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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幼云和李秉昌感情甚笃,她想讨自己丈夫欢心。

再有一个就是古代出嫁女越过公婆去孝顺亲娘不合规矩。

沈蝉打断他的分析,“我又不是她爹妈,管她真心还是假意,反而好处我占了。”

她揉了揉脸颊,“我还不知道怎么跟玉棠说不去边城。”

“我去说。”

沈蝉抬眸看他,笑的牙不见眼,“那就辛苦李总了。”

李玉棠从来就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虽然不能买小羊羔和小马驹是有一点点失落,但还是娘的身体最重要。

只是住在城里没有什么玩伴,她蹲在院子里看一群蚂蚁爬来爬去,心里想到,蚂蚁搬家,要下雨了。

李玉蓉也看着黑沉的天空发愁,桑姐儿明天出嫁,要是落了雨,路不好走,办酒也不方便。

好在天公作美,早上落了一阵雨,下午就阳光明媚,到了第二天,踩在泥地上已经沾不到泥水。

李玉蓉答应早点去陪小姐妹,因此一大早就坐车去乡下了。

沈蝉起的晚,吃完早食都大上午了。

从县里叫了一辆车,花了六十多文,到家已经过了午时,花娘去学堂送饭,李妙抱着孩子坐在外面晒太阳。

陌生的驴车停在门口的时候她还不知道是沈蝉,直到李玉棠喊了一声姑姑,她才抱着孩子猛地起身,“三嫂!”

孩子长的快,几乎一天一个样,大福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沈蝉和李叔夜身上打转,半晌才去寻找熟悉的身影。

半天找不到人,大福先是小声的哼唧两声,随后就扯着嗓子哭。沈蝉抱着哄了两下,见不管用就喊李妙。

小孩粘人,沈蝉和李叔夜又是陌生人,能让抱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大福躺在李妙怀里,伸出胳膊嘎嘎乐。

李妙把她放到栏车里,李玉棠拿着拨浪鼓和布老虎到处晃,小孩的目光被吸引,一时没空去想李妙。

“这臭小子磨人的很,一天到晚离不得人,松手就哭。”

“感觉看着挺乖的。”沈蝉伸手戳了戳大福肉嘟嘟的脸,不敢多摸,生怕给摸出病来了。

大福顺着感觉扭头,朝她边晃手边笑,沈蝉觉得心都化了,秉持着别人家的孩子就是最好玩的,她又戳了一下。

大福有点生气,扭过头不理她,手里的银铃铛镯子清脆悦耳。

“这臭小子。”

李妙算是被小儿子折腾坏了,白天睡觉,晚上闹的家里不得安生,她累一点没事,但李秉元李秉煜第二天还要上学呢,没办法,就想法子治他,早上不让睡,到了晚上没精力了就能闭上嘴巴。

好在家里有花娘帮忙做饭抱孩子,她轻松不少。

“三嫂,桑姐儿今天出嫁,你做多少人情?”

沈蝉问,“她家上回做了五百文,我准备往上添一百文,你不用跟我。”

李妙是出嫁女,照着规矩来便是了,有钱两百文,没钱一百文、五十文都行。

“那我写一百文。”李妙解释,“大福满月百日酒都没办,我们和他爹准备办周岁。”

许家如今分家,以后办酒估计要等到许玉瑶出嫁了,这人情肯定会亏不少的。

……

古代大部分椅子没有靠背,沈蝉坐的腰疼,就歪靠在李叔夜身上,一边吃松子瓜子,一边讲故事吹牛。

下午两点多钟的样子,王桃花屁颠屁颠的上门,噼里啪啦把村里的八卦全分享一遍,说的口干舌燥了,灌了两杯水又继续嘚啵,最后道:“县里的那个如今倒脸的很,说是考秀才没考过,急的都上火了。”

李妙说了句“活该”。

“大姐以前把那两个夸的跟什么一样,如今没过,看她拿什么得意。”

王桃花又撇撇嘴,“前几天我跟我家那个进城卖药材,正看见李叔恒婆娘跟人急头白脸的吵架呢,说是菜贵了一文钱。”

家里养着两个读书人,日子哪有那么好过啊。

叔恒媳妇娘家虽然有钱,但她爹娘都已经走了,如今是嫂子当家,李叔恒连个秀才都不是,那边自然不乐意再补贴小姑子。

李叔恒在私塾授课,一年就只有六两银子,买两本书就花光了,更别说他还时常与人下馆子喝酒,自己花用都不够,哪有钱补贴家里。

叔恒媳妇也没办法,丈夫不争气,只能指望孩子,好在她还有一个嫁妆铺子,一年收个二十多两,倒能勉强维持吃喝。

只是今年的日子不好过,长子花了好几两银子去府城考试,乡下的李叔年也不送东西进城,什么都要花钱买,零零散散,可不就不够用了。

偏偏李叔恒还来找他要钱,叔恒媳妇硬声道:“没钱!”

“我五堂弟办喜酒,如今请了我,我不去面子往哪放?”

“你都不要脸的来找我要钱了,你还有什么面子?”

被戳中了脊梁骨,李叔恒拍着桌子起身,“当年分家的钱都在你手上!”

叔恒媳妇从家里拿出一个空匣子,重重往地上摔,“啪”的一声四分五裂,“还分家的钱,就六七十两,你又是吃又是喝,早在八百年前就花光了。”

李叔恒面色难看,“家里才几张嘴吃饭,一年二两银子尽够了。”

“一年二两银子给你打个棺材都不够!”叔年媳妇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外面,“你去问问,外面的东西哪样不要钱。你家两个儿子念书,一年的束修就是六两银钱,笔墨纸砚,再买上几本书,经的住几下花。你真有本事,就挣钱进屋啊!”

“没良心的东西,只顾自己吃吃喝喝,家里孩子的死活你都不管。要不是我掏空了嫁妆,你早绝后了!”

李叔恒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对着书房骂道:“没用的东西,还读什么书,明天就去村里种田。”

叔恒媳妇没再出声,显然是默认他的话。

大人无能,就全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但又不想付出和等待。

李秉仕就像是一支被折断的竹子,再也没有以前的意气风发,他麻木的翻着书,眼神一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