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娇羞地低下头,轻声道:“臣妾不求赏赐,只求皇上能多陪陪臣妾和腹中的孩子。”
康熙心中一暖,将她搂入怀中,柔声道:“朕答应你,定会好好陪伴你和孩子。”
就在两人温存之际,僖嫔突然求见。康熙有些不悦,却也不好拒绝,只得宣她进来。
僖嫔款款走来,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参见贵妃娘娘。”
康熙淡淡地问道:“僖嫔有何事?”
僖嫔看了一眼依偎在康熙怀中的明玉,眼中闪过一丝嫉妒,随即说道:“臣妾听闻贵妃娘娘有孕在身,不宜侍寝。臣妾担心皇上龙体寂寞,特来侍奉皇上。”
明玉不着痕迹地甩开了康熙的手,那动作轻柔得像羽毛拂过水面,却让康熙心里咯噔一下。
他愣愣地看着明玉,眼底的温柔和宠溺还未散去,却掺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明玉却只是巧笑嫣然,仿佛刚才的动作只是无心之举。
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像一只偷腥的小猫,让人捉摸不透。
僖嫔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暗喜。
她福了福身,语气更加谦卑:“臣妾不敢打扰皇上和贵妃娘娘的恩爱,只是臣妾一片赤诚,唯恐皇上龙体抱恙,还望娘娘体恤。”
她刻意加重了“恩爱”二字,又抬眼看了看明玉,眼中带着一丝挑衅。
明玉不说话,只是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掩盖了眸中深邃的光芒。
康熙慌了神,他没想到明玉会突然甩开他的手,这细微的动作在他看来却像是巨大的裂痕,瞬间在他心里撕开了一道口子。
难道她是在怪他?怪他不够体贴,没有及时发现她的不适?还是……在生僖嫔的气?
康熙心乱如麻,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求助似的看向明玉,希望从她脸上找到一丝线索,然而明玉却只是巧笑嫣然,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
康熙心急如焚,明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措手不及。
他顾不得僖嫔在场,一把握住明玉的手:“玉儿,你怎么了?可是朕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
明玉却轻轻地抽回手,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中复杂的情绪。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那柔弱的模样,更让康熙心疼不已。
“玉儿,你倒是说句话啊,别吓朕。”康熙的声音几乎带着一丝恳求,他轻轻地抚摸着明玉的后背。
一旁的僖嫔见状,心中暗喜,她福了福身,语气更加谦卑:“皇上,贵妃娘娘凤体违和,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不如……”
僖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康熙厉声打断:“僖嫔,你逾越了!朕与贵妃说话,何时轮到你插嘴了?”
康熙的语气冰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刚才哄着明玉时的温柔判若两人。
僖嫔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跪下请罪:“臣妾知错,请皇上恕罪。”
康熙深吸一口气,将心头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他温柔地抚摸着明玉的头发,语气坚定地说:“玉儿,你放心,朕不会碰任何人。朕的心中只有你,旁人朕丝毫不在意。”
明玉依旧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一旁的僖嫔脸色煞白,她没想到康熙竟会当着她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她进宫多年,深知帝王的恩宠如流水般易逝,今日的荣宠或许明日便成过眼云烟。她原以为明玉怀孕是她的机会,却没想到康熙对明玉的宠爱竟如此深厚,让她无机可乘。
康熙狠狠地瞪着僖嫔,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僖嫔,你好大的胆子!贵妃身子不适,你不但不加以关心,反而在这里煽风点火,挑拨是非!你当朕是瞎子,看不穿你的那点小心思吗?!”
僖嫔吓得浑身颤抖,五体投地,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战战兢兢地答道:“皇上息怒,臣妾绝无此意,臣妾只是关心皇上龙体……”
“关心朕?”康熙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讥讽。
“你若是真的关心朕,就该安分守己,而不是在这里搬弄是非!贵妃怀着龙嗣,朕视若珍宝,她稍有损伤,朕唯你是问!”
僖嫔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触怒了龙颜。康熙对明玉的宠爱,宫里人尽皆知,她原本想借此机会挑拨离间,让明玉失宠,自己好上位,却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惹祸上身。
“来人!”康熙一声令下,两名侍卫应声而入。
“僖嫔以下犯上,挑拨是非,扰乱宫闱,罚俸半年,禁足一月,闭门思过!”
僖嫔脸色惨白,却不敢再求饶,只得叩首谢恩:“臣妾谢皇上隆恩。”
侍卫将僖嫔带了下去,寝殿内顿时安静下来。康熙转身看向明玉,眼中怒火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温柔和宠溺。
他轻轻地将明玉揽入怀中,柔声说道:“玉儿,朕已经处罚了僖嫔,你莫要再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朕的心肝宝贝,朕可舍不得你受一点委屈。”
康熙见明玉依旧沉默不语,以为她还在为僖嫔的事情生气,便更加温柔地哄着她:“玉儿,朕知道你心地善良,不喜与人争斗,但在这深宫之中,善良有时反而会成为你的软肋。朕会一直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但你也要学会保护自己,知道吗?”
明玉微微抬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皇上,臣妾哪里善良了?僖嫔方才那般作为,臣妾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方能解心头之恨。”
康熙闻言一愣,随即低笑出声,他将明玉搂得更紧了些:“玉儿,你这是在跟朕撒娇吗?朕知道你心善,即便再生气,也不会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明玉从康熙怀中挣脱出来,斜睨着他,“皇上未免太过自信了。臣妾可不是什么菩萨心肠,旁人若犯到臣妾头上,臣妾定会加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