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的手指在泛着冷光的金属扶手上刮出刺耳声响,电梯数字跳到“b3”时,卡森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腐臭气息从通风口渗出,电梯顶棚传来指甲抓挠的声音。
“规则第一条。”雷欧的机械义眼在黑暗中闪烁红光,他举起从接待处顺来的皮质手册,“幽灵皮肤综合体内所有照明设备为诱饵,直视超过三秒会被标记。”
电梯门开的瞬间,艾莉亚甩出荧光锁链缠住天花板吊钩。张逸在锁链绷紧的刹那翻滚着避开涌出的黑雾,眼角余光瞥见雾气里浮现的苍白人脸——那分明是他在电梯镜面里看见过的倒影。
卡森的霰弹枪轰碎迎面扑来的半透明手臂,碎块落在地上化作粘稠液体。“第二条,”他踹开不断渗出液体的墙壁,“每个区域的安全时限是十分钟,计时器在...”话音未落,墙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无数眼球从裂缝中挤出,机械电子音突兀响起:“您已触发区域警告,剩余时间9:59。”
艾莉亚的锁链缠住走廊尽头的消防栓,荧光在黑暗中划出诡异弧线。张逸注意到锁链经过的地方,地砖缝隙里钻出灰白色藤蔓,正悄无声息地缠绕她的脚踝。他挥刀斩断藤蔓时,听见艾莉亚倒抽冷气:“那些藤蔓...上面有指纹。”
雷欧突然将所有人拽进转角的清洁间。门缝外,三个穿着病号服的幽灵拖着渗血的输液架经过,他们空洞的眼窝里插着熄灭的手电筒。张逸摸到口袋里从电梯捡到的生锈钥匙,金属表面密密麻麻刻着同一行小字:“不要相信主动提供帮助的人。”
清洁间的储物柜突然剧烈震动,柜门弹开的瞬间,卡森的枪口已经对准里面蜷缩的“人”。那是个浑身缠满绷带的孩子,绷带缝隙里透出的皮肤泛着青灰色,他举起的纸板上用血写着:“带我出去,我知道安全通道。”
雷欧的义眼发出蜂鸣:“生命体征检测为零...等等!”他突然拽住要上前的张逸,清洁间的镜子里,本该映出四人的镜面布满血手印,唯独那个孩子的位置,倒映着整面墙密密麻麻的眼睛。孩子手中的纸板突然自燃,火苗窜起的瞬间,绷带下的皮肤如同活物般蠕动,露出藏在深处的第三只眼睛。艾莉亚的锁链闪电般缠住那孩子的脖颈,却在触及皮肤的刹那被腐蚀出孔洞。
“快走!这是陷阱!”张逸踢开清洁间的后门,腐臭的下水道气息扑面而来。头顶的管道传来重物拖行的声响,卡森举起枪对着上方连开数枪,黑色液体如雨点般落下,沾到地面就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雷欧的义眼突然疯狂闪烁红光,他扯住众人的衣领向后急退。原本的通道瞬间被无数黑色藤蔓封堵,藤蔓上长满人类牙齿,咬碎了卡森射来的子弹。“规则补充条款!”雷欧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当区域警告剩余时间为单数时,所有实体障碍物会转化为活物!”
四人被迫拐进一条狭窄的走廊,墙壁上贴着泛黄的“员工守则”,其中一条被血红色记号笔圈出:“如果听见婴儿啼哭,请在三秒内找到声源并摧毁。”话音刚落,尖锐的哭声从四面八方涌来,艾莉亚的锁链突然不受控制地飞向天花板,在那里,一个倒挂着的婴儿幽灵正抓着锁链,它的皮肤如同融化的蜡油,五官扭曲变形。
张逸挥刀砍向婴儿幽灵,刀刃却穿透了对方的身体。婴儿的哭声瞬间变成尖锐的笑声,走廊两侧的房门同时打开,涌出无数穿着护士服的幽灵,她们手中的注射器闪烁着诡异的蓝光。卡森的霰弹枪再次轰鸣,可幽灵们倒下后立刻重组,速度越来越快。
雷欧突然扯开墙上的消防栓,将灭火器对准地面喷射。白色的泡沫覆盖之处,地面浮现出用荧光颜料绘制的路线图。“跟着标记走!”他喊道,“这是地下二层的逃生路线,我在手册夹层里找到的!”
