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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姝看着她离开,自己却把抽屉打开,然后查看资料。

历史资料不多,全部都是大致的情况,比如“某日某国陈兵边界,宛唐国战,胜。”,“某日皇帝驾崩,新皇继位,改年号……。”等。

妘姝并不是很感兴趣,但是也记了下来,反正只要有印象就行,知道大概有些什么事,就像当初他看历史课本一样,知道甲午战争大致情况就行,至于具体发生的时间地点等情况,他也说不上来。

随后她把前执事的遇难档案拿到手里,放进符袋,之后看了一下角落里与总部的联络阵法。

当初卫笑梅执事已经传授了她联络手法,但是她现在却没有联络的想法,因为这东西虽然能联络,并且几乎就是即时通讯,但是消耗的却是灵石的灵气,而且消耗量很大,而且需要两边都有人,门里一般只有重要事情才会使用。

修炼界一般情况都是用的传讯符,这东西只要在符箓里设定好目标,就可以直接传送到目标身边,只是慢了一些,而且需要输入法力,限制比较大,好处是不管目标在哪里,都可以收到消息。

她又看看这个地下室,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然后就走了出去。

关上暗门,她又坐在书桌前,默默的用神念向着四周探去,没有任何发现。

她有些感慨,如果是在俗世,她的探查范围可是超过百米,远不是现在可以比拟的。可惜她明明知道可能有人在监视这里,但是却无法明着查明,看来下次自己还要更加谨慎一些。

沿着来路离开,然后迅速的混入黑暗里,几个翻腾后就让人完全找不到去向。

不久以后,更夫打着梆子走过,从一户人家门前摸走一张纸片。

妘姝并不知道这些,她暂时也没有必要去惊动这些人,因为在后面一段时间里,她不会再来这里,而是打算换个地方与白雪交换信息,这一点她会在熟悉环境后再慢慢的执行,毕竟龙国地下党的接头手法多种多样,不拿出来用一下怎么行,只是要辛苦白雪提心吊胆一段时间了。

这个时候,她也回到家里,自然休息,探索梦界。

内卫是宛唐国的监察部门,不属于朝堂,而是直接对皇上负责,其首领一般称为卫公,由皇上最信任的太监掌管,位列三品正。

镜公公就是最新一任卫公,也最得皇上信任,据说是和皇上一起长大的,大家一般都尊称他为镜卫公。

他本来已经迷迷糊糊的入睡,但是突然收到最新的消息,他也只能忍住怒意起身验看。

情报纸条就放在他面前,只有几个字,但已经足以了解情况。

天香门来新人了,情报人员虽然由于面纱的存在没有看清楚她的长相,但是能确定她的身形。

她进入密室后不久,白雪就离开了,和往常返回时间不同,然后不久她也离开。

新人很谨慎,懂得怎么避开监察,功夫厉害,监察人员只能判断她是从来的方向离开,但不确定她真正的去向。

镜卫公微眯着双眼,喃喃自语,“她应该是新的执事,只是实力与她相比是高还是低?以什么职业作为掩护?为什么这么久才到?还是说她也是刚刚才到宛京?”

他的话显然不是说给别人听的,也没人敢听。

自从从前朝古籍中知道她们的存在,内卫与她们接触之后,皇上让内卫花费了很多时间才确定了她们的聚集地,只是要进去却并不容易,需要天香门的弟子身份牌,这难不倒内卫,执事力量太高,不好下手,但是她的副手力量却不算强大,还是让内卫能找到机会进去一探。

如她们自己所说的,不会干涉皇权,收集的资料也只有国家的真正大事,皇权更替、战争、天灾等。

也从那个时候起,这处天香门的据点落入内卫的监控中。

这也是前执事死亡后,内卫能第一时间把这件事情通知她们的原因,虽然他知道这可能会暴露内卫知道她们掩藏身份的事情,但是他可不希望皇权受到仙人们的迁怒。

奇怪的是天香门来人折腾几天后,这件事情似乎不了了之,这让他感觉这件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不是皇权能插手。

奇怪的是据点的另外一个人没多久也死了,而且是死于醉汉斗殴里,其中的蹊跷他只是听说就看出来了。

天香门似乎遇到大麻烦了,这是镜卫公前期得出来的结论。

在他看来,天香门来新人是很自然的事情,但是这个人到底有多少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以后只能慢慢的探索。

不过现在至少有一条可能的线索已经放在他面前,他略微思索片刻,然后用嘶哑的声音喊道:“来人,查一下最近两天来宛京的女人,特点是漂亮,看看她们都是什么人,落脚之处在哪里?”

