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玉在地道里逛了半个时辰,既没见到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也没有黄金万两来闪瞎他的钛合金狗眼。
反倒是听了一会儿实况转播。
地道里本就没什么声音,偏偏韩泽玉的听力极好。
也不知是路过了哪家的地下战场,当时就把韩泽玉给整无语了。
心道你给我听这个干嘛?懂不懂什么叫太监逛青楼的无力感?
他就是个坚决躺平不翻身的贤惠人妻受,弯的像蚊香一样,他对男女之事真的不感兴趣。
叹息着又走了一会儿,发现这地道有好多个岔路口,纵横交错的延伸向不同的方向。
如果放在现代,那韩泽玉首先会想到的是防空洞跟避难所,可现在是个不知名的朝代。
这该不会是情报机构用来监听、监视、监控各位大臣家的秘密通道吧?
思及此,韩泽玉瞬间打了个冷颤。
想想以后苏时恩若是在京城做了官,且一不小心爬上了高位,自家会不会也被人监控起来?
不了不了,外放挺好的,在外面过着悠闲自在、混吃等死的小日子,岂不美哉?
这种权利中心,谁喜欢就留给谁,他们主动腾地方。
两日后,苏时恩早早写完试卷,还悠闲的检查了两遍。
铜锣声响起,监考官将试卷收了上去,有那没答完的举子,在试卷被强硬收缴后,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
监考官早已见怪不怪,每年都有这样的,尤其是第一次参加会试的举人。
就是没经验,多来几次就好了。
对此番作态,苏时恩也没多少同情心,考县试、院试、乡试的考场上,哪次没有人哭?
别说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鬼话,等级越低的考试,哭的人就越多。
碰到玉哥儿之前,他也曾是个伤春悲秋的小少年,时不时的也想哭上一场。
现如今,面对那个能牵引他情绪的人,他大多数的时候,也只剩下哭笑不得了。
赶快回去洗个澡,晚上搂着他家大宝贝睡个安稳觉。
这次换成了铁柱留守,韩泽玉破天荒的挤到了前排,迎接他的亲亲老公。
之前韩泽玉答应过,这次一定不嫌弃九天没洗澡的苏时恩。
铜锣声响了三次,贡院大门缓缓打开,“丧尸出笼”的景象再次上演。
韩泽玉感叹,不愧是春闱,能走到这一步的考生都算是身经百战的。
甭管成绩如何,愣是一个被抬出去的都没有。
情人眼里出西施,丧尸大军里最帅的那头出现在了韩泽玉的视线里。
兑现承诺的时候到了,不要怂,让狗男人看看你有多爱他!
韩泽玉迎难而上,几步跑到苏时恩面前,二话不说将人背了起来。
往背上颠了颠,他可怜的恩恩都饿瘦了。
见过大风大浪的苏时恩处变不惊,迅速将脸埋在韩泽玉的颈边。
遇事不要慌,记得先挡脸,这是玉哥儿教他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不明所以的韩泽玉心疼坏了,考试真费脑子,学霸不好当呀!
想当初他考研,算了,他是体育特长生,国家二级运动员,他的求学经历不具备参考价值。
“恩恩,有我在,你安心的睡吧,还是老公对你好吧?”
苏时恩从善如流道:“老公真棒!”
话虽然说了,但他依旧不抬头。
韩泽玉特别欣慰,看他家苏时恩,从不在乎口头得失。
争一时长短没有任何用,得到实际好处才是真。
铁柱想过来帮忙,被韩泽玉制止了,此刻是他个人英雄主义的展现,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苏时恩躺在马车里,牵着玉哥儿的手,舒服的发出喟叹:“终于能把腿伸直了。”
韩泽玉心疼的帮相公按腿,多么养眼的大长腿,可别给整萎缩了。
“你先睡一觉,回家给你个小小的惊喜。”
苏时恩刚闭上的眼睛又重新睁开了,小小的惊喜?别是大大的惊吓吧?
这觉也别睡了,一会儿要是吓晕了,也省得他来回折腾。
两刻钟后,苏时恩怀着忐忑的心情下了马车,抬头看了眼熟悉又陌生的建筑,难免心生疑惑。
是他家的院子没错吧?看周围的环境跟左邻右舍的人家,应当是没走错。
可谁来告诉他,短短九天的时间,他家的二进小院是如何变成二层小楼的?
陆陆续续回来的考生也注意到了这里的变化。
他们也和苏时恩一样,先观察,再确认,最后才试探着走了过来。
门口站着的二位是店老板,那就说明他们没走错地方。
进院儿一看,除了多了口水井,其他的也没多大变化。
至于那多出来的一层,跟他们又没多大的关系,他们只是租一个床位而已。
大家刚刚经历了九天八晚的“酷刑”,此刻皆是精疲力竭,他们只想洗个热水澡,踏踏实实的睡上一觉。
苏时恩认为,比起昏天暗地的睡一觉,他更想知道,九天的时间是如何加盖出一层房屋的。
韩泽玉疑惑:“这很奇怪吗?”
苏时恩更疑惑:“这不奇怪吗?”
韩泽玉眨眨眼,他的异能属性跟等级在那里摆着,想慢也慢不了,实力不允许呀!
想是这么想,可嘴上不能这么说,太凡尔赛了。
思索几秒,韩泽玉给出了一个官方理由。
“这还得多亏云松带来的人,我又在外面招了十个临时工,再加上我们仨,人多力量大,气候也适宜,区区一层而已,轻松拿捏。”
苏时恩觉得玉哥儿有点膨胀,他看了一圈,主体结构完工了,可里面空空如也,短时间内还不能住人。
“还有别的惊喜吗?”
韩泽玉扭捏道:“就挖了两个地窖,打了一口井,还有……”
“你还有?!”
韩泽玉赶忙安抚:“没了没了,就挖了个小小的地下室。”
看着韩泽玉用手比划出的大小,苏时恩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靠谱。
算了,待他睡醒再说,或许他就不该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