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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皇上并不是将爱情放在第一位的痴情君王,但是这么多年与年贵妃的感情也做不德甲,看着明明小了自己许多,还不到三十三的年贵妃就要撒手人寰,此间心酸不提也罢。

只是想到明明在无数的珍贵药材的保养中,年贵妃的身子不算是很好,但也能陪着自己到老,如今却是因为恭嫔的私心蓄意报复,导致年贵妃命不久矣,皇上看向曦嫔的目光中闪烁着危险。

只一瞬间,皇上将落在曦嫔身上的目光收了回去,曦嫔与从前的钮祜禄氏不同,她出身高贵,不能一并而论……

屋子中的气氛一直很安静,过了足足一个时辰,屋子里面的嬷嬷才出来,头上尽是冷汗。

“启禀皇上,贵妃娘娘如今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腹中的小公主留不住了。”

在场众人对这种情况心知肚明,皇上看着屋子中姹紫嫣红烦躁的很,挥挥手将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来皇后与语莺一同进去看望年贵妃。

只是刚刚脱离危险,年贵妃还在昏睡,皇上看着年贵妃的眼神中满是心疼,轻轻握住年贵妃的手,看着年贵妃苍白的脸色不发一言,反倒是将皇后与语莺晾在一旁。

皇后身子本就不好,皇上没有吩咐,皇后也就站在那里一直等着,只是小一刻钟皇后就支撑不住了,语莺见状忙是扶住险些摔倒的皇后。

皇上这才缓过神来,看向皇后的眼神中充满着歉意:“皇后身子不好,就先回去吧。贞贵妃,你亲自送皇后回去。”

语莺领命,扶着皇后出门,皇后拍了拍语莺的手:“这段时间倒是辛苦你了,只是本宫身子一直不好,年妹妹又是这样的情况,好歹还有你支撑着,若不然后宫怕是要乱了。”

皇后向来喜欢用拉手来表示对人的亲近,从前在府中语莺得皇后看中,这样的动作也多得很,可现在皇后身子虚弱,一双温润如暖玉的手也渐渐冷了下来,语莺心中也只有叹息。

“得娘娘的信任,臣妾做这些事情也算不得辛苦。”

“你向来都是这样,如今身为贵妃,也没有必要这样节省辛苦,你头上的这个簪子,本宫记得还是从前在府上本宫赏的吧。”

语莺不自觉的伸手碰了碰头上的草头簪,藏在花钿头下的簪子很小很不起眼,但皇后就是看到了。

“这簪子臣妾用了许多年了,平日便放在梳妆台上,底下的宫女知道臣妾常用,于是就总能用上它。”

皇后看向语莺的眼神中满是感慨,诚然现在的贞贵妃不是从前跪在自己脚边的莺儿,可这么多年来,皇后何尝不知道贞贵妃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要不然弘历没有必要每三日就来看望自己这个养母,明明弘历并不喜欢有自己这个养母,还有乌拉那拉家,弘历出宫也总会去看望一二,府中的侄女每个月也能收到弘历送过去的小玩意,虽然不值钱,但也能安抚乌拉那拉氏的心。

皇后知晓其中有拉拢有算计,但自己的身子也就这样了,就算是活又能活多少年呢?

拉着贞贵妃的手,皇后说道:“到本宫那里坐一坐吧,本宫许久没有同你说说话了。”

语莺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微笑应下:“这是臣妾的荣幸。”

皇后这么多年一直住在桃花坞,这里风景宜人又隔绝了外面的纷扰,很适合皇后养病,在这一点上皇上也算是很用心。

服侍着皇后将头上的簪子卸了一半,只留下一个钿子头将头发束起,三两个簪子做固定也就是了。

皇后示意语莺坐在榻子上,问道:“听说前段时间皇上找你过去,说是与廉亲王世子惊马有关?”

语莺不知晓皇后问这件事究竟是因为什么,但还是说道:“皇上派人查这件事,线索有指向弘昼身边的嬷嬷,于是皇上将臣妾叫过去询问一二,只是后来查明这件事与臣妾无关,其余的事情臣妾就不晓得。”

“你的确不知道其中细情,是因为牵扯甚大,皇上过来同本宫说的时候,本宫有些犹豫,不晓得怎么同你说这件事,只是你好歹是贵妃,是两个阿哥的额娘,又在皇上身边伺候多年,于皇上于本宫来说,你也是家人,此事同你说也是应该。”

语莺紧紧盯着皇后,此刻的她心跳如鼓,若非是很重要的额事情,皇上绝不会让自己一个贵妃亲自送皇后回来,皇后也不会如此迂回的同自己说。

“能得皇上皇后的信任,臣妾感激不尽,娘娘但说无妨。”

皇后眼眸微闪:“你从前刚刚入府的时候,身边有个侍女在你的炭盆中放入了毒香,此事你可还记得?”

语莺自然是记得,这是她在雍亲王府中遇到的第一个生死攸关的困境,要不是语莺留了一个心眼,说不得早就一副薄棺不知道葬在了那里,更何况当时还怀着弘历……

“此事臣妾自然是记得,当时若非是娘娘帮助,臣妾如今不知道在哪里投胎呢。”

皇后摆摆手:“你住在本宫的院子中,帮衬一二也是正常。

当时皇上并没有同你说这件事的幕后凶手,只因为涉及到府外之人,你是后院女眷,即便是同你说了又有什么用,于是本宫与皇上就瞒了下来,但现在此人越来越张狂,若是瞒着你也不好。”

语莺眼神微闪,当时皇上没有告诉自己是谁的,但皇后却是将苗头引向了李氏,因此语莺对李氏充满了敌意,即便后来李氏对自己拉拢的时候,语莺心中也满是防备。

“还请娘娘告诉臣妾,臣妾自入府以来与人为善,更别提与府外之人结怨,这无妄之灾怎的能落到臣妾的头上。”

“雍亲王府与廉亲王府只有一墙之隔,郭络罗氏一生无子,咱们府上子嗣虽然不多但好歹也有几个小阿哥承欢膝下……”

语莺眉头皱了起来:“这只是各人缘分,难不成还能因为旁人子嗣由妒生恨?”

语莺没有错过皇后垂眸间掩下的心碎与痛恨,以己推人,当时府上的大阿哥弘晖亦是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