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人的目光，姜初然也是有些躲闪，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黑色石碑。
这怎么活过来了！
刚刚的话他应该没听到才对。
“剑老，此次前来是想.....”君如烟刚话说到一半，就听老人沙哑的声音响起，好似已经很多年没有说过话，有些生涩。
“回去吧...”
“他悟不了九剑的...”
“不过这小丫头可以留下试试....”
听到剑老的声音之后，君如烟顿时一愣，眼神有些古怪的看着剑老。
额....
你可能不太清楚，面前这位可是参悟了仙剑的存在啊！
“我？”姜初然指了指自己，有些不可思议。
剑老露出一丝和蔼的笑容，点了点头。
“呵呵，这小老头倒还是有点眼光，只不过他可能不太清楚你师兄的情况...”九劫剑灵嗤笑一声，有一种想看剑老被狠狠打脸的感觉。
下一秒。
等等！
我当时是不是也是这样？
九劫剑灵忽然想到，自己一开始也是对沈念充满质疑....
想到这里，九劫剑灵沉默了。
这个时候，沈念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
果然！
这就是天命之女么...
走到哪里，不是机缘，就是机缘....
看来这次起心带姜初然来大衍剑宗还误打误撞的走向了剧情。
“这.....”君如烟顿时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沈念，见对方神色依旧平静之后这才暗松了一口气。
还好沈念不是那种轻易动怒的人。
“沈帝大人不好意思，剑老不清楚情况，一直久居剑陵深处，对外界一无所知...”君如烟开口解释道。
“是不是走到石碑前直接参悟便是？”沈念开口问道，没有闲心去理会其它的。
对于这种质疑的声音，他早就无视了。
“额...”君如烟没想到沈念这么直接，然后继续开口道：“对，想要参悟那一剑就坐在那一块石碑面前便可感悟九剑剑意从而领悟，若是悟道之后，石碑会发出剑意神光，神光若高三丈则代表入门、六丈小成、九丈九则为圆满，只有一门剑意圆满才能领悟下一剑...”
大衍九剑，一剑与一剑之间息息相关，一门不得圆满，第二剑就永远也无法领悟，所以这么多年来再无一人能达到大衍剑帝的境界。
太难了！
虽然君如烟虽然对沈念的剑道天赋非常认可，但这么短的时间里想要掌握九剑，根本就没有可能....
大衍剑陵每次开启也只能维持半个月的时间。
“好。”沈念点了点头，旋即看向旁边的姜初然轻声道：“半个月学会前三剑没问题吧？”
“(⊙o⊙)…”姜初然有些不知所措，怯生生答道：“应该...可以..吧”
“恩，到时候你直接你参悟完直接来天渊寻我便是...”沈念轻声说道。
“啊？”
“师兄你要走？”姜初然有些不解问道，这不是才刚来吗。
“这九剑耽误不了太久时间..”沈念随口说道，有了九窍琉璃剑心之后，加上模拟值，应该会很快修炼完。
毕竟九劫剑诀他都能一眼悟透，还搞定不了这个大衍九剑？
完事之后，他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也该去把敖威处理了。
下一秒。
他一步迈出直接落在了黑色石碑前，飘然落坐开始了参悟。
“？？？？”君如烟听着二人的对话直接懵在了原地。
“呵呵，现在的年轻人啊，口气是真大....”剑老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去管沈念，而是转而看向姜初然轻笑道：“小丫头，快过来，别听他的，大衍九剑蕴含剑道本源、寂灭大道，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领悟的，急不得。”
“寂灭大道？”姜初然轻声呢喃一句。
“寂灭这一条是本源大道之一，凌驾于三千小道之上，他说的没错，本源大道的领悟的确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九劫剑灵开口解释道。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她看到大衍九剑的气息后，为什么说这大衍剑帝的野心很大的缘故。
本源大道，于其他道不同，能掌握一条便是这片宇宙下最为巅峰的存在，除了已经失传的轮回一道以外，其他的都有不可言存在掌握。
一但有新的参悟者会被对方立即感应到，这是大道之争，那些不可言存在绝不会允许有威胁他们地位的存在。
哪怕在他们眼里你弱小的宛如蝼蚁！
只不过这第四星域彻底乱天，不可推衍，天道残缺，即使是那些不可言存在也感应不到。
不然的话，昔年这个大衍剑帝就不是死在妖族手上，而是被那位掌握寂灭一道无尽纪元的存在抹除了...
“小丫头不必担忧，你身怀不灭剑体，有很大机会参悟完真正的九剑....”剑老看姜初然的模样，还以为她在担忧什么。
就在此时。
“咦？”
“沈帝大人这是？”君如烟的目光一直看着沈念，这才刚刚落坐几个呼吸的时间，沈念便起身了。
而他的方向则是朝着第二块黑色石碑而去。
“呵呵，连第一剑都参悟不了，便想着去第二剑，沈家这一代的家主倒是有些意思...”剑老忍不住讥笑了一声，他一开始就看出了沈念的身份。
毕竟那一身衣服即使是他也很难不认识。
只不过，他都快死了，什么客套话都懒得去说了，无所屌谓。
“师兄这是？”姜初然疑惑的望去，有些不解。
“不应该的，以他的悟性不应该一点没学就起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九劫剑灵皱起眉头轻声道。
然而下一秒，九劫剑灵瞳孔猛然一缩。
就在此时。
轰！
一道璀璨的剑光至第一道黑色石碑上冲霄而起，三丈....五丈....九丈.....九丈九......超越十丈！！！
一股恐怖的剑意瞬间在此地开始流转，那是一种寂灭万物的气息，令众人都感到心颤，甚至灵魂都哆嗦了起来，仿佛在剑意面前，连神魂都能归于寂灭之中....
“十丈！！”君如烟如同见鬼了一般，失声大喊道，整个人都陷入了浓浓的震撼之中。
“圆满了？？？”
“就这么一会的时间，第一剑就参悟圆满了？”
“他怎么会这么快！”
那一直盘膝坐在地上的剑老一脸呆滞的望着石碑方向，在他浑浊的目光中，又是一道十丈剑光升起。
【叮，第一年，拥有九窍琉璃剑心的你很快领悟了第二剑真意，一年时间，你将这第二剑修至圆满的程度，甚至为其改善了缺陷，从而真正的接触到了本源剑道——寂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