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还有这儿!”
她还不忘指着裴渊临兄弟俩住着的小屋。
屋内的纪婉晴神色凝重起来,裴诗诗很是不安,“娘,嫂子,我们.......”
“走吧,出去。”
元舒吃掉最后一口包子,因为孕反还悄悄打了一个饱嗝,这才开门往外走。
看到裴家人神色凝重的模样,王氏笑得有些得意。
她失去了一个儿子,裴家人怎么能好过!
“民妇见过王爷。”
有她带头,纪婉晴他们亦是准备要行礼。
庄南抬起手虚扶一把,“不必多礼。”
“曹官爷,我与裴家人乃是故交,今日想留他们一日叙叙旧,你看能不能行个方便?”
嘴上是这么说,但眼神和语气,分明就是威胁。
曹源神色凝重而又尴尬,他暗暗咬了咬牙点头。
“即使如此,那就依王爷所言,恰好兄弟们和一些流放犯身上有伤,我等也是打算再逗留一日的。”
昨晚入城已经天黑,他还没去府衙做路引登记。
现如今有镇南王开口,即便是他不同意,这边路引不到手,出发也会被耽误,何不如顺水推舟卖个面子。
“多谢曹官爷通融。”
庄南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后,朝着纪婉晴他们伸出手。
“几位,请府上一叙。”
拒绝吗?不能。
只能硬着头皮跟上,裴渊临还是傻愣的跟在元舒的身边,心里凝重。
他用余光和手势,与暗处的裴家死士简单指挥了下。
“这,这什么情况,故人?”
镇南王的这操作让王氏看不懂,她傻眼了,跌跌撞撞站起来,就想要质问原因。
纪斌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巴,“再乱说话,我撕烂你的嘴!”
庄佳玉咬牙切齿瞪了他们一眼,然后指着纪衡。
“来人,将此人给本郡主拖走!”
纪衡果真就被这么拖下楼,一地的血渍,看得所有人头皮发麻。
他们这般操作,在场的人压根就不敢往外说些什么,至少,在镇南王的封地管辖范围内,这种事情不能传。
店小二苍白着一张脸,趴在地上擦拭血渍。
“我的孙儿啊......”
直到王府的人走远,刘氏这才哭出声来,一时间,纪家就跟死了人一样。
来到王府里,庄佳玉死死地盯着元舒。
“你就是与裴渊临拥有婚约的那人?”
元舒淡淡一笑,冲她行礼,“正是民女,上次没能认出郡主,唐突了郡主,还请郡主海涵。”
“你若是当时说明身份,我们也不会误认为你与纪家是一伙的了,唉。”
先发制人,倒是让庄佳玉不知道如何发作。
庄南此时有些意外,“你们见过?”
纪婉晴简单说了一下缘由后,他爽朗大笑。
“无妨,不打不相识。”
“是啊,郡主心胸宽广,没有与我们计较,多谢郡主!”裴诗诗这时候也跟着夸赞起来。
庄佳玉这个时候要是发难,那就是小肚鸡肠。
更何况,自家父王将人寻来,也许另有安排,她不敢逾越。
“哼,来人,那小子安排到哪儿去了,本郡主去瞧瞧!”
人落到了她手中,她不会让这小子死得那么痛快。
之后,庄南让人准备午膳,有一搭没一搭地话家常。
纪婉晴对他不熟悉,但也知无不言。
至于裴渊临则像是有小儿多动症一样,压根坐不住。
一会儿拉着元舒的手指头玩,一会儿玩她的长发,对庄南他们的聊天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反倒是裴云野显得沉稳一些,时不时简单附和几句。
裴诗诗负责呵斥,当透明人。
“几位舟车劳顿,必是十分辛苦,昨天在客栈没休息好吧,来人,收拾客房!”
盛情难却,元舒他们住进了王府的客房之中。
纪婉晴借口有事情安排,私底下拉着元舒讲悄悄话,“舒舒,你说这镇南王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想要帮助我们?”
刚才,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这样。
“母亲,这些不过是场面话而已,您不必当真,流放是陛下下的圣旨,谁也改变不了。”
“王爷与父亲交情再怎么深厚,最多也只是给咱们点盘缠,他不可能冒险救咱们的,我们也不能给人添乱。”
说这话的时候,元舒用余光示意屋外。
纪婉晴回神,叹气连连。
“你说的有道理,是为娘奢望了。”
很快,消息就传到了庄南这里。
“王爷,他们太可笑了,竟然指望王爷您救他们脱离苦海,还真是异想天开!”
心腹嗤笑,只觉得纪婉晴的想法痴人说梦。
庄南慢慢放下手中的茶盏,“傻王这个王妃,倒是有几分头脑。”
不过也就那样罢了,摊上这样的一个夫君,这辈子就完了。
“王爷说的对,这女子的确有几分姿色,要不然......”
庄南眉头紧皱,“本王缺女人吗,滚!”
他堂堂王爷,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人妻是特别,而且此女也的确美得清冷,但他没必要抢一个傻子的,他嫌晦气!
“属下知罪”心腹一听急忙跪下,自己掌嘴。
一会儿后庄南喊停,冲着他招手,“这样,一会儿这样......”
因为王府的人没有其他异动,暗中的裴家死士也是按兵不动。
夕阳西斜,下人来请裴渊临兄弟俩去府中闲逛,不好拒绝,兄弟俩便随着下人走着。
突然,有两个杀手出现。
裴渊临的第一想法就是,试探!
“弟弟小心!”他先将裴云野推开,然后用拳脚抵挡了几下。
因为双手不能应敌,他应付得十分吃力。
裴云野大声尖叫,“不好了,来人啊,有刺客!”
十几招后,他便开始装出头疼的模样,然后假意被刺客击中,失去反抗之力。
眼看那匕首就要刺中他心口的时候,王府的侍卫出手了。
“什么人!”
“庄家成,你去死吧!”刺客大喊一声,还想继续对付裴渊临,却被一剑刺中身亡。
另一个逃离的时候,被箭翎射中,在半空就跌落。
裴渊临眯了下眼睛,张大嘴巴哇的一下吐血。
紧接着鼻子流血个不停,他发现了,只要调动力量往脑袋冲,就会有少量鼻血流出。
这些应该是他脑子里的淤血,不过应该不剩多少了,他已经很少头疼。
但这个时候,他需要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