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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新买的这件是浅绿色宽袖,对襟束腰长裙,对襟和袖子边是白色的,简单大气。

整体清新脱俗,在这炎热的盛夏给人一种清爽之感。

她将长发吹干挽成发髻,绿色发带垂于脑后,和衣服很是相配,最后配上一支简单的簪子。

将自己收拾妥当她这才去了诊室。

医生机器人又进入了待机状态,桌上放着检查报告和几瓶药。

那男人静静的躺着,浑身依旧未着寸缕。

她是母胎单身没接触过男人,所以双颊泛着红晕,但又忍不住往那男人瞥去。

别的不说,那身体是真好,脸也长的完美。

随后她拿起桌上的检查报告。

这男人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并且经脉受损淤血堵塞,差一步就要经脉尽断内力全废的地步。

后面还有一长串专业名词,她看不太懂,不过看到后面她就明白了。

他的伤经过治疗已经恢复了五成,但他刚才又激烈运动导致伤势加重,这才会吐血昏迷。

不过不太要紧,医生已经开了两种药,坚持吃上一个月就能大好。

元君瑶将那两瓶药拿上,又将那男人带出了空间,给那男人喂了药后,她便坐在一旁静静的等着他醒来。

只是他一直这般光着她也不自在,但是她空间里只有女子的衣裳。

这男人也不可能是光着身子来的吧,他脱下的衣服在哪?

元君瑶四下搜寻,在不远处的树上找到了男人的白色长袍还有鞋袜。

她立即拿来给男人盖上。

随后又静静地在一旁等待着男人醒来。

等着等着到了午时,她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饿了。

于是她又在一旁烧起了火准备做饭,又从空间取出锅,还有牛肉、面条、鸡蛋等食材,她要煮碗牛肉面吃。

但是面还没煮好,忽然身后传来利刃划破长空的声音,带着危险和凌厉直逼她的首级。

她眸光一沉,往旁边一滚躲了过去,随即回头眼神狠厉地瞪了过去,可见到那人却愣住了。

那人也傻眼了。

两人眼中的杀意尽散,元君瑶蹙眉问道:“你为什么偷袭我?”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山中遇到的男子。

金麒眼里依旧带着几分警惕,他冷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说着眼神落在一旁的主子身上,“你对我家主子做了什么?”

元君瑶面不改色道:“我常年在山中穿梭知道此处有瀑布,今日天热采药累了来此消暑。

谁知来了却见他赤身裸体躺在潭边,旁边还有血迹,检查后发现他是因为剧烈运动导致未曾痊愈的旧伤复发……”

金麒不敢全然相信她的话,心里担忧自家主子,想去查看,又怕元君瑶趁机逃跑。

就在他纠结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沈少禹苏醒了过来,头疼欲裂胸痛难忍,他没忍住重重深吸了一口气。

“主子,您醒了!”

金麒察觉到后立即望去,见他醒了瞬间欣喜若狂,也顾不得元君瑶了。

元君瑶翻了个白眼,视线落在了她煮的面条上,刚好熟了,闻着香味她更饿了,至于那男子,虽是因她而伤,但是她也救了他不是,况且她也没让他救啊!

反正这种事情扯不清,他应该也没必要同她计较吧!

沈少禹深吸一口气,居然觉得呼吸顺畅了许多,更奇怪的是,明明复发的伤居然好了很多,比之前更好了。

他没有搭理金麒,而是看向元君瑶,见她穿上衣服,梳了发髻,那张脸似乎也没那么难看,许是绿色显白吧!

“我的伤怎么回事?”

他知道金麒肯定是没办法让他的伤恢复好的。

元君瑶眼巴巴的望着锅里的牛肉面,心不在焉地指了指沈少禹身边的两个药瓶。

“养和丸一天三次,一次一粒,温补液一天两次,一次四毫升,一个月的药量,吃完你的伤就好了。”

一个月?

金麒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你在说笑吗?被称为神医圣手的圣老都说需要三个月,你说一个月就能治好我家主子的伤?”

沈少禹倒是淡然自若的很,因为能不能治好等回去了叫师叔瞧一眼便知,但是他体内的伤确实是好多了。

元君瑶被质疑也不恼,反正现在误会解除了,她便自顾自走到了锅前,拿了筷子和碗,夹面条吃。

“你们有圣手那就更好了,那药不需要还我就好,”

金麒不吭声了,只看向了自家主子。

沈少禹神色晦暗不明,就那么盯着那个将他视作无物的女人,她居然还能悠然自得地吃面条。

如果这女人当真能让他的伤一个月内恢复,那她的医术岂不是比师叔还厉害?

况且她还这般年轻。

当然,沈少禹和金麒从未怀疑过元君瑶到底会不会医术。

沈少禹的伤明显好了,这里又没有别人,而金麒上次遇到元君瑶她都是在采药,不懂医术怎么会采药?

沈少禹薄唇微启,声音清冷。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敢问姑娘名讳?家住何方?也好报答姑娘恩情。”

如果元君瑶真能让他的伤一个月内恢复,医术如此高超之人就算不能为他所用,那也可以交好。

元君瑶忙着吃面,吃了好几口面这才说道:“萍水相逢,若有缘自会相见,至于什么恩情不恩情的,你救我我救你,互相抵消便罢了。”

这男人一看就不简单,身边还有护卫,她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当然,也不想交恶。

沈少禹蹙了蹙眉,心道:这女人好绝情,两人不管如何说都有肌肤之亲。

他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往昔那些女人那个不是饿狼般扑上来。

不过人家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也不会纠缠,只是声音难念又冷了几分。

“既如此,麻烦姑娘回避,我这边穿衣离开。”

“嗯。”

元君瑶端着碗走远了一些,寻了块石头坐下,翘着二郎腿不一会就将面吃完了。

她想着那男人应当穿好衣服了吧!

回头一看人都走了。

她耸了耸肩,回到锅旁,将锅仅剩的一点面也吃完了。

正要去洗碗的时候,却见刚才那男人躺着的石头上静静躺着一块黑色的玄铁令牌,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这令牌正面刻着一个禹字,反面刻着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