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也不意外,就今天这情况,我也看出来了。
这个绮罗兰绝对是个狠人,典型的江湖大姐。
她表面温柔似水,不过是滚烫的开水。
我顿了顿,笑着向马艺问道:“你看见她杀人了?”
“那倒没有,但我后面看见有几个人把那几个人抬着出去的,地上都是血啊!”
从马艺的表情看得出来,她真是真怕了。
我却淡淡一笑,说道:“你不是说了吗,那几个人做了不好的事,所以才这样了。”
“可她也不能杀人啊!这是犯法的!”
我多少有点无语,但也和她说不清楚。
又继续喝了几杯后,我才对她说道:“我没想进什么红门,我就是遇到一点生意上的事情,让她帮忙解决一下。”
“没有就好,反正你不要和他们同流合污。”
“为什么你一定要强调这个呢?”
马艺愣了一下,突然支支吾吾地说道:“好不容易有你这么朋友,我是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我明白了,她正是因为害怕,怕我也死在绮罗兰手里。
我笑着点点头,又拿起一根烤串,说道:“我只想好好做生意,没想别的,不过我现在想做进出口的生意,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啊,你要有想法我帮你跟我爸讲,他正好负责海关这一块。”
我说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等她这句话。
“你爸?他都不认识我,能答应吗?”我故意说道。
马艺信誓旦旦的说道:“这个你放心吧!只要你是认认真真做事,这件事我就能帮你办到。”
我又笑了一声,说道:“那多麻烦你啊!这前前后后都让你帮我这么多忙了……”
“这有啥?你是认真想做这件事那我不就是给你走个捷径嘛,这样还不好吗?”
我也没再继续客气了,再客气就显得有点假了?
我点点头说道:“行,那事成之后,我满足你一个力所能及的愿望。”
“真的假的?”马艺明显有些心动了。
“包真的。”
“好,那我可记下了,你就等着吧,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我给她倒上酒,端起酒杯说道:“干杯。”
……
又是两瓶酒下肚后,马艺的话就开始琐碎起来。
都是一些牢骚,说她很烦,总是有人追她,可她一个也看不上。
还说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感觉自己在现在的公司里干得一点激情都没有,每天度日如年。
还有一句重点,她无意间说黛米让她多盯着我,还让我不要太相信黛米的话了。
其实这不用她说,我也看得出来。
这黛米虽然看上去跟我挺好说话,可是她太贼了,很多事情和我对话都带着明显的目的性。
看她那一副醉态的样子,我终于对她说道:“你喝多了,别喝了,我送你回去吧。”
马艺大手一挥:“才没有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酒量好。”
我笑道:“你可别说了,不知道是谁那次在盛世喝醉了,非要叫我去接她。”
马艺吐着舌头,有些调皮地说道:“那不是你找我帮你一个忙么,我不得给你一个讨好我的机会?”
“可你还记得我送你回家后发生的事吗?”
马艺恍惚的眼神突然一定,看着我说:“发生什么了?被你吃豆腐了?”
“是我被你吃豆腐了,要是换个人,你可能已经失身了!”
马艺顿时笑了起来,笑得自己都咳嗽了。
我递给她一张纸巾,让她擦擦眼泪后。
她才稳定下来,又突然向我媚笑一下,说道:“那你能忍得住?”
“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么?”
“什么话?”她眼神朦胧地看着我。
“如果你对一个人有欲望,那叫喜欢;但如果你能为一个人忍住欲望,那才叫爱。”
马艺顿了顿,又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的。
“你什么意思?你说你爱我啊?”
我也跟着笑,一边对她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如果遇到喜欢你的人,请记住我这句话就行了。”
她真的有点醉了,看我的眼神都愈发变得朦胧了。
因为都喝了不少酒,我只好打了一辆计程车。
几乎是连拖带拽地将她弄上了车,我也跟着坐上了车,告诉司机师傅小区的名字。
马艺整个人几乎是瘫坐在坐椅上的,美目禁闭,嘴里低低的断断续续地自言自语着。
也不知道她是在梦呓,还是醉后说胡话……
我扭头看向她时,看见她额前一缕秀发滑落下来,遮住了她紧皱的眉头。
我迟疑了两秒钟,悄悄伸出手臂,将那缕秀发,轻轻拢到她耳后。
因为酒精的缘故,她的面颊潮红,额头、耳轮都很烫手。
计程车很快就到小区门口停下了,我付了车费,喊了马艺两声。
她却胡乱地挥了挥手,说道:“喝,我还能喝!快……拿酒来……”
我很无奈,她这样子怕是没办法回去了。
于是我只好将她从车里抱了下来,一直抱着她走进小区里面。
我去过她家一次,但有些忘了她家住几楼了。
我只好向她问道:“喂!你清醒清醒,你家住几楼?”
马艺依然哼唧一声,真是醉得不轻。
这臭丫头酒量是不错,但容易断片啊!
为了让她清醒一下,我直接恐吓道:“你再不清醒,我可就趁人之危了啊!”
一听这话,她瞬间反应过来,猛地一抬头迷迷糊糊地看着我,说:“你……要做什么?”
“你家住几楼?”
“你要去我家?”她秀眉一蹙,说道,“老实交代!你要干嘛?”
“那要不我给你扔这儿?”
“这是哪儿?”她恍惚着向四周看了一圈。
我耐着性子对她说道:“你家小区里,现在清醒一些了么?”
“哦!你怎么在这里?”
“……”
我直接放开了她,她顿时一个踉跄,扶住了旁边的健身器材。
“你别走!跟你开个玩笑嘛……你回来,扶着我,我家住六楼,602。”
要不然看在她帮我这么多次忙的份上,我真懒得理她。
我扶着她乘电梯来到楼上,将她扶到卧室的大床上躺下,亲自为她脱了高跟鞋,并拉过被子盖住了她的身子。
她却一脚踢开了被子,脖子在枕头上扭来扭去的,像是在挣扎。
她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我,喃声说:“水……喝水我热好热……”
我只好又去给她接了一杯水,等我端着水杯回到房间。
当我再次看见马艺时,我手中的杯子都差点掉在地板上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