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城梵蒂冈。
黄昏的余晖下,一座巍峨壮丽的教堂矗立于城市的边缘,其高耸的尖塔仿佛刺破了天际,与云朵相接。
教堂的轮廓在夕阳的映照下,既庄严又带着几分不可言喻的阴郁。
教堂内部,烛光摇曳,金色的光芒从彩色玻璃窗中洒落,与四周暗色调的石壁形成鲜明对比,营造出一种既神圣又诡异的氛围。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焚香味,却也夹杂着不易察觉的阴冷。
在教堂最深处,一幅巨大的壁画尤为引人注目。其上恶魔撒旦的图案栩栩如生,狰狞的面容,燃烧的羽翼,仿佛随时都会从画中挣脱而出,带来无尽的灾难。
而在这幅壁画之下,王座之上,却端坐着一位闭目养神的青年。
他身穿一袭黑色的长袍,长袍上绣着复杂的暗纹,隐隐透露出不祥的气息。
四道身影缓缓步入这神圣而又诡异的空间,他们的步伐轻盈迅速,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时间的节点上。
当他们靠近王座时,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微微低头,以一种古老而庄重的仪式向王座上的青年行礼,异口同声地低语:“主上。”
青年缓缓睁开双眸,那双眼睛仿佛蕴含了星辰大海,深邃而明亮,他轻轻抬手,示意四人免礼。
头戴魔术帽,身穿华丽礼服的男子,向前一步,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主上暗线回报,万骸之主,即将破镜,进阶墟神。”
随着魔术师的话语落下,教堂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连烛火的跳动都为之停滞。
青年听后,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他站起身来,黑袍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他缓缓走到壁画前,凝视着恶魔撒旦的图案。
此时,教堂外的天空突然暗淡下来,乌云密布,雷声隐隐,仿佛连天地都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颤抖。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主上,还有一事。”魔术师上前一步,“根据我们的隐藏在龙宫基地的暗线回报,陈羽墨身受重伤,他的性命只在旦夕之间了。”
青年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罢了,死就死了吧。”
“主上,我们真的不救一下吗?”傀儡师在一旁皱着眉小声询问,“他毕竟是神选者,而且他身上的【全视之眼】怎么办?”
青年转过身,目光如炬地望向傀儡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救?为什么要救?这都是命定之事罢了。”
说到此处,青年的目光缓缓移向窗外,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与宇宙之中某个遥远而神秘的存在进行着无声的对话。
“我想明白了,其实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活下去吧。”
“至于那颗【全视之眼】……”青年沉吟片刻,随即缓缓转身,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下方的四人,最终定格在戏命师与驯兽师身上,
“若陈羽墨真的走向了生命的尽头,那么,这份遗落的宝藏,便由你们二人去追寻,将其完好无损地带回我的面前。”
“遵命,主上!”戏命师与驯兽师齐声应答。
戏命师朝着傀儡师挑了挑眉,“你看我就说吧,陈羽墨那小子还有那颗【全视之眼】迟早会落到我的手上的!”
傀儡师眉头微微一皱,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主上,还是我去吧,戏命师去我不放心。”
“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戏命师,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如果陈羽墨没死呢?”傀儡师瞪了他一眼,“我怕你直接把他杀了。”
“哼。”戏命师冷笑一声,看向王座之上的黑袍青年,“主上,如果陈羽墨没死,我把他带回行不行?”
此时的黑袍青年重新走到王座前,缓缓坐下,黑袍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如果没死,那就不用管了。”
“啊?”戏命师无趣的撇撇嘴,“那多没意思,算了到时候我还是找联合政府的神道境打架去好了。”
黑袍青年轻轻摆了摆手,打断了戏命师的话,“如果他没死,我和宇宙中的那位,交易便还没结束,那便还是要按照交易的内容来做。”
“明白。”戏命师耸了耸肩,看向一旁的过分妖娆的女子,“走了。”
驯兽师则轻轻拍了拍身旁三头沉睡的奇异生物,仿佛是在向它们传达着即将启程的信号。
傀儡师已经满面愁容,但事已至此,主上都已经发话了,他也无可奈何。
“魔术师,你继续监视各方动态,及时向我汇报。”黑袍青年再次开口,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魔术师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遵命,主上。”
说完,魔术师轻轻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魔术杖,一道微光闪过,他的身影便在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袍青年再次将目光转向窗外的天空,乌云依旧密布,雷声隆隆,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将更加猛烈。
“主上,那我呢?”傀儡师的眉头皱着更紧了。
“你替我去一趟美联邦吧,找一个人传一句话。”青年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就告诉他,他就要死了。”
“是……”
傀儡师领命之后,身影如同被夜色吞噬一般,化作一道细不可见的丝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教堂之中。
随着他的离去,教堂内再次恢复了先前的寂静,只剩下黑袍青年独自端坐于王座之上,他的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中显得格外孤独而威严。
此时,教堂外的天空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磅礴大雨的倾盆而下,狠狠地砸在教堂的尖塔和石壁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黑袍青年缓缓站起身,他的目光穿透雨幕,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一步跨出,便消失在了原地。
此时的梵蒂冈城,大街上已经空无一人,街道两旁的灯光在雨幕中闪烁,显得格外昏暗而迷离。
而在这一片混沌之中,却有一个佝偻的老头静静地坐在长椅上,雨水不能沾染他分毫
在这片混沌与静谧交织的雨幕深处,一位佝偻的老者拄着拐杖,静静地坐在一张古朴的长椅上。
雨水自天际倾泻而下,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阻,无法触及他分毫,他的周身散发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