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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兽人柱力的鸣人。

收集尾兽的“晓”组织。

鸣人和“晓”存在不可调解的矛盾,他会对同为“晓”组织的成员感兴趣并不奇怪。

这些人都是鸣人的敌人,了解敌人才会增加自己与敌人的胜算。

佐助奇怪的是鸣人语气中那明显的对宇智波鼬特别关注的态度。

就好像鸣人和“晓”组织的矛盾之外,宇智波鼬这个人身上有什么独立事物或者情报被鸣人极为看重。

佐助有一种感觉。

即便马上有情报表示“晓”组织突然在忍界中覆灭,鸣人对于宇智波鼬个人的“看重”也不会消散。

鸣人不是因为宇智波鼬加入了“晓”而关注他。

而是在关注宇智波鼬本身。

就和佐助一样。

佐助关注鼬是为了向被鼬杀死的宇智波一族复仇。

那……鸣人呢?

他为什么要关注宇智波鼬?

佐助重新收敛住了自己脸上的情绪,但心中的万千思绪依旧不减。

不过佐助也不需要自己去为心中的困惑寻求答案。

鸣人抛出这个话题,自然也有着准备和佐助好好谈论解释的心思。

“佐助,你应该也知道我为什么要叛逃木叶的原因了吧?”

鸣人再次向佐助抛出了问题。

“因为你是九尾的人柱力。”

“没错……人柱力,尾兽的力量你在三年前应该也见识过了吧?”

鸣人又是以反问来推动他和佐助之间的交谈节奏。

佐助这一次,没有回答……

但鸣人的问题,却还是让佐助记忆起了即便已经过去了三年,也仍然清晰印记在脑海深处的“答案”。

尾兽……

那是从古早的过去便一直存在,无人知晓其来历的“天灾”。

尾兽们的随意破坏,便会带来那难以将伤痛抹平的“人祸”。

三年前,被一尾和九尾破坏的木叶的惨状,佐助此刻依旧历历在目。

“鸣人,三年前你做得太……”

佐助犹豫了一下开口,又忽然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份,没有立场去评论鸣人,便又在话语最后重新闭嘴。

但他方才开口的语气,鸣人也能猜出佐助原本想要说的话的大概。

“……你想说我做得太‘过火’了。”

“不应该将无关紧要的人牵连进来。”

佐助目光斜睨鸣人,对鸣人“接过话茬”的行为没有明确的表态。

不否认,有时候亦是一种承认。

现在的佐助就是这样,离开木叶追随大蛇丸的行为就和鸣人一样是离经叛道的行为。

和鸣人果断的心狠手辣不一样。

现在的佐助就像个夜不归宿却又不知道怎么学坏的小孩。

换做其他坏孩子,夜不归宿能做的坏事可多了去了。

可对现在的佐助而言,他的夜不归宿,只是不回家睡觉而已。

不过是不回家的时间稍微有些久,久到经过了三年的时光。

……只杀该杀的人。

真是天真的想法。

原着中,佐助不仅仅自己执行着这天真的想法,也约束着“鹰”小队的其他三人的杀戮行为。

然而佐助的这份天真只持续到他知晓了宇智波鼬灭族的真相后。

佐助在五影会谈后结束了这份天真,舍弃了“只杀该杀的人”这一理念。

在向志村团藏的复仇中,佐助这十数年间构建的所有观念,在看到了团藏那一手的写轮眼、以及村子至上的理念相互碰撞后。

堕入黑暗的佐助,他的癫狂进入了鼎盛。

但也正是佐助这种天真的想法,才会被宇智波带土看重,从而将佐助引导向了宇智波一族如同被诅咒的命运一样的——宇智波的黑暗。

佐助的那份天真被宇智波带土错误引导而破碎,换来的是宇智波带土渴求的那份佐助身上所拥有的宇智波一族独有的癫狂。

宇智波带土渴求着佐助的这份天真。

现在的鸣人也同样渴求。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又是提问。

鸣人和佐助的交谈中,鸣人从不直接解释,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向佐助抛出问题。

鸣人在逼迫佐助思考。

“你在三年前也已经看见了尾兽的破坏力了——那是木叶高层想要控制身为九尾人柱力的我计划失败的结果——可他们还是对我下手了,佐助,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不过这道问题,鸣人不需要佐助去思考。

鸣人即刻为佐助解答,“因为木叶高层笃定控制身为九尾人柱力的我的计划能够成功。”

“笃定?为什么?”

这一次轮到佐助开口询问了。

“佐助,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夺走卡卡西老师的那颗写轮眼?”

明明鸣人回以反问,佐助却像是找到了答案一般。

待在大蛇丸身边的这三年,佐助很清楚大蛇丸对写轮眼的了解程度比实际拥有着单颗写轮眼的卡卡西还要高。

系统化、全面性的对写轮眼有所了解,这三年来大蛇丸有关写轮眼的情报对佐助瞳力的修炼帮助极大。

大蛇丸也曾经告诉过佐助写轮眼和尾兽之间的一些奇妙联系。

只要拥有足够的瞳力,写轮眼连尾兽都能够控制。

“木叶高层有人拥有写轮眼。”

鸣人将佐助已经在心中有所猜想的答案说了出来。

“别开玩笑了!鸣人!宇智波一族已经被鼬覆灭,只剩下鼬和我还活着……”

佐助本想否认鸣人那荒诞不可能的答案——可他却又猛然想起宇智波族地那血腥的一夜。

宇智波鼬曾经和他说过的话。

【佐助,如果你也能开眼的话,包括我在内,能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的人就有三人了。】

