散着光泽,有些旧,但看得出被保存得很好。

她将耳坠轻轻放在他耳边,比对了一下。

“为什么会是他?”

她努力地回忆起她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场面。

“你不要再哭了,吵死人了。”

那个戴着黑色耳坠的男孩子看着比她大一点,将一支糖递给她。

还是个孩子的谢晚玫蹲在他身边,小声地啜泣。

“我想见我爹…”

“你就在这附近走丢的他们肯定会回来找啊…”那少年将她拉了起来,“站起来,不然他们很难找到人。”

“哦…”谢晚玫接过糖,尝了一口。

“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我不喜欢爱哭鬼。”

“那我以后不哭了。”

那个男孩等到她家人过来,就离开了。

这枚耳坠是她捡到的。

她一直以为那个有点凶的男孩是苏宁梧。在看到苏楼耳垂下方那个密掉的耳洞之前,她没有想到,她那时候暗恋的,会是眼前这人。

她以为那个男孩子最后会长成如苏宁梧一样温柔睿智的人,谁知道命运耍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