众人沿着荧光路线狂奔,身后的幽灵群穷追不舍。当他们跑到一扇标有“出口”的门前时,张逸突然停住脚步——门缝里渗出的,是与电梯里相同的黑雾,而门上用鲜血写着:“出去的人,再也不是原来的你。”艾莉亚的锁链已经搭在门把手上,卡森却突然用枪管抵住她的手背:“规则第五条——所有出口处的血字为实时生效规则。”他的瞳孔收缩成针尖状,盯着门缝渗出的黑雾中若隐若现的人脸,“这扇门出去的,恐怕是被幽灵寄生的躯壳。”
雷欧的义眼突然发出刺耳警报,地面开始剧烈震颤。墙皮大片剥落,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玻璃罐,每个罐子里都浸泡着带着编号的“皮肤”——那些皮肤表面浮现金色纹路,正是四人身上携带的幽灵皮肤综合入场凭证的图案。“这些皮肤才是真正的陷阱!”雷欧扯下自己领口的凭证,金属薄片在他掌心开始发烫,“我们从踏入这里的一刻,就已经被标记了!”
婴儿的哭声再次响起,这次却夹杂着成年男子的嘶吼。走廊尽头的墙壁轰然倒塌,一个身高三米的怪物撞碎玻璃罐冲出来——它的身体由无数人类肢体拼接而成,胸口镶嵌着转动的老式座钟,钟面的指针正疯狂逆时针飞转。卡森的子弹打在怪物身上,溅起的却是黑色的齿轮与发条。
“是时间回溯装置!”张逸挥刀斩断怪物甩出的铁链,刀刃却被腐蚀出缺口,“它在重置我们的行动轨迹!”他突然想起手册里某页被血涂掉的规则,抓起雷欧手中的手册用力揉搓,被涂抹的部分浮现出淡绿色荧光字:“当倒计时归零,所有被标记者将成为维持空间的‘零件’。”
艾莉亚的锁链突然缠上怪物的脖颈,她将全身力量灌注在锁链上:“你们去找控制室!这个东西的核心在胸腔里的座钟!”话音未落,怪物胸口的钟面裂开,伸出无数细长的金属触须,瞬间缠住艾莉亚的四肢。她的皮肤开始浮现金色纹路,逐渐与怪物同化。
卡森对着怪物的核心连开数枪,却只换来怪物更疯狂的咆哮。雷欧突然扯开自己的机械义眼,露出里面闪烁蓝光的芯片:“我的神经接驳装置或许能干扰它的系统!”他将芯片插入怪物胸口的缝隙,整个空间突然剧烈扭曲,墙壁上的玻璃罐开始破碎,浸泡其中的皮肤化作黑雾涌向怪物。
张逸抓住机会,将手中的生锈钥匙插入怪物核心的锁孔。钥匙转动的瞬间,怪物发出震天动地的哀嚎,整个地下空间开始崩塌。雷欧在废墟中抓住即将坠落的卡森,艾莉亚挣脱怪物束缚的最后一刻,张逸甩出绳索将她拽回。四人跌跌撞撞地冲向不断缩小的安全出口,身后,怪物的残骸正化作金色尘埃,飘向逐渐闭合的天花板裂缝。
当他们终于冲出幽灵皮肤综合体时,地面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张逸低头检查自己的手掌,发现不知何时,皮肤上已经浮现出一道极细的金色纹路,在阳光下微微发烫。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戴着银色面具的脸,对方递出一张烫金邀请函:“恭喜通过首轮测试,下一个谜题,在...”话音未落,轿车消失在一阵白雾中,邀请函上的字迹也开始飞速褪色。卡森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黑色机油——他的机械义肢正在不受控地抽搐,关节处冒出缕缕青烟。“那怪物的腐蚀...还在蔓延。”他扯下义肢用力砸向地面,金属零件炸开的瞬间,雷欧发现零件内侧刻着和邀请函相同的烫金花纹。
艾莉亚的锁链突然发出蜂鸣,自动指向远处废弃工厂。锈蚀的铁门后传来齿轮转动声,大门上用血画着倒计时沙漏,数字“72:00:00”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张逸将邀请函凑近门缝,纸张突然自燃,灰烬飘向空中组成一行文字:“集齐七块皮肤碎片,方能停止时间沙漏。”
工厂内部宛如巨型齿轮迷宫,墙壁上镶嵌着无数发光的皮肤标本。雷欧的神经接驳装置刚接触墙面,整个空间的灯光突然转为猩红。广播里响起扭曲的电子音:“欢迎来到记忆熔炉,触碰标本者将被抽取记忆作为燃料。”话音未落,卡森不小心蹭到一块标着“1997-03-15”的皮肤,他的瞳孔骤然放大,浑身剧烈颤抖着瘫倒在地。
