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依旧弥漫着,丝毫没有要消散的迹象。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那些白色头发的人是否知道些什么,也许只有他们才清楚这片神秘的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众人的目光紧紧盯着那群白发人,希望能从他们身上找到一些线索,但他们始终保持沉默,不发一言。
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剩下的几个人只好在原地等他们的下一步行动,只希望森林里面的几个人可以找到他们了。
“喂,是不是也有一个村子呀?”白头发的小孩看到老人离开了之后又神神秘秘的又凑了过来。
南菘和鹿南瑶两个人一对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孩见他们这个样子,也没有再多问了,也只是自顾自的嗯了一声,之后又小声的说了一句我就知道就跑开了。
“跟着我们走吧,小心点,别死里面了。”还没有过一会,所有的人都背起了竹筐,两个人一排,就这么整整齐齐的排好了队。
剩下的四个人,就被老人安置在了最后方。
“咱们需不需要也弄个筐?”仙客来觉得很有意思。
“不知道,而且你上哪弄去?”仙一枝没好气的说道。
四个人就这么跟上了大部队,开始朝森林里面走了进去。
刚一踏进去,便感觉脚下湿漉漉的,仿佛踏入了一片水潭。水潭并不深,但如此大面积的水域,水量还是相当可观的。
此刻,周围弥漫着浓厚的白雾,能见度极低,让人不禁心生恐惧。万一不小心踏入了深坑,后果不堪设想。
在这片白雾中,前方不时会出现树干的身影。树枝随风摇曳,阳光透过树叶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这些光影看起来像是前方有树枝阻挡,实则只是虚幻的影子,严重干扰了人们的视线。这使得前进变得异常困难,每一步都需要格外小心谨慎。
“刚才还能看到蘑菇的,现在好像一个都没有了。”南菘手里面紧紧抓着刚才从前面递过来的白绳,一边悄声的说。
“现在的情况谁也说不准了,刚刚看地上确实好像都是蘑菇。”站在她旁边的鹿南瑶避开差点要撞到的树木,也回应道。
“都看不清了吗?这雾好奇怪呀!”站在他们俩后面的仙客来也捏着绳子淌着水。
“就现在的情况鬼来都没用。”酒一枝直接吐槽。
“别乱说话,要是碰见了就把你推出去!”鹿南瑶警告道。
“知道知道,没有那么蠢。”酒一枝心里觉得这地方不可能出现鬼,但是又突然想起来刚刚的芳如月,也不知道她算不算得上鬼。
淌水的声音接二连三的传了过来,哗啦哗啦哗啦,南菘听着这个声音,却忽然觉得自己的头上有点痒,而且自己刚才已经变得有一些毛茸茸的腿也有一些疼。
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腿虽然变成了那个样子,但好像也只是外观发生了变化,实际上,该走该跑该跳没有任何影响,现在突然这么一疼,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腿有了问题。
已经看不见周围人的任何东西了,但能听到呼吸声,感觉大家的呼吸声都有一点点变化,可能是他们被绒毛化的部位也有一些疼吧,南菘自顾自的想了一会儿,却猛的听到了呜呜呜的声音。
说实话吧,这一路上碰到的这种事已经不算少了,南菘听到之后甚至感觉内心十分平静,仔细的听了一下周围,大家的呼吸声都没有变,看来是一个人都没有被吓到。
前面的人依旧没有减少,拨弄起的水声哗啦哗啦地响着,甚至走在最前面的狗不时还会嗷呜两声。
一切都显得很正常。
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氛围中,南菘突然感觉到一只湿热的手突兀地搭上了她的肩膀。她不由自主地猛地打了个激灵,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刚想转头看看是谁,她突然想起了恐怖电影中的“回头杀”情节,脖子顿时僵住了,不敢轻易转动。
“嘿,怎么不转呀?我们这里好久都没见过外人了呢。”一个柔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仿佛带着一种甜腻腻的感觉,让人一听就联想到了美味的糖果。
南菘一下子懵了,她记得自己身后站的应该是仙客来啊。难道……
后面的人见她没有反应,索性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然后嘟囔着一些南菘完全听不懂的话语。
南菘根本不敢回头,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惊动了背后的神秘人。她的心跳急速加快,脑海中不断闪现各种可能发生的可怕场景。此刻,她只希望时间能快点过去,尽快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可对方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干脆把另一只手也搭上了她的肩膀。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呀?哎呀,到处都是雾,烦死了,啥时候才能消失,能听见我说话对不对?刚刚还看见了四个人呢,那四个人真蠢,竟然敢去去爬那棵树,嗯,胆子真大。”
一听到这,南菘心里立马咯噔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硬了起来,虽然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可能非人的东西就趴在她背上啊,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就都感觉到了。
“咦,我就知道你是装的,别演了,看看周围嘛……”
南菘这才感觉到不太对劲了。
她的四周,雾气变得灰蒙蒙的,浓稠得仿佛化不开的墨。她惊讶地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罩子里,与外界完全失去了联系。
而在那白雾笼罩的水潭中,剩下的人仍在其中,他们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显得格外诡异。
而且她的本人就在仙客来的前面,而且还在走路,不对,是在淌水,而且手里紧紧的拉着那根白绳。
明明她本人在那里,那她现在在哪里,剩下的三个人呢?是跟她一样也在这灰雾之中,怪不得那个老人让他们别死在这里了,现在怎么办?
