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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婚约后,我被前夫哥他亲哥追求了2

【宿主,你现在就要去找裴砚茗嘛?】

系统跟在宁清的身边一路往上飞,边飞边忍不住问道。

“嗯。”

宁清目不斜视地往前走,路过有佣人打招呼也只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并没有给予太多的反应。

裴砚茗那天来他办公室闹的时候留了份文件,那份文件和他的工作没有任何关系,他懒得管,也不想让裴砚茗的东西留在他的办公室。

反正现在也要跟裴砚茗回同一个家,顺便就给带回来了。

宁清一路走到三楼裴砚茗的房间门口。

“叩叩叩—”

“谁啊?”

一道浮躁又不耐烦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宁清没理会他,只是拿着文件站在原地等待。

渐远的脚步声逐渐靠近过来。

“咔哒—”

锁被打开,房门也被一把拉开,那张让人一眼就心生厌烦的脸出现在了宁清的视野中。

“宁清?你来做什么?”

裴砚茗紧皱着眉头,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宁清好几次。

“上次你来我办公室闹事的时候,留下了一份文件。”

清冷的嗓音淡淡道。

宁清没心思和他多扯,说完就直接把文件塞进了他怀里。

裴砚茗被塞的猝不及防,手里的文件都差点没接稳掉在地上。

手忙脚乱地接住文件,裴砚茗怒目圆睁地瞪了宁清一眼。

“你的眼睛是摆设吗?手不用就砍了吧,连递份文件都不会,裴家养你是干什么吃的?”

“我养条狗教这么多年,它都会给我递东西了!”

宁清没理他,转身就直接走了。

“宁清!”

裴砚茗被宁清的态度激怒,直接上前几步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狠狠一推。

“你他妈真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了?”

宁清本来就已经走到了楼梯口的位置,裴砚茗这一推推的他身体不稳,整个人都向楼下栽倒过去。

【宿主!】

系统的机械心脏都快要被吓吐出来了。

宁清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想要抓住栏杆,可还是阻挡不了往下坠落的身体。

身体悬空的错觉让他忍不住闭上了眼,可预料中的疼痛却并没有传来。

“宁清?”

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在他耳畔淡淡地响起。

宁清愣了愣,下意识地抬眸望去时,眼底还带着未散开的慌张和迷茫。

“砚哥?”

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横箍住他的腰,稍稍一用力就直接把他整个人都给扶正起来。

“嗯。”

裴砚洲淡淡地应了一声,等把人重新扶上去后才转头看向站在一旁面色不虞的裴砚茗。

“怎么回事。”

“他犯贱,明明可以好好把文件递给我!非他妈地直接扔!我……”

“我没有在问你。”

淡漠的嗓音突然冷冽下来,裴砚洲身上的气场也在一瞬间变强了无数倍。

强势迫人的气势硬生生打断了裴砚茗接下去要说的话。

看着刚才还在闹腾的家伙终于安静下来,裴砚洲这才把目光慢慢转向了一边的宁清。

“怎么回事。”

“……”

琥珀色的眼眸微抬,在和他对视了片刻后又沉默地移开。

“只是发生了一点争执而已。”

把人往楼梯上推就不是一点争执可以概括的了。

裴砚洲很清楚面前的青年在替自己弟弟挽尊撒谎,原先就被冷漠覆盖的眼眸瞬间又变得冷裂了一些。

“受伤了?”

带着浓浓冷意的嗓音低声道。

宁清摇了摇头。

裴砚洲还是皱着眉,目光紧盯着面前的青年。

宁清被两道目光盯得有些头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砚哥,我先回去休息了。”

裴砚洲的目光隐晦地扫过青年的脸,那些从眉眼间溢出来的疲惫都被他收进眼底。

“嗯。”

宁清松了口气,“刚才谢谢砚哥。”

他说完就转身要走,可还没走出两步就又被裴砚洲拉住了手腕。

“……”

“砚哥找我还有事?”

宁清转头瞥了裴砚洲一眼。

“钥匙。”

裴砚洲松了手,转而对着宁清摊开了手。

一枚挂着一个小小铃铛和一只小狗的钥匙正躺在他掌心。

宁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扁扁的,没有钥匙。

估计是刚才路过的时候不小心掉了。

“谢谢砚哥。”

他垂眸道了声谢,抬手拿过被裴砚洲放在掌心的钥匙。

葱郁的指尖无意间轻划过男人的掌心,一阵酥麻的触感便突然从掌心升起瞬间传遍全身。

“……”

裴砚洲抬眸看了看青年渐渐远去的背影。

“神经,就一个给我们家打工的,要不是老头子看中他,他哪有资格在这里拽啊。”

裴砚茗瘪了瘪嘴,神情愈发不满。

青年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在视野中,裴砚洲慢慢地收回了目光。

耳畔又传来裴砚茗的贬低,裴砚洲皱了皱眉,转向裴砚茗的目光中都带上了冷意。

“他给裴家创造的远比你带来的多的多。”

“我!”

裴砚茗一时语塞,下意识地想骂,可看看面前冷若冰霜的亲大哥,再想想裴砚洲的那些铁血手段,原本升起来的脾气就被强制压了下去。

“他就是一个外人,大哥你怎么老替他说话?”

“你这么喜欢他,那你跟他结婚好了,反正我也……”

“裴砚茗,适可而止。”

裴砚洲冷眼瞥了他一眼。

裴砚茗瞬间哑口,就算还有抱怨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不是一个可以被你让来让去的玩具。”

“爸妈舍不得你不代表我也会因为心软一次次放任你胡闹。”

裴砚洲最后瞥了裴砚茗一眼,淡漠的目光愈发冷淡。

“……我知道了。”

裴砚茗憋屈道。

心里很清楚裴砚茗其实根本没长记性,但裴砚洲也懒得再和他计较什么,转身就直接离开了。

走廊又变得空荡荡起来,窗外一阵风刮来,裴砚茗被冻的哆嗦了一下。

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裴砚茗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后狠狠踢了墙面一角。

“嘶……”

墙面很坚硬,他这一脚下去,墙没事,脚差点碎了。

“真他妈的倒霉,每次一沾上这个宁清就倒霉!”

狠狠深吸一口气,裴砚茗咬着牙暗骂道。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