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
虞蓉:“先生?”
“我的名字叫约翰,这是我爷爷给我取得,他是犹太人,小时候逃难来的美国,约翰的来源于希伯来语,寓意是‘上帝的恩典’。”
辛普森的自我介绍带着不自知的傲慢自信:“薇拉,你的声音美妙的像是上天的恩赐,这缘分妙不可言。”
“……约翰,”虞蓉轻声,“我知道有很多名人叫约翰,包括总统。”
“是的,目前美国已经四任约翰总统,我距他们还差的很远。”辛普森看似谦虚,实际上野心勃勃。
虞蓉笑:“你的英俊外貌胜过他们。”
辛普森挺了挺胸膛:“谢谢赞誉,我曾经的职业规划是当一名好莱坞明星。”
“为什么不呢?”虞蓉睁大眼睛,“我敢保证,你一定会爆红好莱坞的。”
“薇拉,你说话和你的声音一样甜蜜。”
……
两人的聊天氛围十分和谐,这让观察室外旁观他们聊天人直呼不可思议。
要知道,他们从未见过被告方和死者家属这么其乐融融的,基本上都是你死我活恨不得干掉对方。
有人叹:“美貌没有天花板,但维罗妮卡小姐的颜值却触碰到云朵。”
也有人愤愤不平:“辛普森死了一个儿子!”
“他是政客。”
“马克吐温说过,‘美国国会中的部分议员就是狗婊子养的’,这些政客们哪里在乎什么亲情爱情,什么都比不上有利可图。”
“薇拉也不简单,我以为她多么深情,结果她把每个男人抓在手心。”
“可她一个漂洋过海孤苦伶仃的女人,不这样还能怎样?听说古巴遣返者,会直接死刑枪毙。”
“通通狗屎!古巴送那么多罪犯过来,目的便是扰乱美国,真可恶。”
“假如人人都是薇拉小姐,我想我还是乐意交好古巴人的。”
“下贱!你这是馋人家的身子!”
“闭嘴,这是第几次了,我不希望迈阿密警局沦为墨西哥黑\/帮。”
“……”
审讯室内,再怎么弯弯绕绕也是要回归正题。
虞蓉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上面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声音轻柔:“关于汤姆的死亡,我真的很抱歉。”
“这是一场谁也不愿发生的悲剧。”
辛普森停顿,整理了一下袖口,才继续:“汤姆太年轻了,他不知道绅士不该霸道地强迫一位淑女。”
虞蓉‘情真意切’地说:“我不敢说我一点都不讨厌他,但他罪不至死。”
“薇拉,我喜欢你的诚实。”辛普森递过去一张纸巾,不急不缓道,“所以我会原谅你的,但是,汤姆是我的儿子,我会把杀他的那些人送上绞刑架。”
佛罗里达州是美国少数保留有死刑的州,迈阿密地处于佛罗里达州。
虞蓉似乎被吓一跳,急着强调:“和汤姆一样,我的朋友们也不是什么坏人,他们都被凶手利用了,抓住真凶,汤姆才能安息。”
“真凶?”
“对,真凶。”
虞蓉有选择地透露上午的事情,她不会说汤姆的死因仍然与暴打有关,只说法医有重要新发现。
辛普森在那一瞬间想到的是自己的政敌、情敌,一些不小心得罪的人,他决定为自己多请几个保镖。
他心中已经在扩列名单,面上仍不显地说:“假如查出来和你的朋友们无关,也许我可以考虑放他们一马,but——”
他强调:“商人从不做亏本生意,政客也一样,可爱的薇拉,你能带给我什么呢?为了你的朋友。”
才不是为了朋友!
虞蓉不至于为了大卫他们牺牲自己,她目的是为了自己,大卫他们只不过让这注定的牺牲看上去有价值,也是一张遮羞布。
她似乎十分紧张忐忑,双唇轻轻抿起,贝齿微露,仿佛不经意间咬住下唇,三分羞涩和犹豫。
这一刻,辛普森把儿子忘在天边,脑子里塞满她,又甜又软的她,兴趣愉悦地看着这只兔子跳进栅栏。
虞蓉纠结后还是妥协,脸红的发烫,她已经是女人,但不经意间透出的纯真,像是清晨露珠般纯洁剔透。
上帝用亚当的肋骨创造夏娃,是为了告诉亚当,女人天生就是要男人来疼的!男人女人应该交融。
约翰辛普森今天不是一个人来,在聊天期间,他的秘书小姐已为虞蓉支付一万美元的保释金。
保释金是指在被逮捕的犯罪嫌疑人在被捕至审判阶段,提供担保或接受特定条件的情况下将其释放的制度,也称为保证金。
上交保释金不等于不坐牢,但假如虞蓉在被遣回古巴前,若能及时拿到绿卡,那么她就不算偷渡者。
于是拘禁近20h后,在众多警察的目送下,虞蓉坐上一辆迈巴赫,从一个牢笼转移至另一个牢笼。
但对她来说,这也不过是开启一段新的冒险,猫和老鼠,谁猫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