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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掉在地上的牌位,吴崎结巴确认道:“是……是风吧。是风吧?”

黎东源看了他一眼,回道:“我看是你疯了。”

我捡起地上的牌位,看了一眼,上面写着于氏子才哲之位,正想着怎么提醒他们。

黎东源就抽走了我手里的牌位,看向吴崎笑道:“人家小姑娘都比你胆子大,你看看你。”

吴崎不服道:“鬼神之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懂不懂啊你!”

凌久时打断道:“好了好了,找线索要紧。你们看这几排都是孩子,最大的不超过三岁,最小的连一岁都没有就没了。年份不一样,日子一样。”

吴崎:“非正常死亡,对吧?”

凌久时:“他们的死亡日期是河神节。”

吴崎:“可不是嘛,献祭不就是夭折了吗,献祭给河神也算是为家族做贡献了,可不就能进祠堂了吗。”

凌久时:“如果这些孩子并没有被献祭给河神,又或者世界上又根本没有河神,他是一个被杜撰出来的角色。”

黎东源:“那这些孩子有可能被卖掉了,也有可能被害了。”

凌久时:“拐卖儿童!”

黎东源:“如果能找到这次河神节要献祭的孩子,那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这点醒了凌久时,他赞同道:“对,走!”

因为要离开了,黎东源就准备顺手要把牌位放回去。

我连忙拉了拉凌久时,指了指那个牌位,又比划了之前于付氏抱孩子的动作。

凌久时瞬间get到了我的意思,问道:“你是说这牌位跟于付氏有关系?”

我立马点了点头。

凌久时看了眼牌位上的名字和日期思考道:“于氏子……于付氏……昨天的空襁褓。”

吴崎开口道:“总不能这于氏子是于付氏的孩子吧?”

我连忙点点头!

凌久时也串起来了,开口道:“还真有可能!古代女子出嫁都会冠以夫姓,于付氏那她的孩子确实是姓于。再看着孩子的出生年月日,有可能还真是她儿子。”

吴崎:“难怪她之前抱了个空襁褓,难道她的孩子也被献祭了?”

凌久时:“不确定,但有可能,先去找找这次河神节要献祭的孩子吧,这会说不定还在哪藏着呢。”

黎东源赞同道:“那得抓紧了,去晚了估计又得被转移了。”

我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就在我们要下楼的时候,看到严师河和小浅又来到了祠堂。

严师河看到我们问道:“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呢?嗯?”

吴崎:“我们……”

黎东源打断道:“什么都没有发现,别说新了。”

严师河听后笑得灿烂不再问什么,直接带着小浅走向那排小孩的牌位。

这时楼下传来吵闹声。

男人:“谁让你来这偷东西了?你怎么走过来了!”

小孩辩解道:“我没有偷东西。”

我们听到楼下有动静,就一起下去看了。

刚下楼,就看见之前在门口看守的男人对着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小男孩拉拉扯扯的。

黎东源认出那个孩子就是之前遇到的小乞丐,连忙跑上前护住了那个孩子。

我们也跟了过去。

黎东源看了看孩子关心道:“你没事吧?”

小乞丐听声音认出了黎东源,回道:“大爷,是您?”

我看了眼这小男孩,心想道:这就是于付氏走丢的儿子于才哲吧,长的倒是挺好看的。

“我说你这小乞丐,你你你要外敢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守门的男人不服气又想要上前教训这孩子。

黎东源一把推开他。

吴崎也抱不平道:“你凶什么?欺负一个眼盲的小孩子啊!”

男人看我们人多势众解释道:“他是个乞丐,他还偷东西。这种人,不能对他客气!”

黎东源摸了摸于才哲的脑袋温柔道:“你又偷别人东西了?”

于才哲回道:“我没有。如果上次不是饿得受不了,我也不会。”

黎东源看向男人问道:“他偷你们东西了?”

男人唯唯诺诺道:“没有。”

黎东源:“没有你凶个屁啊!以后你们谁也不许欺负他。”

男人:“夫人说了,现在是河神节……”

没等他说完,于才哲突然就倒下了,并全身颤抖着。

黎东源连忙扶住他。

男人则一边走回祠堂一边推脱道:“诶诶诶,你们了看着,我什么都没做,这跟我没关系啊!”

黎东源看着于才哲的症状,熟练地把孩子放到椅子上,并掐住他的人中。

凌久时看着孩子的症状,开口道:“怎么看着有点熟悉?”

吴崎也关心道:“癫痫发作了?小心别让他咬了自己的舌头。”

黎东源一边掐着孩子人中一边回道:“这不是癫痫,是癔症。”

凌久时:“你确定吗?”

黎东源:“有的人在门里受到了刺激,出门以后可能会引发心理症结,有的人是癔症。我们之前有个人还以为是癫痫,后来看了医生才知道是受了惊吓后,引发的癔症。”

凌久时想到了易曼曼回道:“黑曜石也有。”

黎东源也想到了,开口道:“易曼曼,我都听说了。”

看着孩子止不住的颤抖,我也看的心疼。

吴崎吐槽道:“这是什么祸害游戏嘛这是!”

凌久时:“别说了,救人要紧!”

黎东源:“他这个应该是受了刺激才发病的。”

刚说完,这孩子颤抖渐渐停了下来,慢慢睁开眼,似乎缓了过来。

黎东源也松开了掐住他人中的手,护着他。

吴崎关心道:“你醒了?没事吧?”

于才哲扶了扶椅子,坐稳后回道:“我没事。”

黎东源:“再休息会。”

看着他好转,我们都松了口气。

吴崎:“你年纪这么小,怎么就四处流浪了呢?”

黎东源也问道:“你家呢?”

于才哲:“小时候我被人拐走了,本来是想把我卖给有钱人家,可我身体不好,卖不上价,他们就打我!让我去偷,让我去抢,不给我饭吃!有一次我急了,咬了他们,他们就把我的眼睛打瞎了,让我出来要饭。每天,早上有人送我来,晚上有人叫我回去。”

吴崎:“看来你也是个小社畜,咱俩一样。”

我听后皱眉,心想道:这哪是什么社畜,这分明就跟采生折割一样啊!

凌久时蹲下问道:“你是被拐卖来的?那你知道你是从哪儿被拐来的吗?”

于才哲:“不知道,小时候的事忘记了。”

吴崎:“那你刚刚是为什么发作了呢?”

于才哲:“我一听到河神节就莫名地害怕,一害怕就犯病。”

吴崎疑惑道:“河神节?”

凌久时:“闭嘴!”

黎东源看向我们:“你们先看着他,我去趟药房。”

吴崎:“你去药铺干什么?”

黎东源回道:“我们之前那个人吃过中药调理,我记得药方。我去给他开一副药。”

我点点头,从他那接过孩子,托住孩子的头让他靠在我身上。

在黎东源离开前,还拔下一根簪子递给他,示意他可以用来换钱给孩子买药,毕竟这是古代。

黎东源看了我一眼,收下了簪子,就赶忙去开药了。

看着黎东源离开的背影,吴崎疑惑道:“他这是怎么了?”

凌久时也看着孩子出神。

吴崎见他不回复,看着凌久时问道:“喂,你怎么了?”

凌久时回过神来回道:“没事,就是经历多了会更加珍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