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笛师沉浸在操控幻境的癫狂之中,尖锐的笛声如同一群失控的恶鸟,在山谷间横冲直撞,肆意扭曲着周围的空气。
“咻……”
就在他自以为掌控一切时,一道冰蓝色的身影裹挟着凛冽寒气,毫无征兆地从侧面疾射而来。
“噗!”
一杆长枪精准无误地挑中笛师,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狠狠击飞出去。
“砰!”
笛师重重地摔在坚硬的地面上,溅起大片尘土。
“什,什么东西……”
他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一般,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嘴角挂着鲜血,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
待看清来猫是墨紫,他的瞳孔瞬间剧烈收缩,结结巴巴地吼道:
“你……你怎么可能冲破幻境!”
“哼!”
墨紫稳稳落地,冰蓝色长发在风中肆意飞舞,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让笛师不寒而栗。
她双手抱胸,冷笑一声,声音如冰锥般刺骨:
“就凭你这点不入流的幻境,也想困住我?简直是白日做梦!”
“可恶……”
笛师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心中又惊又怒。
他握紧笛子,妄图做最后的挣扎:
“哼,别太得意!既然你送上门来,就别想轻易离开!”
说罢,他将笛子凑到嘴边,吹奏出更为诡异急促的音符。
“咻……”
周围的空气瞬间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扭曲,无数尖锐的音刃,如密集的暴雨,朝着墨紫射去。
“……”
就在音刃即将命中墨紫的瞬间,墨紫身形一闪,轻松避开攻击。
“?”
笛师这才发现,不远处那个看似陷入幻境的墨紫虚影,正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
“什么虚影!”
他心中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中计了。原来真正的墨紫一直隐藏在暗处,等待着最佳时机。
“可恶!”
笛师咬牙切齿地咒骂道。
但他并不打算就此认输,一边疯狂吹奏笛子,试图干扰墨紫的行动,一边不断后退,寻找着逃跑的机会。
……
与此同时,幻境中的白糖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嘴里不时发出痛苦的呢喃。
大飞紧握着拳头,手臂青筋暴起,脸上写满挣扎。
“姐姐,姐姐……”
小青眉头紧锁,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墨紫冷冷地看着笛师,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你的把戏该结束了!”
说罢,她手持长枪,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向笛师。
“别想靠近我……呃——”
笛师见状,拼命吹奏笛子,音刃如潮水般向墨紫涌去。
“该死的家伙!”
但墨紫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迅猛,让笛师毫无还手之力。
墨紫冷冷地盯着笛师,周身的气场愈发凛冽,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冻结:
“你真的该结束了!”
说罢,她手持长枪,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向笛师。
笛师见墨紫攻势如潮,根本无力招架,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连忙将笛子横在胸前,扯着嗓子嘶吼:
“别动手!你要是敢轻举妄动,幻境里那些家伙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他一边叫嚷,一边缓缓后退,试图拉开与墨紫的距离:
“只要你放我离开,我就放过他们。不然……”
笛师目光阴鸷,瞥向幻境中的白糖等人,脸上浮现出一抹狰狞,
“我立刻让他们魂飞魄散!”
“哦?”
墨紫脚步顿住,目光如刀般射向笛师,周身散发的寒气愈发刺骨:
“你觉得,你有讨价还价的资本?”
尽管语气冰冷,但墨紫的眼神中,还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呵,虚伪……”
笛师见状,心中一喜,以为抓住了墨紫的软肋,手中笛子握得更紧了:
“哼!我劝你好好掂量掂量,是他们的命重要,还是让我付出代价重要。”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变得沙哑,脸上的疯狂与贪婪愈发明显。
“呵呵……”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墨紫忽然冷笑一声,眼神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你以为,我会被你威胁?”
说罢,她手中长枪泛起耀眼的蓝光,
“你不妨试试,看是你先伤到他们,还是我先取了你的性命!”
“……”
笛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握着笛子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他没想到,墨紫根本不吃这一套。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双方陷入了僵持,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 。
“哈哈……”
墨紫嘴角勾起一抹捉弄般的笑意,在笛师眼中,这笑容阴森又危险。
“既然你不愿放过白糖他们,那就用笛声分个高下,我会让你输得彻彻底底!”
“呃?”
笛师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眼中迸发出贪婪的光,紧紧攥着手中笛子,指节都泛白了:
“居然要和我比笛艺?简直是自不量力!不过……要是你输了,就把凤鸣翠玉笛交出来!”
与此同时,墨紫心中默默呼唤,沉睡在意识深处的小冰悠悠转醒,应道:
“好的,主人。”
刹那间,墨紫周身泛起冰蓝色光芒,光芒之中,凤鸣翠玉笛缓缓浮现。
“翁……”
笛子一出现,周身萦绕着如梦似幻的光晕,其上雕刻的凤凰纹路栩栩如生,在光晕的映照下,仿佛随时都会振翅高飞,镶嵌的玉石散发着神秘而温润的光泽,让整个山谷都笼上了一层奇异的色彩。
“!”
笛师的瞳孔瞬间剧烈收缩,像是被磁石吸引住,目光死死地黏在凤鸣翠玉笛上。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声。
“居然真的在你这里!”
笛师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不自觉地向前跨出几步,双手贪婪地张开,仿佛已经将笛子握在了手中。
“……”
他的脸上浮现出极度扭曲的贪婪,五官都因欲望而变形,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这笛子,本就该属于我这样真正懂它的强者!”
笛师歇斯底里地叫嚷着,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那光芒犹如饿狼盯上猎物时的凶光。
为了看得更清楚,笛师踮起脚尖,脖子伸得老长,恨不得将笛子直接吞进肚子里。
他的手指疯狂地扭动,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抚摸笛身。
“从现在起,它就是我的了!等我得到它,整个猫土都将在我的笛声下颤抖!”
笛师越说越激动,嘴角溢出丝丝涎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拉出一道晶亮的丝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