自从和父母沟通后,家里的伙食质量果然直线下降,虽然每餐依旧有肉食,但是已经不像前两天一样,每餐必定菜数不少,而且都是大鱼大肉。

不过深入沟通后,家里的气氛更加融洽,就连姐姐也没了不明原因的脾气,甚至饭后经常邀约一起在家里转悠,美其名曰消食,实际上就是无聊。

在这个地方,女人没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传统,但是相对而言,女人出门比男人要少些。

妘姝就不时的出门转悠,对父母和姐姐的说法就是趁着没有什么人认识,把环境熟悉一下,不要真正要玩的时候连方向都找不到。

这一点琼玉可以作证,在她看来,小姐就是一个好奇宝宝,总做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问些稀奇古怪的话。

小姐每到一条街,都会问她这条街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着名人士居住,有什么传说,天啊,她在这里住了那么久,才发现自己其实就是只认识路而已。

小姐还喜欢逛店铺,不管什么店铺都要进去逛逛,也不管是什么类型的店铺,甚至连米粮店都要进去转悠一下,其它的还有更奇特的,连各种衙门都要在门口看一看,直到兵士驱赶。

相对这些而言,小姐更喜欢去茶馆,也不管有没有说书的,每次都是点壶茶,坐看街上,也不知道街上有什么好看的。

妘姝做事情自然有自己的目的,她看着茶碗里清亮的茶水,却没有喝上一口的欲望,这也许真的不能叫茶,而是应该叫菜汤。

这家聚风茶楼位于集市边缘,与她的居处分别位于皇宫两边,不过距离二叔家倒是挺近的。

楼下传来说书人的声音。

“惊堂木一响,大家听小老儿道来,书接上回,且说那吴家二郎偷偷翻过院墙,往下一跳,……”

几句书说过,琼玉的小脸羞得通红,“小姐,这说书的都说些什么嘛,居然是说书生和千金小姐偷情,居然还有丫鬟帮忙,真真是污言秽语。小姐还是别听了,太脏耳朵。”

妘姝笑起来,她想不到在这修炼界也能听到类似于《西厢记》的故事,只是相比而言,这个故事更加粗俗一些,想来是因为能在这里品茶的人都是中产阶层或者以下,是有点闲钱,但又不多的地步。

至于为什么说这些一定要和才子佳人有关,妘姝还能记起《红楼梦》里贾母的评说,“这些书都是一个套子,左不过是些佳人才子,最没趣儿。把人家女儿说的那样坏,还说是佳人,编的连影儿都没有了。开头都是书香门第,父亲不是尚书就是宰相,生一个小姐必是爱如珍宝。这小姐必是通文知礼,无所不晓,竟是个绝代佳人。只一见了一个清俊的男人,不管是亲是友,便想起终身大事来,父母也忘了,书礼也忘了,鬼不成鬼,贼不成贼,那一点儿是佳人?便是满腹文章,做出这些事来,也算不得是佳人了。比如男人满腹文章去作贼,难道那王法就说他是才子就不入贼情一案不成?可知那编书的是自己塞了自己的嘴。再者,既说是世宦书香大家小姐都知礼读书,连夫人都知书识礼,便是告老还家,自然这样大家人口不少,奶母丫鬟伏侍小姐的人也不少,怎么这些书上,凡有这样的事,就只小姐和紧跟的一个丫鬟?你们白想想,那些人都是管什么的,可是前言不答后语?”

