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李德全尖细的声音:“皇上,早朝的时辰快到了。”
康熙脸上的笑意一僵,低头看了看怀中娇羞的明玉,无奈地叹了口气:“瞧瞧,朕都忘了时辰了。”
明玉这才反应过来,猛地从康熙怀里挣脱出来,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都怪皇上!害得臣妾也忘了时辰!”
康熙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朕的错,朕的错。一会儿朕让李德全送些胭脂水粉过来,好好遮一遮你这小脸蛋儿,免得被人瞧出端倪。”
明玉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康熙往殿外推。康熙高大的身躯纹丝不动,反而顺势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轻轻一带,将她拉入怀中。
明玉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腰,两人靠得极近,呼吸交缠。
“皇上!”明玉羞恼地瞪他,语气里却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再不走就真的要迟了!”
康熙这才放开她,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好好好,朕这就走。只是明玉这般着急赶朕走,莫不是怕朕赖着不走?”
“快走吧!”
康熙笑着摇摇头,终于迈步走出了殿门。李德全早已候在门外,见康熙出来,连忙躬身行礼。
殿门合上后,明玉松了口气,抚着自己尚未平静的胸口,却又觉得自己方才的言行太过失态,脸颊上的热度始终未退。
她声音低低地嘟囔了一句:“真是个难缠的皇帝。”
她垂眸拽了拽身上的衣裙,试图平息内心那股混乱的情绪,却不由自主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那里方才被康熙灼热的气息扫过,像是沾染了炎炎夏日的炽热霞光,怎么抹都散不去。
这时候,外头的宫女掀帘子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食盒,小心翼翼地对明玉行礼:“主子,这是方才御膳房特意送来的,说是皇上吩咐的点心,请您趁热用着。”
明玉心口又微微一跳。这人,方才才出去,就这般瞻前顾后,连早膳都不忘替她操心。
她低头瞥了一眼食盒,上面竟用小小的金箍捆着,低调细腻,像是专为她准备的。
“放下吧。”明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平静,可当宫女退下后,她忍不住悄悄掀开了食盒盖子。
里面的点心呈现着一片娇艳的胭脂红,配着几朵透白银杏糖花,她眨了眨眼,心底竟有几分说不清的甜意。
明玉用银勺舀起一勺胭脂红的点心,送入口中,甜而不腻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开来,恰似她此刻的心情。她不禁想起康熙方才看她的眼神,温柔缱绻,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化进去。
用完早膳后,明玉在殿内随意翻阅着书籍,心不在焉。她时不时地抬头望向殿门,期盼着康熙的身影出现。
终于,在午后阳光最盛的时候,康熙回来了。他一进殿,就径直走到明玉身边,将她揽入怀中:“明玉,陪朕去批阅奏折。”
明玉微微一怔,随即乖巧地点了点头。她知道,康熙日理万机,能让她陪在一旁,已是莫大的恩宠。
养心殿内,康熙端坐在龙椅上,认真批阅着奏折。明玉则坐在他身旁的小椅子上,安静地翻看着手中的书籍。偶尔,她会抬头看看康熙,见他眉头紧锁,便会为他轻轻揉捏肩膀,缓解他的疲劳。
康熙感受到明玉的体贴,心中一暖,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有明玉在,朕觉得轻松多了。”
明玉傲娇地扬起小下巴,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丝得意:“皇上谬赞了。臣妾不过略尽绵薄之力,哪能让皇上觉得轻松呢?”
康熙闻言,放下手中的朱笔,伸手轻轻捏了捏明玉的脸颊,语气宠溺:“你这小丫头,倒是学会跟朕打趣了。”
明玉被他捏着脸颊,有些不满地鼓起腮帮子,像只可爱的小金鱼。
“臣妾不敢。”她小声嘟囔着,却又忍不住偷偷去看康熙的反应。
康熙看着她这副娇憨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将明玉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温热的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细细摩挲着。
养心殿外,夕阳西下,将天空染成一片绚丽的橙红色。殿内,两人相拥而坐,构成一幅温馨美好的画卷。
康熙见明玉在他怀里昏昏欲睡,眼皮像灌了铅般沉重,不禁有些心疼:“明玉,可是累了?若是乏了便去歇息吧。”
明玉强打起精神,摇了摇头:“臣妾不累,只想陪着皇上。”
说着,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
康熙轻笑一声,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花:“你这小骗子,还说不累。瞧你,眼圈都红了,快去歇息吧。”
“不要嘛~”明玉撒娇似的将头埋进康熙的胸膛,声音软糯得像只慵懒的小猫。
康熙被她这副娇憨的模样逗得心都要化了,哪里还舍得让她去歇息。
“朕看你是真的累了,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康熙轻轻刮了刮明玉的鼻尖,语气宠溺。
明玉在他怀里蹭了蹭,像是在寻找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臣妾才没有说不利索,臣妾只是……只是想多陪皇上待一会儿嘛……”
康熙被她这副小女儿姿态逗得哈哈大笑,手臂收紧,将她更紧地搂在怀里。“好,好,朕依你,陪朕待一会儿。”
明玉这才满意地抬起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描摹着康熙的眉眼,眼神中充满了柔情蜜意。
明玉的眼皮越来越沉,终于抵挡不住倦意,轻轻合上。康熙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儿,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康熙低下头,望着怀中安然睡着的明玉。
明玉贴在他胸前,小脸埋得更深,绯红色的小嘴微微启合,偶尔呢喃几声梦语,声音细若蚊吟。
康熙眉眼含笑,眸色深沉如夜,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将她耳边凌乱的发丝拨开,看清她娇憨无防备的睡颜。他心中涌上一阵暖意,甚至产生了一种奇异的错觉——如果抛开皇帝的身份,他愿意这样一生一世守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