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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镜面浅浅的波纹消失不见,冰雪王座上的女人欣赏了一下整面镜子。

巨大的镜面与宫殿的厅堂一样大,平放在地面上,连女人的冰雪王座,都只能占据房间的一个小角落。

忽然,女人看见了镜面上一个很大的缺口。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缺口?

她平静无波的脸上出现了裂痕,迅速从王座上站了起来,走进了那个镜子缺口。

忽然间,她脑中似乎想起了什么?

没错,上次似乎抓了二十几个人,差点忘了,这些碎片肯定能把这个缺口补齐。

她又恢复了冷静,拎起自己繁复雪白的宫廷长裙,缓缓走回了自己的冰雪王座,坐了下去。

抬手一挥间,宫殿的角落里,一下子出现了二十几个人,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此刻都面露惊恐,惴惴不安的看着她。

正准备随手抓一个人,却看见这些人里有一个昏迷的老者。

怎么还有个熟人?

哦,对,当时抓了这些人之后,回到这里就发现这老头躲在自己的城堡里鬼鬼祟祟的,于是顺手一起抓了,关到了一起。

她一挥手,随手将那二十多个人全都一次性变成了镜子碎片,顺便让昏睡的老者直直飞向她的方向,落在了她的王座旁。

她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老者的额头。

这位老者并没有像之前的所有人一样化作齑粉,而是缓缓醒来,看向眼前这个女人。

“埃里克森阁下,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为了让你回头。”

“回头?”女人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轻声笑了一声,“我早就说过了,我的志向就是统治全世界。如今我很快就要成功了,你跑出来干什么?你算什么东西?”

埃里克森醒来的一瞬间,就感受到了通灵笔传来的信息,只是时间好像已经过了挺久,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现在回信息已经过了时效,来不及了。

看见埃里克森默不作声,女人也没说什么,她并不打算杀掉眼前这个人。

现在最重要的是镜子,要抓紧时间把镜子拼凑完整。

她很快抓起地面上的一个人,指尖略施法术,轻点额头,那人一声惨叫还没来得及叫出声,身影就已经在寒风中消散。只在女人的掌心留下一个小小的镜子碎片。

“你难道想把整个镜子拼起来?”埃里克森瞪大双眼,惊恐的看向冰雪王座上的女人。

“当然,拼好这面镜子,我就能拥有无上的力量,我就可以马上统治世界。”

女人雪白纤长的手指紧紧握成一个拳,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微笑。

忽然间,她眉头紧皱,看向窗户外面的方向,表情又随之放松。

嘴角微弯:“来的小家伙们,还都挺复杂的。有我讨厌的,也有我想要的。我就知道,镜子缺了这么大一块碎片,肯定有什么漏网之鱼,现在还主动找上门来了。”

埃里克森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就见远处奔腾而来的一群驯鹿,每只驯鹿背上都坐着一个人,他看见了他的两个学生。

心中顿时明白,女人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要是敢动他们两个人,我一定拼上我这条命。”

“原来你在那么早之前就想着要跟我作对了,居然把一个冰系魔法师收作了学生。你就是不想让我发现他,发现他是最大的一块镜子碎片,对不对。”

埃里克森满脸惊恐,却挣扎不开,只能任由这群人缓缓靠近这个冰雪城堡。

众人其实在远处就已经看见这座城堡,内心的震撼可想而知。心中也渐渐明白,这也许就是他们这次任务的终点。

随着他们的到来,这座冰雪城堡的大门缓缓打开,从中缓缓走出了一位头戴白色王冠,雪白头发垂落至地面,穿着宫廷长裙的女人。

只是这人全身都是白的,皮肤雪白,眉毛也是白的,睫毛嘴唇都看不见颜色,混在一起根本看不清五官。只是这人周身的气质不同寻常,冰雪般冷冽的眼神也让人过目不忘。

这是那个神秘人无疑。

与此同时,从城堡的内部缓缓爬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手脚被捆,与其说是爬出来,不如说是自己蠕动出来的。

一看见这人,旁边的拉尔斯急忙大喊一声:“老师!您没事吧!”

埃里克森阁下,原来也在这里。

那女人的眼神在所有人里面扫了一圈,最后直直看向祁霁。

清冷的声音缓缓从她口中传来。

“我去哈尔斯维特抓过很多次人,也见过你,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你是一位冰系魔法师,真是可惜了,浪费了我很多时间。”

祁霁就才明白,之前自己无法使用冰系魔法师的能力,很有可能是被什么人封印住了自己的魔法,这样的结果,虽然代价实在是无法使用魔法,但好处就是不会被任何人发现魔法师身份。

老师和拉尔斯并不知道自己被封印的事情,那么能这么做的人,就只有一个。

他回想起了他的那位父亲大人,哈尔斯维特的城主奥拉夫。

如今想来,真是用心良苦。

此时依然匍匐在地面上的埃里克森阁下,冲着他们艰难开口:“快走,都快走,瑞恩,马上离开这里,拉尔斯,马上带着你师弟离开。”

女人的声音带着笑意:“今天没有人能从这里离开,既然人都在,就一起见证我今日加冕,我要做这片大陆唯一的女皇。”

祁霁看着眼前这个女人,隐隐觉得,这个人似乎有一种独特的熟悉感。

不是因为她是神秘人,而是这个人的声音,完美的身形,都很像他见过的另一个女人。

此时此刻,他们没有认识这个女人的对手,就连埃里克森都是如此惨状,这里的所有人,于她而言,都是待宰的羔羊。

只能赌一把。

想到这里,祁霁缓缓开口:“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女人一愣,没明白这位少年说话的含义。

“我说,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初心?你从小就喜欢跳芭蕾舞,可是你放弃了,难道不是吗?阿尔薇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