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潇洒进入包间,唐红和王义半晌才反应过来。
刚看到我时,其实他们挺失望的,因为他们心目中的小师叔应该是一身正气,不管修为强弱,最起码能镇住场子。
可我看起来不到二十,这让他们心中一度怀疑,是不是师爷在外面有了私生子,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才说是自己弟子。
现在看来,这个小师叔应该是天生娃娃脸,不显老,其实已经年龄已经三十好几了。
“我靠,这个小师叔有点猛啊!”
陈勇什么实力,唐红他们很清楚,就是他们大师兄,也不一定是人家的对手。
可在我手中,却是挥手撂倒,这种实力就是他们师父也不具备。
王义使劲咽着口水,唐红眼中也满是不可思议。
“看来我们铁掌门这次真能否极泰来,走,给小师叔敬酒去。”
随着铁掌门弟子蜂拥而入,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火热和崇拜。
“都站着干嘛,坐。”
我笑着给几人示意,他们这才相继坐下。
“小师叔,冒昧问一下,您今年多大年龄了?”唐红道。
“你看我多大年龄?”
“不好说,您看着年轻,可实战经验很丰富。
我估计最少也有三十五了,不然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武学造诣。”
唐红这样说还是保守的,因为修炼出武者真炁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宗师之类。
三十五修炼出真炁的人,少之又少。
“差不多!说说铁掌门目前的情况吧。”
我不想和他们在年龄的问题上过多纠缠,直接进入这次来的主题。
唐红闻言,面色渐渐变得严肃。
“当下铁掌门的情况不是很好,师父被风神武馆的人重伤,胸腔积了不少瘀血,虽然保住了一条命,可落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
现在一活动就咳的厉害,而且脑袋血管也有破裂,再加上高血压啥的,医生说随时都会有危险。”
唐红说的情况,我倒是不知道。
打电话时,大师兄的状态好似不错。
“那武馆呢?”我继续问。
“武馆目前是大师兄看着,但风神武馆铁了心想把我们在佛山除名,所以不断来找麻烦!
今天大师兄去给风神武馆的人下了战书,约定二天后在擂场一决胜负。
胜我们继续留下,风神武馆不再来找麻烦,可要是败了,就要遣散武馆所有弟子,师父也得离开佛山。”
听到这句话,我不觉心里有些沉重。
铁掌门是师父一手创建,在抗战年代都挺过来了,可到了和谐社会,却被挤压的没有生存空间。
就在这时,一盘烧鹅被端了上来,然后又是猪蹄以及鱼片啥的,就是看起来比较接地气。
“师叔,这是佛山南海烧鹅,还有蒸猪,您先尝尝。”
说完,唐红踢了王义一脚:“还愣着干嘛,给师叔倒酒啊。”
“是是是…”
没有包装,很接地气的酒,王义拿一次性杯子给我倒上。
一天的忙碌,我也饿了,一边吃一边问了下佛山的武馆势力分布。
按照唐红说的,他们原来给三十几个夜场看场子,收入也相当不错。
可自师父重伤后,很多夜场都和他们解约,目前只有几个场子还能有收入。
再加上社会需要和谐稳定,尤其是佛山这片区域,看管尤为严格,就算看场子,也是私下在做。
有些老板还是看面子,给武馆兄弟一条活路,不然这些武馆早就没法生存了。
酒足饭饱,我买了一些东西去看望大师兄许长风,同时着手给他治病。
因为我的时间不多,所以必须把握每一分钟。
而且,大师兄的弟子应下赌约,我就必须把好关,帮他们渡过这一劫。
大师兄早些年赚了点钱,所以还算有点积蓄,家里儿女双全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算能过得去。
而这次战败,让他身受打击,倘若不能走出来,后半生恐怕很难再进步半分。
“大师兄,胜败乃兵家常事,其实你不用太过挂怀,当下还是得以保命为主。”
大师兄客厅里,我小心的安慰对方。
“我知道,但争强好胜一辈子,怎能说放下就放下!
而且现在,不放下是不行了,人不服老不行啊!
都说一代不如一代,这话一点没错,你看师父他们,八十几还那么硬朗,而我才五十几就这般不堪了!”
大师兄满脸苦笑,手中遥控器频繁切换频道,好像异常焦虑。
“那要是你的病能治好呢?”我看着对方。
听到这话,大师兄手中的遥控器微微一颤,突然扭头看向我。
“立秋,你说的是真的?”
我有什么手段,大师兄知道一些,但他不知道我会治病。
“当然,我就是为这个来的!相信我的话,先躺下让我检查。”
大师兄媳妇闻言,急忙起身上前:“你这人,还扭扭捏捏的,立秋是师父的弟子,又不是外人,他还能害你不成?”
师兄是家里的唯一支柱,女儿高中,儿子大学,现在都是用钱的时候。
如果大师兄倒了,这个家的所有重担都要落在嫂子身上,她是真的害怕自己担负不起!
所以,哪怕只有一点希望,她都愿意让大师兄去尝试。
“好好好,试试就试试,立秋又不是外人。”
大师兄一边笑着回应,一边关了电视躺在沙发上。
我趁机将一缕真炁打入对方体内,然后默默感应。
唐红说的不错,上次重伤让大师兄脑血管有点破裂迹象,但并未破裂,只是有点肿胀。
肿胀部位让脑部供血不足,所以他才会经常感觉头晕。
所谓通则不痛,痛则不通。
所以,应该是血管堵塞,造成局部压力过高,让血管挤压膨胀。
至于胸腔,还有一些血液留存,但重要部位都完好无损,只要通过导流术将瘀血引出,问题应该不大。
“怎么样立秋,有希望吗?”
见我睁开眼睛,嫂子忙担心的问道。
“试试吧。”
我把手伸进口袋,跟着拿出一块根茎,有点像野黄姜。
这东西我给奶奶她们用过一次,正是化淤藤。
因为要来佛山,所以我在曹正国的宝库中又讨了一株,以备不时之需。
根茎在手,我用水果刀削了一片,让大师兄含在嘴里。
根茎很苦,可大师兄并无半点不适,
只是五分钟过去后,对方的脸色就开始变红,好像喝醉酒一样。
见状,我再次检查对方身体。
在化淤藤的帮助下,肿胀部位已有了明显的改善,就是瘀血短时间里无法全部祛除。
我虽有骨针可用,但脑袋不比其他部位,稍有不慎,恐会让对方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