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跟上,等吃饭呢!”
姜澄喊,李春香立即嗯了一声道:“看看,我就说不能,就是逗咱呢!”
高中华:你是真好骗。
高中华虽然看明白了,但也没戳穿,大长腿一迈就跟了过来。
晚上,李春香又费心做了好吃的,给姜澄补身体。
连着忙碌几天的姜澄,今天难得有时间早休息一点。
此时距离交易会结束还有五天时间。
第二天一早,姜澄几人如常起来,洗漱,吃饭,去交易大厅。
依旧是姜澄自己进去的。
“姜澄!”
崔领导喊了一声姜澄后,努力向她身后看,没看到乔治的身影,心刷的一下提上来了。
“姜澄,乔治先生呢!”
乔治,先生?
不用问,姜澄就知道这是身份核实回来了,发现了乔治的天才之处。
“乔治不喜欢人多,他在外面待着。”
姜澄顺手向外一指,对面的崔领导还没说话,他身后的人不愿意了。
“这位同志,你怎么可以让乔治先生这样的贵客,在外面等着你呢!”
本来笑意融融的姜澄,眼神瞬间冷了几个度。
“你说的对,既然如此,你自己邀请去吧。”
“崔领导,我去工作。”
姜澄没反驳,直接走了。
崔领导想安慰两句都没撵上,眼下更是没有时间,不过他暗暗瞪了一眼上来就指责姜澄的人,心里不悦。
“崔领导,你赶紧跟上,下面的人不会办事,你还不会办事吗!”
一句话,上面下来的邱同志又得罪了崔领导。
崔领导不想和这人一般见识,眼下都是外宾,闹起来不好看。
他低着头跟上出去,很快就看见了乔治三人。
此时的乔治,正捧着搪瓷缸子喝水。
“哎呀....这是谁怠慢了我们的贵客,怎么能用搪瓷缸子喝水呢!”
李春香:不用茶缸子喝水…用脑袋吗?
高中华:事儿逼!
崔领导:这样的人,一天能得罪八百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玩完。
邱同志满脸心疼带谄媚的去抢乔治的茶缸子。
高中华腾的站起来,挡在乔治面前。
姜澄说了,保护乔治就像保护任务对象一样。
“你干什么?让开!”
邱同志上来就甩官威,可惜对战场上直来直去的高中华,一点都不好用。
高中华后面的乔治更是皱眉:这个人的声音好刺耳。
崔领导见状后,只能上前道:“高同志,这是是上面派下来接乔治先生的人。”
高中华瞪着眼睛道:“证件。”
邱同志又想摆谱教训人,可被崔领导拦住,最后不情不愿的拿出了证件。
“京市….制药?”
高中华不明白,一个制药厂的你牛气什么。
崔领导倒是明白几分,能在确定乔治身份后,抢到和乔治合作机会的制药厂,背景都不简单。
高中华把证件还给对方,侧身让了一步,眼睛盯着,只要出现异常,立即出手。
被遮挡的乔治,在看见对他笑的邱同志后,表情微微不耐烦,甚至开始焦躁。
他浑身不自在的起身,完全不理会邱同志说什么。
“姜在哪?我想找姜。”
“你离我远一点,我不喜欢你身上的气味。”
乔治捂着鼻子后退好几步,整个人越来越急躁,急躁到呼吸都急促了。
高中华见状,立即看向崔领导道:“乔治的焦虑症犯了,你让这个人后退。”
姜澄说过,乔治有很多不喜欢的东西。
普通人看到不喜欢的东西,看见就看见了,没有任何难受。
但乔治不一样,他喜欢事情在他的认知中。
超出他的认知和习惯,他便会焦虑到躯体化表现出来。
高中华虽然不是很懂,但他记住了。
眼下,乔治弯着腰猛烈呼吸,一只手不停的摸索着手中的茶缸子,整个人在原地画圈圈。
根本沟通不了。
那位邱同志完全不明白,他就是说几句话,怎么就这样了。
崔领导见状,当机立断的道:“邱同志,你还是去找姜澄同志过来吧,乔治先生在找姜澄同志。”
“谁?”
邱同志回头问。
“就是那个被你指责走的翻译。”
听了答案的邱同志,眼角瞬间抖动两下。
你是懂得说话的!
可眼下他也没更好的办法,本以为能借着先来的机会,先一步与乔治先生打好交道。
最好能让乔治在他们的制药厂工作。
可现在,没有一项是朝着他预想方向发展的。
看着乔治的焦虑,邱同志只好远离乔治,先一步返回交易大厅。
崔领导对高中华和李春香点头后,也跟着回去了。
崔领导脸上漾起笑容。
怪不得刚刚姜澄一点没反击,这是在这里等着呢。
他敢保证,姜澄不会轻易原谅邱同志。
前面的邱同志有脑子的去了广播站,广播找姜澄。
广播在整个大厅响起来的时候,姜澄正在陶瓷厂的展位喝茶。
陶瓷厂的厂长看向姜澄,指着喇叭道:“有人找你。”
姜澄不为所动,继续喝茶的道:“找我的人多了,我总不能每个都去吧。”
这句话被姜澄说出来,含金量十分的高。
陶瓷厂一听,就大概知道姜澄和广播的人不太对付。
他干脆不提了。
姜澄稳坐,广播的邱同志着急上火,要不是被广播站的人拦住了,他都要嗷嗷开喊了。
邱同志,最后是被广播站的人撵出来的。
没有办法的邱同志,开始在整个场地寻找姜澄。
左一圈,右一圈。
他就像碰见bug一样,怎么都找不到。
终于扛不住的他,只好求助崔领导。
崔领导随手拉住一个人问了几句,得知姜澄去了陶瓷厂的展位。
邱同志一听,连忙跑过去。
一边跑一边嘀咕:“我怎么没看见?”
当邱同志跑到陶瓷展位后,愣是连桌底下都看了,没人!
“姜澄呢?”
陶瓷厂的厂长指着一张桌子道:“她喝了点茶,听见广播后就走了。”
听见广播就走了?
“怎么可能!刚刚就是我在广播,我也没看见人呢!”
崔领导姗姗来迟,就听见邱同志说的话。
只见对面的陶瓷厂厂长,慢悠悠的擦拭着展位台面道:“我说她走,可没说她去找你了。”
一头汗的邱同志,被一阵小风吹在后背,突然有了一个明悟:这个姜澄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