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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穗岁摇了摇头:“都是为了老百姓,有什么谢的。”

赵焕璋笑了笑,跟孟穗岁聊了几句,倒也没那么紧张了。

春树很快就拿回碗筷,众人天南海北地聊着,气氛倒是半点不受影响。

因为孟穗岁怀孕犯困,吃过饭后,众人也没说守岁的事,各自离去。

等他们走了,秦恪就端水给孟穗岁洗脚。

她坐在床沿,手里拿着两封信,信都已经拆开了,她笑着朝秦恪扬了扬:“没想到春节前还能收到回信,妈说东西都收到了,吃的喝的用的,还有给世安他们的生活费,还说我们给太多,世安他们很乖,也都已经被安排进学了。”

秦恪轻轻嗯了一声,又听孟穗岁道:“四九城那边,也收到我们寄送的年礼了,我看他们挺开心的,往后就算不认回来,也可以当成普通亲戚来往,你觉得呢?”

路家人还算是开明,毕竟血缘关系是割不断的,她还是希望有更多的人来爱秦恪。

给孟穗岁擦干脚,秦恪声音温和,没什么起伏:“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孟穗岁轻叹一声,盘膝坐在床上,又看了看信,这才小心翼翼叠起来。

年节前,她从商城买了不少货,通通寄回金沟屯了,虽说不能回家探亲,但东西肯定是不能少的,好在赶在年前送回去,东西丰富,也能过个好年。

当然,她身处阿勒坝,实在没必要担心远在大木县的赵魏玲和三个孩子。

赵魏玲是个有本事的,家里房子是新的,日常都吃排骨,不可能会饿着秦世安他们,如今也都上学了,生活步入正轨,应当是比在阿勒坝还要更好些,最起码,在金沟屯,没人知道他们的真实来历,就只是她和秦恪的孩子,这就足够了。

秦恪倒了水回来,看着孟穗岁昏昏欲睡,唇角微勾。

外面,还响着烟花爆竹的声音,烟火冲天,几乎将大半个阿勒坝都照亮了,年味儿实在浓郁,因是守岁夜,家里也都没拘着,孩子们跑跳的欢闹声亦是不绝于耳。

秦恪上了床,大手覆在孟穗岁隆起的肚子上,忽而,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是察觉到了外面的热闹,踢了踢小脚,秦恪桃花眼弯着,轻声道:“新年好。”

*

春天麦子遥遥生长,初夏时,各处团场的小麦都结了穗子。

孟穗岁看着院子里沉甸甸的麦穗,弯了弯唇,研制出的麦种和寻常麦种差别很大,眼看又到了丰收的季节,几乎个个团场都忙活起来了。

而她院子里的麦穗,俨然已经可以收获了,这些天,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这边。

不过,秦恪却没上心,因为最近就是她的预产期,要生娃了。

不止是秦恪,蔡茹、蔡秀秀如今每天有大半天的时间都待在她身边,就防着万一有事身边没个人,还有赵焕璋,自年后,就像是熟稔了一样,三天两头往这边跑。

“这麦穗沉甸甸的,还饱满,今年真是要丰收了。”蔡茹坐在孟穗岁身边,手里做着虎头鞋,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窗外泛黄的麦穗,脸上露出喜色。

不管身处何地,不管自身处境怎样,粮食丰收,总是喜人的。

孟穗岁撑着下巴点了点头:“往后阿勒坝会越来越好,也算是咱们留下建设的成就了,艾伯特那边衣裳销售情况更好,制衣厂催的不行,也亏得你有空过来我这。”

蔡茹理直气壮道:“那不是当然的,什么都比不上你的安全重要。”

孟穗岁失笑,秦恪今天要去操练新兵,蔡茹这才安安稳稳扎在她身边。

蔡茹似想起什么,说道:“对了,李勇,记得不?他家里给他又说了个媳妇。”

闻言,孟穗岁一顿,转而看向蔡茹,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平淡。

李勇,都快一年了,这个人似乎也在记忆里慢慢淡化,而单倩倩,那个活泼跳脱,喜欢打牌的姑娘,也隐藏在了时间的长河里,没想到,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蔡茹说完,没等来孟穗岁开口,又自顾自接了一句:“他和倩倩没孩子,家里给说亲也正常,毕竟年纪大了,再不找个媳妇,说不定就断后了。”

孟穗岁抿了抿唇,轻拍蔡茹的肩,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道理他们都懂,但事关单倩倩,才一年时间,心里还是难免为她叫屈。

“苏荷倒是没骗人,回来老家,还真去倩倩家里了,不止如此,还三天两头带东西过去,我听说,她现在名声好了许多。”蔡茹看向孟穗岁,低声说着。

“嗯,这事我听我娘说了。”孟穗岁点了点头,苏荷这人,离开阿勒坝后,也并没有销声匿迹,有关于她的消息,在信上还是会听赵魏玲提起。

苏荷好像是认命了,真想好好生活了,生了一个儿子后,也没闹着重回阿勒坝,反倒是在村子里扎根了,而且似乎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对单倩倩一家多有照顾。

不管她是不是悬崖勒马,知错悔改了,总归如今大家都已经成为陌路人了。

孟穗岁看着蔡茹的侧脸,轻声道:“你呢,小茹姐,你往后有什么打算?”

这个年代,离婚是大事,但就这么一个人孤孤单单下去也不是个事,蔡茹才二十出头,在现代那就是个大学生,人生还很长,总不能就这么得过且过吧?

蔡茹呵呵一笑:“我?我现在最想的就是把制衣厂做大做强!然后给咱俩开创个品牌,你主意多,就当幕后老板,我就在前头给你冲锋陷阵,多好,要男人干什么?”

孟穗岁哭笑不得,默默朝她竖起一个拇指:“真·人间清醒。”

“中午吃什么,我去给你做。”蔡茹咬断线头,看向孟穗岁。

孟穗岁想了想:“嗯……想吃疙瘩汤,加点菠菜的那种。”

“好!”蔡茹应了一声,才刚站起身,就听到孟穗岁的痛呼,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针线笸箩都差点掉到地上,忙把东西放到一边,搀扶住孟穗岁,急声道:“怎么了?”

“疼……估摸着要生了。”孟穗岁倒是冷静,拧着眉心说了句。

怀孕以来,因为有系统在,倒是没吃过什么苦,眼下终于要卸货了,心里还怪不是滋味的,双胞胎,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在这个节骨眼上,孟穗岁还在想东想西,蔡茹已经急的团团转了。

“不行,你先躺着,我去喊人!”蔡茹把人扶到床上,转头就急匆匆跑出去了。

孟穗岁不紧不慢吃了颗“产中无痛丸”,那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顿时转化为可接受的强度,不过为了不引人怀疑,她嘴上还是哼哼唧唧了两声。

孟穗岁垂眸看看高耸的肚皮,轻叹一声,开始安心生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