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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能工巧匠,他们的那双巧手指做出来的东西真的会突破现代人的想象。

语莺原以为木牛流马是编造出来的,但实际上只是雍亲王府的工匠就给她上了一课。

一匹能够在平地上自由行走,身子可以在绳子的牵引下慢慢爬坡的小马就这样出现在语莺面前。

别说是弘历喜欢,就是语莺也喜欢的不得了,看着木马上面的榫桙结构,语莺能看懂应该是利用杠杆原理,内部可能有 齿轮,但再多的就不是她这个文科生能明白的了。

不过不会养鸡,也不耽误吃蛋嘛!

弘历牵着小木马在屋子中走来走去,银铃般的笑声叫人开怀。

制作木马的工匠还在马背上放置了一个精巧的小马鞍,只要将弘历抱上去,再由别人牵着马的缰绳,就能带着弘历向前出发,真的和小马在行走别无二致。

语莺很尊重这样的巧匠,特意叫小乐子赏了二两银子,并请那木匠再制作一个比这个再小一些,适合两岁孩子骑坐的小木马给四格格送去。

四格格收到之后也是很开心,她年纪小些,可也是呆不住的,屋子中那些给她制作的动物玩偶都玩腻了,对这个新到的玩具喜欢的不行,上午下午都在那里骑着小马驾驾驾!

等雪停后,耿格格曾与语莺吐槽,说是四格格若是一直这样的话,那去蒙古她也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就这样的性格,这京城说不得菏泽哪的留不住她。

语莺深以为然,并旁敲侧击的说了许多好处给耿格格,只希望耿格格别再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了。

四爷忙着雪灾之事,一忙就是一个月,等再次休息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腊月,府上都开始进行打扫,迎接小年了。

“今年似乎过得很快啊,转眼又是一年,诸位妹妹院子中准备的如何了?若是有哪里不妥帖的便去找崔禄去,,别心中存着怨过了年。”

福晋放下茶碗,看着坐在下首的众人。

此话并不是无缘无故说的,而是因为这段时间府上不知道何时起了流言,说是南庶福晋去给四爷侍疾,却半点好处都没有得到。

原本以为这样大的功劳,四爷会上报宗人府,给南庶福晋请封侧福晋,可谁能想到半路插出来一个程咬金,突然出现了一个年氏。

冬月时年氏家中有奴仆入了后院,去清婉庭中量尺寸,说是年侧福晋准备打家具准备嫁妆。

这倒是常理,侧福晋就算不是正室,但也是迎进门的,况且按照满人未入关的说法,侧福晋也是福晋,权力只比嫡福晋少了那么一点点,即便是现在崇尚汉学,不能宠妾灭妻,但这点子风俗还是保留下来了。

当然,即便是汉人,如唐时的王孙娶侧,也是还要明确妾室的责任,签订契书,那些妾室的嫁妆更要准备好。

或许要这样说,清朝的妾室反倒不如唐时的妾室地位高。

正是因为有了这次的量屋子,才渐渐起了流言,语莺虽然不常出门,但也通过尤方知道了这件事的源头是从哪里出来的,因此坐在座位上并没有半点不安。

若说现如今对年氏敌意最大的,莫不过是李侧福晋。

在旁人眼中,年氏正是因为家室好所以抢了语莺的侧福晋之位,但是加上语莺并没有抱有幻想,所以心中对年氏的敌意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大,反倒是李氏因为突然册封下来侧福晋更加焦躁不安。

还是因为家室!

李侧福晋当格格的时候是因为家中父亲是四品官,所以才有了格格位置。

可现在她父亲因为贪污被罢官,李家全靠自己这个侧福晋维持体面,李侧福晋面对家世显赫的年氏自觉抬不起头来。

其次便是,年氏是皇上赐婚,李侧福晋是王爷请封,不管是谁都能知道,那皇上下了赐婚旨意的侧福晋肯定比一个格格提上来的侧福晋更有含金量。

毕竟,侧福晋不是年氏的指婚极限,只是一个起点,年氏这样的身份,都能够做当家主母嫡福晋了。

反观李氏,这辈子最多只能是一个侧福晋了,她没有上升的余地。

所以对于明显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侧福晋的语莺来说,李侧福晋就是在挑拨离间,希望挑起语莺的不满,再年氏入府之后给年氏找些麻烦。

若是两个人能够针尖对麦芒,互相掐起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见在场众人都不言语,福晋只是轻哼一声,余光扫过坐在左侧的李侧福晋,口中说道:

“既然没有什么怨言,那就管住自己院子的人,可别满口胡沁,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叫王爷知道了心烦。”

“谨遵福晋教诲!”

请安散场,语莺走的慢些,与耿格格朝着云间庭聊着,路过清婉庭的时候,见到里面许多人都在更换陈设,耿格格不禁感慨一声:

“果真是千金小姐,是皇上赐进来的侧福晋,果然与我们不同。”

语莺看了眼里面人来人往,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朝着云间庭走去。

屋子中,弘历还在倒腾那个小木马,语莺哄着他回去玩去了,这才与耿格格坐在榻子上闲聊。

“我听着今日福晋的意思,似乎是在说妹妹心有不满呢。但我还是要劝你一句,这件事咱们可不能插手。

那年家势大,年氏的父亲可是一品大员,深受皇上信任,她的哥哥年纪轻轻已经能代表咱们大清出使朝鲜了,这样的人王爷最喜欢,要是犯了王爷的忌讳,那你之前就白费心思了。”

语莺自然明白耿格格是在为自己着想,朝着耿格格笑了笑,说道:“我不顾还一个包衣,就算是再翻身还能做到哪一步呢?

我去伺候王爷只是觉得应该去,所以就去了,哪里有他们想的那么多想法。

应该是这段时间王爷多来了我这里两次,他们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

耿格格点点头,笑着说道:“妹妹这样想才是对的,咱们只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你有弘历,我有四格格,就算是守着院子也不寂寞,凭他们怎么说,难不成还能朝咱们扣屎盆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