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这性格真的是太着急了,可她就是这急性子人。
以为用钱就能解决一切,可是她不知道有些事情还真不是单单用钱就能解决的。
更何况是醉花楼这样一个神秘的地方!
不过云裳在听见江梓这激动的话后,也没有生气,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
她拂袖,轻轻端起茶杯,浅尝一口,又慢悠悠地放下。
“这位女士,首先云裳没有得罪您吧?您为何这么大的气性呢?”
江梓这急性子面对云裳这慢性子,似乎有点抓狂:“你能不能别这么文绉绉的了,这是什么年代了?”
云裳还是淡淡的笑道:“云裳从小如此,这和年代无关吧?倒是这位女士,如果你真的有要紧事,你可以去找衙门的人。”
“呵呵!还衙门,我看你真的是活在几百年前!”江梓冷笑一声。
我在一边憋着差点笑出来了,这江梓和这云裳,简直就是两个极端,现代和古代的碰撞。
我想,大多数人都喜欢云裳这样温婉的女子,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柔媚的感觉,就让人从头酥到脚。
而江梓整个人就给人一种冷若冰霜,不可亵渎的感觉。
不过对于那些喜欢挑战的男人来说,倒是喜欢江梓这样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想起这些,都忘了来这里的目的了,就看她俩表演了。
江梓终于受不了了,猛地站起身来,说道:“我真受不了她了,你自己在这里问吧,我去外面等你。”
说完,她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这算是江梓败下阵了吧?
我知道,下一个就是我。
这云裳真的有点东西的,她跟你打太极,让你自己受不了主动离开。
她看了一眼我面前的茶杯,便柔声说道:“公子,我帮你添茶。”
我扬了扬手:“不喝了,喝多了晚上睡不着觉。”
“哦?公子睡眠不好?”
我知道她又想我和我继续打太极,我怎么可能上她的当,直接配合道:“对呀!你怎么看出来的。”
“看公子的眼眶便知,公子心里装的事太多了吧?不妨放下一些事情。”
我假装叹了口气:“放不下呀!人在江湖飘,脑袋随时都是别在裤腰带上的,哪能说放下就放下了。”
“公子是江湖中人?”
“这还不明显吗?”
云裳轻笑道:“还真瞧不出来,公子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个做正经生意的。”
“你要这么说,也没错。”
说完,我停顿一下,感觉不对劲。
她一直在牵着我的思维走,就是她想问我什么,我就回答她。
这女人是个玩心理战的高手啊!
我赶紧抬了抬手,打断她的话,说道:“行了,不说这些了,既然来都来了,又好不容易遇到你。怎么说,给我跳支舞呗?”
“公子想看?”
“怎么?没这服务?”
“有的,公子请稍等,云裳换身衣裳就来。”
让她跳舞就是为了先暂停一下话题,免得一直被她牵着鼻子走,最后就和江梓一个下场。
先暂停一下,我也好想一想接下来要说什么。
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又好不容易接触上这个云裳,我可不想白白浪费这次机会。
她一定知道些什么,否则不可能跟我们打这么久的太极。
等了一会儿,云裳换了一袭轻纱舞衣走出来。
淡紫色的薄纱上绣着精致的暗纹,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宛如一朵盛开的紫罗兰。
她走到房间中央,向我微微欠身。
弯腰的一刹那,我注意到她那白皙的胸口上,也纹着一朵娇艳的兰花。
难不成她也是兰花门的?
“公子想欣赏什么舞?”她抬眸问道,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勾人的意味。
我靠在椅背上,故作随意地说道:“就跳你最拿手的吧。”
云裳轻轻点头,随即抬手示意一旁的乐师。
悠扬的琴声响起,她随着旋律缓缓舞动起来。
她的舞姿轻盈曼妙,每一个转身、每一个抬手都恰到好处,仿佛整个人融入了音乐之中。
我一边欣赏,一边暗自思索着如何从她口中套出关于万坤的信息。
这女人显然不是省油的灯,刚才那番太极打得滴水不漏,必须另辟蹊径才行。
舞至一半,云裳忽然一个旋身,袖中飞出一条丝带,轻轻拂过我的面颊。
她眼含笑意,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
我顺势抓住丝带,轻轻一拽,她“哎呀”一声,假意踉跄着跌入我怀中。
温香软玉在怀,我却没心思享受这旖旎时刻。
我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道:“听说过兰花门吗?”
云裳的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柔若无骨的状态。
她轻轻推开我,娇嗔道:“公子说什么呢?云裳听不懂。”
我的眼睛下移到她胸口的纹身,说道:“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呢?”
她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奇怪。
或许她在想,我怎么知道她是兰花门的人。
犹豫了下,她红唇轻启:“敢问公子师从何处?”
她问我师从何处,无非就是想知道我是哪一门派的。
在江湖上有内八门和外八门。
外八门分别是:盗门、蛊门、机关门、凤门(也叫兰花门)、千门、巫门、戏法门和杀门。
内八门就不细说了,主要就是算命、医学、游学、风水、官场这些。
我实话实说道:“我无门无派,你不用对我保持这么高的警惕,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我认识你们门主。”
“你认识门主?”云裳轻笑一声说,“我也只见过门主大人两次,你说你认识门主大人?”
“不信啊?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们门主还让我叫她薛姨呢……我说得没错吧,她是姓薛吧?”
一听我这话,云裳忽然眼前一亮,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
她忽然一个踉跄,满是惊恐的看着我:“敢问公子贵姓?”
“姓江,名禾,江山的江,禾苗的禾。”
她又顿了一下,眼神忽然变得奇怪起来。
忽然,她后退一步,向我弯腰道:“对不起!刚才多有得罪。”
怎么回事?难不成真把她吓到了?
我愣了愣道:“免礼免礼,现在可以跟我好好聊了吧?”
她立刻点头,随后淡淡一笑,说道:“早说这些,就没那么多误会了。”
“直说吧,找我到底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