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孟妤招呼着王九:“bb,你来看我这张照片,是不是超有感觉?我这一滴泪简直落的恰到好处,看看这个光景,这个氛围感!哇,我真是超可怜的苦情剧女主。”
王九接过去看了,突然想起白孟妤第一次见自己,也装的这副样子,把自己骗得团团转。
如果不是在废车场再次见到她,王九根本不会对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只会哭哭啼啼的女人感兴趣。
王九学着白孟妤那套说辞,夹起嗓子假装抹泪:“命苦的人是我才对吧,我那死姘头,在外面养了10房8房的小情夫,我只能在家里独守空房,等她回来,却连个音信都等不到……”
王九的嗓音带着点低音,根本就夹不住。
一句婉转动人的可怜话,被他说得像是能徒手捏死20个情夫,再把外面鬼混的姘头抓回来怼进墙里,抠都抠不下来。
白孟妤强忍着笑意配合他:“是吗?我的小可怜,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把你的姘头绑住?伸手。”
王九伸出自己的左手。
“这样张开。”白孟妤给他示范,五指张开。
王九一一照做。
一枚戒指从白孟妤手中变出,套在王九的中指上,大小刚刚合适。
王九看来看去:“这是什么意思?”
白孟妤伸出自己的右手,中指上同样套着一枚相似的指环:“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两手交握,戒指相碰:“看,这样不就套牢了。”
白孟妤原想再拖个两三天,吊一吊雷公子的胃口。
没想到大老板拿出了自己的催命符。
大老板把一个文件袋丢在桌上,面露喜气:“有了这颗牌,城寨不是唾手可得,去查狄秋的行踪,我今天下午要见到他。”
“什么东西能让大佬这么开心?”白孟妤眸色微沉,很自然的拿过那个文件袋,打开查看,大老板毫不在意。
里面居然是陈洛军的出生证明和亲缘关系……
上面清清写楚楚的写了:父亲陈占,母亲苏玉仪。
甚至还印着陈洛军近期的照片。
“狄秋费尽心思寻找的人,居然一早就被他的好兄弟龙卷风送到了他身边,把他耍的团团转,狄秋要是知道了真相,还会把城寨的归属权留给龙卷风吗?”
大老板说的轻蔑,只等着下午约见了狄秋,好好欣赏一番狄秋那不可置信,被好兄弟惨痛背叛的表情。
“说起来,王九这死人头,不是跟我说早就把这个叫陈洛军的干掉了吗?废柴!事情办不好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拿假消息来糊弄我,我看他是不要命了!”
“确实是……不要命了。”白孟妤附和着,眼神却落在大老板身上。
“时间还长,王九还在外面收债,大佬不如先去午休,其余的我来安排。”
大老板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头脑昏沉,眼皮像是粘连了似的,怎么睁也睁不开。
好不容易起了身,却觉得从前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又回来了。
大老板顿时心中烦闷,加快脚步走到客厅中,一开门,迎面扑鼻而来一股甜蜜的玫瑰香。
白孟妤用发簪收敛了头发,正坐在桌边,在香炉中填充香料。
房间里的香味变得越来越浓烈。
“点的什么东西?这么冲鼻子。”大老板语气不悦。
白孟妤平常点的香,大多都是一些比较清新自然的香味儿。
可以很好地融合在空气中,不易察觉,但又能让人凝神静气,心情舒畅。
大老板本来心情就不大好,现在又闻到这个让人头晕恶心的香味儿,火爆的脾气更是在一瞬间爆发。
“不好闻吗?我很喜欢啊。”
“你喜欢有个屌用,我闻了心烦,赶紧撤走!”
白孟妤像是没听见似的,柔和的声音继续说道:“开到最盛时的玫瑰,是最香的,因为过了这一刻,他就会枯败,死去,化为泥土……”
“你脑子是不是出什么毛病了?我让你赶紧把这香撤掉,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大老板越是生气,就越觉得体内有一股漂浮的气在乱窜,扰得他心烦意乱,呼吸急促。
他瞬间控制不了情绪,想要上前去,一脚把那香炉踢翻。
可光是这么两步路,就让大老板喘的厉害。
身体衰败的像一个百岁老人一样,半只脚已经迈进棺材了。
大老板终于察觉不对:“你点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给我下药了?”
“吱呀”一声,大门从外面打开,王九的身影走进来。
大老板顿时变得目光锐利,指着白孟妤,对王九下达命令:“王九,去把她给我杀了……不,把她抓起来,严刑逼问,把解药交出来!”
光是说了这么两句话,大老板就已经气喘如牛,身体也逐渐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上。
还不忘催促着王九:“快去抓住这个女人!解药……”
可白孟妤看见王九比他更加兴奋,语气亲密:“bb, 你终于回来了。”
大老板的目光瞬间顿住,惊疑不定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徘徊。
终于看见了白孟妤和王九手上相似的戒指:“你们……你什么时候给我下药?”
他明明有所戒备,每一次喝药都亲眼看见白孟妤先喝下第一口。
为什么就算这么小心,也还是会中招?
“药没有毒,大老板。我给自己喝的东西怎么会有毒呢?真正有毒的……是你每日入睡时要点的熏香、喝完药用来漱口的玫瑰露、还有你肩颈酸痛的时候,为你做的艾灸……这些加在一起,才有毒。”
白孟妤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逐渐逼近。
每一声都叩在大老板的心房上,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大老板现在体虚的不行,连支撑着自己站起来都费力,根本提不起气来使用武力,只能任人宰割。
可白孟妤越过他,牵起了王九的手,对瘫倒在地的大老板视若无睹:“来,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大老板看着两人交叠的双手,亲密的关系,目眦欲裂,嘶哑的笑声里带着悲凉和对自己的嘲讽:“你们可真会做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