妘姝觉得贾母是看透了本质,但是她也忽略了人性,龙国人信自己,所以故事里多是打破阶级,这种爱情故事都是才子佳人,都是一贫一富,但是放在欧美,那就不一样了,他们推崇阶级,推崇贵族,连童话故事里都是王子公主幸福的在一起。

茶楼说书的时间不长,每到精彩之处必定停下来讨赏。

琼玉对这说书的恼怒,自然不肯给赏钱,“这说书的贼可恶,还说丫鬟帮着拉线,这含沙射影的凭什么给赏。”

妘姝笑了,“人只求坐得端行的正,别人说的等他说去,你要真介意了,那不是把自己代入进去了吗?笨丫头,你说本小姐赏二十铜币。”

与妘姝去过的高档茶楼不同,这种茶楼赏钱的并不多,大多也不过就是三五个铜币罢了。

说书先生的仆人千恩万谢的退下。

琼玉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她现在作为小姐的大丫鬟,当然知道小姐其实没有多少钱,按照府里的分配,小姐一个月也不不过五两月例,况且现在小姐还没有拿过,用的都是她自己的。

妘姝没有理会她,而是趁机听着说书停歇期间茶馆里的客人聊天。

“老张啊,现在生意难做,好的东西都被人占着,我们这些只能靠他们手指缝里漏下来的那么一点点东西,每个月就只能混个温饱。”

“余老板,你在我面前还那么谦虚,谁不知道你余老板占据了沱水河送来的粮食,仅仅每月供我们这一片区域,就让你收入颇丰。”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也需要上下打点,不然谁愿意分那么多粮食给我卖。”

……

“老马,听说最近药材涨价了,你是怎么看的,……”

……

“哥几个听我说,传闻有人得到大量龙国的玻璃制品,我们这边的好几个商人都迫不及待的往那边赶。”

“你这条消息过时了,好几个老板都已经买到,价格可不便宜,听说仅仅是玻璃弹珠售价就在五两,不是我们这些人能享用的。”

“那是,家里没有五十两的资本,都不敢想,那东西可娇贵了,摔一下就碎了。”

……

“方哥,你那里真没有办法了吗?小弟真的求你了。”

“没有办法,真没有,水果这东西消耗量只有那么多,而且容易坏,我也收不了多少。”

“我也理解你,小徐,这年头大家都在种植果树,每年都有大量水果富余,今年每天都有大批水果从水路运来,真的,我收不下了。”

“便宜,我还可以便宜,方哥……”

“我帮不了你,真的,一枚铜币一斤已经是最低价了,你就算便宜到一铜币两斤,对我来说,也是等着它腐烂。今天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妘姝向着那个方向看去,只看到一个中年男人茫然的看着朋友离去,满脸都是愁苦。

她点点那人,让琼玉去请他过来聊聊。

琼玉虽然不解,但是依旧去了,不多时那个男人就走了进来,虽然他心里已经有准备,但是依旧感到惊异。

“请问小姐找我是有什么事?”,徐长巾有些忐忑的问道。

妘姝看着他脸上未完全擦拭掉的泪痕,“很抱歉听到你和你的朋友谈话,你是有水果销不掉?”

徐长巾眼前一亮,急切的说道:“是的,我卖的水果包括苹果,梨子等,个个都是最甜的那种,现在不要一铜币一斤,我可以两铜币三斤,或者一铜币两斤也行,只要能卖,都好说,我保证没有烂的,真的……”

一铜币两斤都卖,这也太便宜了,妘姝最近打听过物价,宛唐国的物价整体不算高,米大约三个铜币一斤,最贫困的家庭还是能买得起米吃的,就一斤米还可以买六斤水果,看来至少今年水果真的的卖不动。

“今年水果真的这么便宜吗?”,妘姝问道。

徐长巾苦笑,“其实不仅今年,从前年开始就已经有这个苗头,但是果树房前屋后都可以种,加上这两年没有什么大的灾害,一到收获期,水果就烂大街,有些家里连采收都没采收,收下来也许连人工都卖不回来。”

妘姝心里盘算着,一颗苹果树大约产一百斤,卖给收货的估计也就一铜币一斤顶天,按照这个时节,也许是两三斤才能卖一铜币,看来的确不算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