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这声尖叫太过大声,街坊邻居都听到了,最近的一位婶婶,便赶忙过来查看,看到眼前这个场景,有些错愕道。
“何秀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老远老远的地方,出门买菜就听到了这尖叫声,这声音好生熟悉。”
说着还错乱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说出了,“这不是命…”
还没说出话,何书立马呵斥住了婶婶,“莫要胡言,我的亡妻已故多年,怎会有她的声音,你说是吧?”说着勾起了一个苍白而无力的笑容。
那位婶婶立马点点头道:“哦,对,许是我听错了!但前段时间不是听说你家闹鬼屋吗?这鬼屋该不会是命娘子吧。”
这么一说,那何老妇人立马就大哭倒在了地上,拍着地板喊着。
“这老天真的是太不公了,我家何书对你那不好了?竟敢这么折磨我们何家。”说着,嘴上就开始骂着各种脏话,“个贱人就是见不得我儿子好,”何书看到自己的老母亲竟然一下子飙出这种话,马上捂住了何老夫人的口摇了摇头。
对上了那个婶婶的目光,还是挂着冷静的微笑:“不好意思,打扰到婶婶了,我家老母亲只不过是被最近这些鬼物扰了心神错乱。”
果不其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位婶婶面露出了心疼。
“可能你和这命娘子有什么误会吧。要不然她总会缠着你不放,总是要说清的,你也是个好儿郎,守了她这么久,许是这样子,让她放不下,好好对着牌位前说几句便好了。”
说完的时候拿着那菜篮子,这才注意到了秦晏明三人,惊讶,“这就是前几天来明城的仙人吧,一看就是这事就已经解决了吧?”
秦晏明立马抱拳举过头顶道:“这位婶婶好,这鬼屋昨晚我们的确是已经抓拿住了。”
那婶婶,突然疑惑住了,“那是否是命娘子的?”
李昭昭面露疑惑的表情,“怎会是命姑娘?只不过是一位恶鬼罢了,许是这里风水不好,阴气横行才会吸引而来。”
说出这个话的时候,那婶婶才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像何公子这么好的人,许是八辈子的福气都嫁不到呢。那各位我就先走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街坊邻居早已经在门口围了个圈,顿时议论道:“这何家儿郎倒也是辛苦,被鬼误呢,我就说这里的风水不好吧。我经常能听到这里有哭声。”
“但是我觉得好生奇怪,会不会真的是命娘子怨气横生啊?”
“我呸呸呸,她有什么好怨气横生的。这何家公子对她这么好,嫁过来那是对她好的很,哪样不是想着她?她平常穿出来那些是服饰,别提有多有钱啊。”
苏子溪听到这个,心里微微的吐着槽,人家有钱想穿什么,关她什么事啊,人家是亲亲大小姐,还能嫁过来挖野菜不成,真的是太无语了。
就在这时,苏子溪突然间听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消息。
只见到一名新婚的女子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愁容与无奈,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据苏子溪了解到,这位命娘子其实经常会来到这条巷子里跟自己聊天,她是一个知书达理、温柔娴静之人,而且还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平日里身穿华服,举止优雅,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再加上她与自家相公相处得十分融洽,可以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
然而,此时此刻,一位老妇人却突然呸了一口,语气中充满了不屑:“都已经结婚三年了,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还算什么女人!就算家里有点钱又怎样?谁会惯着她这种没用的废物!既然嫁到了夫家,那就得守夫家的规矩!”
何书眼见形势不对劲,连忙走上前去,迅速关闭了店门,脸上流露出羞愧难当的神情。
他抱歉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轻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家丑不可外扬,请各位多多包涵。”
这时候的苏子溪很大度的摆摆手,“我是相信和何公子的人品的,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嘛。”
何书松了一口气道。“三位仙长信任我便好,事情已经过去,但我母亲这个状态实在算不上好,不如三位在在这呆下些时日,看看是否还有其他鬼物。”
苏子溪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看你家母亲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好。”
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何老夫人说死都要和李昭昭在一个房间,这正好让苏子溪和秦晏明得到探查的机会,朝李昭昭行了个眼色,李昭昭便点点头让何老夫人进了自己的房间,笑嘻嘻道:“何老夫人没关系,我会陪着你的,我们说说话就好了。”
这一下,搞得何老夫人更加喜欢李昭昭了,手腕都不自觉的握紧,还把自己手腕上的那个紫金玉镯脱了下来,硬生生要戴在李昭昭的手腕上,李昭昭赶忙收回手道,“这怎么能收呢?不行不行。”
何老夫人却也不客气,看着李昭昭:“这有什么,你带上了嫁给我儿子便好了,像李姑娘如此女侠,能入仙门定是家事也好。望你不要嫌弃我我家儿子才好。”
这句话把李昭昭的搞得一愣,马上摇摇头,道:“不好意思啊,我们求道的,现在是不要求道侣之类的,而且我们求道之人生命悠久,”像何公子说着还摆出苦恼的模样。
“怕是不行。”
何老夫人立马就摆了脸色,“什么意思?你是嫌我儿子老实吗?”
李朝朝那欢快的性格都快摆不下去了,而苏子溪倒是在这边观察着和老夫人的房间,这个主卧倒是宽敞的很。
到时候摸摸摁摁摁到一个像玉扣般的东西,里面有一瓶药,苏子溪拿出来闻闻皱起了眉头很刺鼻。
便举起来,给旁边的秦晏明嗅一嗅,秦晏明便皱起了眉头,“这是断魂散,每日一点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日渐消瘦,然后死。”
苏子溪一听我这和老夫人也是太毒了吧!看来这何书是知道却不言语啊,装烂好人。
又嗅了嗅便放回了原位。
秦晏明一愣,“你是想官差引到这里?直接找到这瓶药吗?你不怕和老夫人发现转移位置吗?”苏子溪却是抬眼微笑道:“怕什么,我们引了棺材,让他们就地正法。我们得帮命姑娘出口气才行。”
苏子溪拿出了李昭昭给他的催魂铃,摇了摇,那灵魂便出现了,这时候的命如梅可以说落落大方,要不是阳光照,它的透明身子还真看不出来,她是个鬼怪。
“去吧,若他的半生痴傻,倒也算随了他的愿!”
命如眉,抓紧了自己的手,点了点头,便走进了何书的房子,而何书迷迷糊糊之中。大汗淋漓,总感觉有人在叫他。
“相公相公,你醒醒啊,你怎么喝这么多呀?又去秀景楼了。”
在这错乱之际,何书猛的睁开眼睛,便见瞧见那秀丽的面庞,一下子吓了一跳,“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命如梅眼中闪过错愕。轻抚着何书的额头,还轻轻拿手帕,轻擦着何书上的细汗,有些奇怪,“相公你怎么好生奇怪呀?我会死了?夜色也晚了,相公好好休息一下吧。”
何书看着在烛光摇曳下的秀丽的面容,脸上闪过,怀念轻轻的触碰。
感到还有温度,面色高兴道:“原来前面的都是梦,你没有被我母亲毒死。”说着猛的抱住命如梅,“我后悔了,我每天都在想你。”
命如梅没回抱,轻点头道:“我当然知道相公是最爱我的,”两人的面容就像刚刚面容没嫁入来的那般恩爱的模样。
慢慢在烛光摇曳之下,命如梅露出了她恐怖的面容,勾去了何书一魄。就让他在这美梦中慢慢的痴傻。
在床上的时候躺着苍白的何书,还有刻着命如梅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