三人……

那是佐助被鼬杀死父母、杀死了整个宇智波一族族人的仇恨所忽视的“数量”。

也是宇智波鼬覆灭了整个宇智波一族后所诉说的话语。

宇智波鼬的两个万花筒写轮眼的举例,一个是已经开眼的他,另一个则是被宇智波鼬寄予厚望拥有觉醒万花筒写轮眼可能性的佐助——

——已经覆灭了宇智波一族的宇智波鼬,当然不会再拿已经死去的宇智波族人举例。

那宇智波鼬口中的第三人——第三个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的人——自然也还活在某个地方。

不——鸣人口中拥有写轮眼的木叶高层,拥有写轮眼的方式或许和卡卡西一样。

是被濒死的宇智波赠予的代表着“牵绊”的礼物。

只是普通的三勾玉写轮眼。

鸣人看穿了佐助的想法,他却表现地像只是在如实阐述,继续向佐助开口道:“那写轮眼瞳眸中的不是三勾玉,而是一种很特别的花纹。”

“木叶高层想要依托写轮眼控制我,三年前我能挣脱写轮眼的控制运气占了很大的比例……我夺走卡卡西老师的眼睛,是为了试探得知了卡卡西失去了写轮眼之后,木叶——或者说,木叶暗处的家伙的反应。”

鸣人的阐述,反过来为佐助验证了宇智波鼬当年那句话的真实性。

那代表宇智波一族苦痛的血腥的一夜,鼬和佐助的谈话只有反目成仇的兄弟二人自己彼此知晓。

佐助当然不会怀疑什么都不知道的鸣人在对他进行误导。

而鸣人关注宇智波鼬的理由,也呼之欲出。

“我想要弄明白为什么木叶高层会拥有写轮眼——毕竟宇智波一族应该只剩下了宇智波鼬和你两个人而已——而要解开我心中这样的疑惑,我自然会向覆灭了宇智波一族的宇智波鼬寻求这个答案。”

“宇智波鼬在成为叛忍前效忠于直属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木叶暗部,我认为他或多或少知道些什么。”

鸣人的话,让佐助心中也生起了一丝疑惑。

作为保护木叶拥有警备队这一公职的宇智波一族。

宇智波鼬覆灭了保护着村子的宇智波一族的行为,是毫无争议的背叛行为。

宇智波一族是为村子而死去的奉献者,这是佐助或者大多数木叶忍者和村民的看法。

可按鸣人对佐助的阐述,木叶高层侮辱了宇智波一族本应该妥善处理的阵亡的尸体,将写轮眼据为己有。

鸣人的三言两语当然不会让佐助放下自己对鼬的仇恨。

杀掉父母、杀掉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全都是鼬亲口承认的话。

鸣人的话,只是在佐助的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木叶的种子。

让佐助第一次开始猜想,木叶在宇智波鼬覆灭宇智波一族的那一夜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这颗由鸣人种在佐助心中的种子,正是鸣人所需要的。

佐助一旦开始质疑木叶,宇智波鼬那将佐助“塑造”成杀掉了村子的叛徒的英雄的计划便会变得不可控制。

鸣人这样做的理由,并不是想帮助佐助去“拯救”宇智波鼬。

一旦佐助没办法按照宇智波鼬自己的想法成为“木叶的英雄”,宇智波鼬就会将那颗藏起来的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暴露出来。

原着里,宇智波鼬在和佐助对决前主动找上了不顾一切想将佐助从黑暗中带回木叶的鸣人。

了解到了鸣人和佐助之间深厚的牵绊,将“别天神”托付给了鸣人,以预防在自己死在佐助手里之后,站在深渊边的佐助保证能被鸣人拉回来。

即便是幻术的欺骗,也要让佐助不要堕入无边黑暗中。

宇智波鼬的行为在鸣人看来显得很可笑。

他千方百计阻止佐助堕入黑暗,却从不思考拥有相同错误的木叶和他之间,哪一方带给佐助的黑暗更多。

宇智波鼬追求和平的思绪,某种程度上比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还要极端。

宇智波鼬对和平的认知,极端到即便鸣人知晓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两人所认定的和平不可能成功,但还是能理解两人最开始选择这一条追求和平的初衷——可鸣人从一开始就不理解宇智波鼬的行为,宇智波鼬所追求的和平不同于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

宇智波鼬在内心中向往着和千手柱间一样的“不杀”和平,期望以谈判的言语交锋为宇智波一族和村子之间搭建一道友善的桥梁。

可他为了这目标,所执行的做法却是亲手覆灭掉自己的血亲,手段残忍的程度甚至比宇智波斑过犹不及。

拥有力量却不懂得反抗,反而将自己的力量用来助桀为虐。

之后将这行为以“大义”二词粉饰,显得他好像付出牺牲了很多一样。

但这些都和鸣人无关。

和佐助一样叛逃木叶的鸣人,没办法通过原着的方式从宇智波鼬手中得到“别天神”。

为了保证这颗“别天神”的万花筒写轮眼能确实出现。

鸣人要做的就是通过接触佐助,主动扰乱宇智波鼬对佐助的布局。

逼迫宇智波鼬在发现佐助无法按照他自己的计划预期行动之后,暴露宇智波止水托付给宇智波鼬的另一颗“别天神”的万花筒写轮眼。

用“别天神”强制让佐助跟随着他的计划行动。

鸣人需要的是宇智波鼬拥有的那颗“别天神”万花筒写轮眼。

除此之外,鸣人也的确可以借助佐助帮他对付“晓”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