她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窥视着她。
她也不想再等了,这种情况在不喊人都没了,面子和命,还是命更重要,却发现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中显得如此微弱,仿佛被吞噬了一般。
画面突兀的猛的一转,就像是突然切换到了另一个世界。原本平静的水面瞬间变得异常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眼前的景象让人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浅浅的水坑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深不见底的恐怖深渊。水面上,无数个人影在痛苦地挣扎着,他们的身体不停地起伏,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束缚。这些人似乎在努力挣脱某种束缚,但却始终无法逃脱。
那些伸出水面的手和胳膊,苍白而扭曲,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伸出来的。它们在空中挥舞,试图抓住什么东西来拯救自己。然而,却看不见他们的头部,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绝望。这一幕让人心惊胆战,不知道水下隐藏着什么样的恐怖。
深渊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仿佛是死亡的味道。水面上的人影越来越多,他们的痛苦呼喊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这些声音充满了恐惧、绝望和无助,让人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和无常。
南菘有些震惊地站在原地,无法动弹。眼前的场景仿佛是一场噩梦,但却又如此真实。
其实在学院里面她也做过很多不同类型的测试,见到这种场面,虽然一瞬间有些惊吓,但也很快镇定了下来。
她被封印在这个地方,还能看见下面的东西,这个地方是哪里,刚才的那个声音呢,是不是那个声音想让自己看到的。
南菘刚生起逃离这里的念头,但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像被铅块重重压住,无法迈出一步。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明明前一秒还在白雾水潭中,现在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这里。
深渊中的黑暗似乎在不断蔓延,吞噬着一切。南菘也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她,让她几乎无法呼吸。深渊中的人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摆脱这种被水淹死的现状,但却无济于事。
她只能站在原地看着那些身影在水潭中挣扎,却无法伸出援手。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南菘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身影在水中痛苦地挣扎,却不知道为何,感觉眼前的一切虚假的厉害。她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更不知道如何帮助他们。
就很突然的,她看见了布洛尔,还有麻团白谛,还有新认识的鹿南瑶一众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也被水淹了,之前的人脸都是模糊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人的脸异常的清晰。
“你,不救他们吗?”甜美的声音又从她的身后响起。
“他们不是你的朋友吗?”
“哦,并不是我唯一的朋友,而且,太假了,我根本想不到他们会做出这样的表情和举动。”
南菘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感激学院给他们做的默契训练,当所有人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的时候当,他们下意识的举动和反应都被自己的同伴掌握,根本不存在认错的情况。
虽然不太清楚鹿南瑶她们应该有的反应,但他们毕竟是A组呀,总不可能反应比他们的反应还要剧烈。
于是南菘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也不管她现在到底身在何处。
“哎呀,这群人还真是高质量,也不知道从哪找的人,没意思,现在的小孩一点都不好玩,甚至都没大人好玩。”
那道甜美的声音说完,就猛的一下子像一阵风一样贴到南菘背上,胳膊紧紧的搂着她的脖子,两条腿也紧紧的箍着她的腰。
南菘被这一下子差点冲倒,刚想把人拉下去,突然,一只手从水面伸出,紧紧抓住了南菘的脚踝。南菘顿时也顾不上了,只好先低头看去,只见一个面容扭曲、眼神绝望的男子正用尽全力抓住她的腿,试图将她拖入水中。
“救……救我!”男人的嘴里发出痛苦而沙哑的求救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南菘目光一凛,猛的向后一退,用力挣脱那只手。然而,更多的手从水面伸出,纷纷抓住她的身体,试图将她拖入水中。南菘奋力抵抗,却发现自己的力量远远不及这些人,尤其她背上还贴着一个人,虽然没有什么重量,但有感觉呀,湿热湿热的,这心理压力也不少呀。
“放开我!”南菘大喊一声,拼命挣扎。但那些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抓住她,让她无法逃脱。
就在这时,水里面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救我……救救我们……”
南菘心中一惊,意识到这些人可能都是被困在这里的受害者。她深吸一口气,集中精力,运用精神力试图挣脱那些手的束缚。经过一番努力,她终于成功地摆脱了那些手的控制。虽然不知道这里为什么能够使用,但只要能用,就可以帮她省点力气。
当她再次站起来时,她发现周围的水面已经恢复了平静,那些人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了。南菘心中一阵疑惑,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那个人还紧紧贴在自己背上,周围的环境也早都不是白雾了,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周围水天一色,只不过都是黑灰色,水潭是深不见底的黑灰色,天空就像镜子,也反射出了水潭的颜色。
已经没有人手和胳膊了,也没有挣扎着求生的人了,安静好像世界里面只有她一个人。
她突然感觉耳边又被吹了一口气,眼前景象又变了。
在那灰黑色的水潭中,无数只骷髅手臂径直伸出,仿佛要抓住什么。水潭表面泛起涟漪,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恐惧。仔细看去,这些骷髅手臂并非孤立存在,它们与潭底的动物尸骨相连,形成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