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末四月初的戈壁滩,春风还带着些许凛冽,傍晚的余晖将天空染得一片绚烂,那色彩如同油画般浓烈而深沉,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大地上,白杨树像是孤独的行者,一排排静静地矗立着,它们的枝干向天空伸展,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安琪拉起我的手,我们在林间溜达,晚霞的余晖在安琪脸上,染上迷人的红晕,我看着她,舍不得移开目光,情动之处,我背靠在一棵白杨树,树桩上,捧起安琪的脸蛋,轻轻吻了一下。
紧抱着安琪,我的胸膛压在安琪挺拔的酥软上,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磕了一下,忽然间,我想起我为安琪准备的礼物。
此时,放在口袋那两张各存有三亿巨款的银行卡似乎也在微微发热,这是我在股市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拼搏得来的六亿资产,我深知,这对于我来说,几乎是我所有的心血,但却毫不犹豫将其中一半给安琪。
我从外套内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包裹,层层拉开,露出两张金卡,我拿起其中一张放在安琪手上。
在上海交易所那十来天,炒海天精工股票,连本钱赚了六个亿,在动身来西藏之前,我把六个亿各一半分别开了两张卡。
“姐,卡里面有三个亿,你拿好。”
看着用特殊材料制作的金卡,安琪的眼睛瞬间瞪大了,那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她怔怔地看着那张卡,有些发呆。
“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我跟周兆坤,去了上海交易所十来天,炒了海天精工这只股票,它翻了十几二十倍,我连本带利,赚了六个亿。”
“哦?你为什么会想到去炒股?”
“那晚从老屋子回来后,我知道我冷落了你,我好想哄哄你,或者说,给你买点礼物什么的,可是安姐,你太强大了,你是扬天集团的创始人,你是上市公司的老总,在商业的海洋里,你乘风破浪,有着自己的骄傲与坚持,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哄你,也不知道该给你送点什么好,感觉送什么都配不上的你气质。”
“昭阳,我对你的心很软的,只要稍稍安慰我两句,我就原谅你了,可你那晚之后,你一直冷着我。”安琪的眼里闪出一丝幽怨。
“你一个公司老总,这点钱可能还不看在眼里,这却是我所能拿得出手,最有价值的礼物了,希望你不要嫌弃。”
“昭阳,你好傻,我是你的女人,只要你送的东西,我都喜欢。”安琪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缓缓地伸出手接过那张卡。
“姐,本身有六个亿的,我给你一半,也给米彩三个亿,你不会生气吧。”
“傻弟弟,姐不是贪心的女人。”在这一瞬间,我看见安琪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那泪花里蕴含着太多复杂的情感,有感动,有惊喜,更多的是一种对我这份深情的珍视。
“答应姐,以后不要碰股市了,股市毕竟带着极大的运气成份,让人极容易深陷其中,染上不劳而获的恶习。”
“好,姐,我记在心里了。”
“嗯。”安琪捧着那张卡,像是捧着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突然,她抬起头,目光中燃烧着炽热的情感,她双手搂上我脖子,微微踮起脚尖,然后送上了一个充满激情与感动的热吻,这个吻,像是要把她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其中,良久,她才缓缓地离开我的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她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游走,像是在细细地描绘着我的轮廓。
随后,她的眼神中满是心疼,轻声说道:“你憔悴了,胡渣也长了。”
“在西北这片大地上,吹着烈风,呼吸着黄沙,人是要老得快些,不过风餐露宿的日子,也锻炼了我意志,没看见,我也变得洒脱些了吗?”我嘿嘿一笑,朝安琪露出无所谓的神态。
“讨厌,我喜欢干净的男人。”
说完,安琪接着我的手,向着胡杨树林间的一条溪湖走去,白杨林里,斑驳的树影洒在地上,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小溪的水潺潺地流淌着,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一首大自然奏响的美妙乐曲。
安琪在溪边停下脚步,然后从挎包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剪刀,她示意我蹲下,我顺从地坐在溪边,将脑袋枕在她大腿上。
她的动作很轻柔,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帮我修剪胡子,她的眼神专注而认真,每一下都像是在雕琢一件艺术品,我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轻轻喷拂过我的脸庞,那气息带着一种熟悉的温度。
修剪完胡子后,安琪放下剪刀,双手手掬起一捧清澈的溪水,那溪水在她的手中如同晶莹的珍珠,她缓缓地将水浇在我的头上,冰冷的溪水顺着我额头流下,滑过我的脸庞,有些流进了我的脖子,有些粘湿了我的衣服,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到一丝寒冷,相反,我只觉得内心被一种巨大的温暖所包围。
安琪挽起小腿上的裙摆,将雪白的小腿放入溪中,以便更多地从溪中舀出一些清水来,她细心从她的挎包里拿出两支香奈儿化妆品。
用昂贵的妆品,当作是洗发水喷涂在我头发,然后细心地帮我一遍又一遍梳洗着,拉伸着,她娇柔的手,在晚霞映照下像是涌现出丝丝彩色的魔法,不一会我头上,便冒起一堆脏兮兮的泡泡。
安琪弯着身子,左手吃力地托着我脑袋后勺,右手从溪中舀出水来,帮清洗头发。
数遍过后,我头发上的泡泡沫儿,化作一朵朵白色的蘑菇,顺着溪流,向溪下飘走。
清洗完污圬后,安琪从挎包里,取出一小包飘柔洗发水,又重新给我洗了一次头,瞬间洗发水的香味,与安琪的体香混在一起,在我身子周围弥漫开来。
她弯着腰,不断从溪中舀出水,纱裙的下半部分,被安琪压住,坐在溪边草地上,纱裙的上衣绷得有些紧,将她的饱满,勒出了一个诱人的碗形,在我的鼻腔间晃来晃去。
我心中起了一丝躁动的涟漪,很想将那抹酥软咬住,叼入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