“他的意识被困在记忆里了!”张逸拽住卡森的衣领,却发现对方脖颈浮现出与沙漏相同的纹路。艾莉亚甩出锁链缠住空中悬浮的标本架,荧光锁链在黑暗中照亮惊人一幕——每块皮肤碎片下都压着泛黄的照片,照片里的人物,竟与他们四人有几分相似。
雷欧将芯片接入地面的控制台,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加密文件。“这些皮肤是实验失败品,”他声音发颤,“用活人意识与机械融合制造的‘容器’,而我们...”警报声骤然响起,天花板裂开,无数银色机械蜘蛛倾泻而下,它们的螯肢闪烁寒光,腹部印着邀请函上的花纹。
张逸挥刀劈开扑来的蜘蛛,刀刃却被某种液态金属腐蚀。艾莉亚的锁链在蜘蛛群中翻飞,突然缠住一个正在逃逸的类人身影。那人转头瞬间,众人倒吸冷气——那是张逸的脸,只是眼窝中空无一物,嘴角裂开至耳根,露出满嘴齿轮。“规则更新。”它发出齿轮摩擦般的声音,“这里没有队友,只有猎物。”
工厂地面开始下陷,露出更深层的实验室。巨大的培养舱中,漂浮着与四人一模一样的躯体,他们的胸口都插着金色导管,连接着中央闪烁的巨型沙漏。雷欧的神经接驳装置突然过载,他看到了更可怕的真相:所谓的“皮肤碎片”,其实是他们四人的意识载体,而这场游戏,不过是更高维度存在的意识收割实验。实验室穹顶突然裂开,无数金色锁链垂落,将四人死死缠住。中央的巨型沙漏发出刺耳的嗡鸣,时间流速开始错乱——卡森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又裂开,艾莉亚的锁链扭曲成诡异的几何形状,雷欧的机械义肢开始反向拆解,而张逸手中的刀,竟化作了他幼年时母亲的银簪。
“你们终于来到核心区域。”戴着银色面具的人从阴影中走出,身后悬浮着七块散发幽光的皮肤碎片,“我是这里的‘守门人’,也是你们意识的铸造者。”他抬手一挥,培养舱中的克隆体同时睁开眼睛,“这些躯壳承载着你们最恐惧的记忆,而皮肤碎片,是你们摆脱轮回的钥匙。”
张逸奋力挣脱锁链,银簪突然发出尖锐的鸣响,指向守门人胸口的位置:“你在说谎!这些皮肤碎片根本是用来禁锢我们的枷锁!”他回想起在工厂里看到的照片——那些与他们相似的人,最终都成了皮肤标本。
雷欧将过载的芯片抛向巨型沙漏,爆炸的蓝光中,他的机械义肢重组为一把能量枪:“时间规则是可以打破的!”他的义眼投射出复杂的数据流,“只要摧毁沙漏的核心,就能切断与更高维度的连接!”
守门人冷笑一声,皮肤碎片化作利刃射向众人。卡森用机械义肢挡下攻击,伤口处渗出的黑色机油在空中凝结成盾牌;艾莉亚的锁链缠绕着利刃反向攻击,荧光在黑暗中划出死亡弧线。张逸握着银簪冲上前,簪尖刺破守门人的面具,露出下面布满齿轮的机械面孔。
“你们以为能逃脱命运?”守门人身体开始分解,化作无数金色粒子,“这个空间的每一寸,都是你们意识的牢笼!”巨型沙漏开始崩塌,时间洪流席卷而来,四人被卷入记忆的旋涡。张逸看到了自己的过去——他原本是这个实验室的首席研究员,因试图摧毁意识收割计划,而被抹去记忆投入轮回。
“原来我们才是真正的‘皮肤’。”张逸在时间洪流中握紧银簪,“现在,该由我们来改写规则了!”他将银簪刺入沙漏核心,艾莉亚、卡森和雷欧同时将武器对准裂缝。当光芒吞没整个空间时,守门人的惨叫声与时间破碎的轰鸣交织在一起,新的规则,正在废墟中悄然生长。光芒散尽时,四人跌落在一片灰白的虚空之中。四周漂浮着破碎的齿轮与记忆残片,巨型沙漏的残骸化作星尘缓缓沉降。张逸手中的银簪竟开始吸收这些星尘,表面浮现出流动的金色符文。
“检测到核心数据异常。”雷欧的机械义眼突然弹出全息屏幕,“我们的意识频率正在与这个空间同化...这或许是打破轮回的关键。”他伸手触碰悬浮的记忆残片,一段画面在虚空中展开——无数个平行世界里,不同版本的他们都在重复着这场死亡游戏。
卡森突然抓起一块齿轮碎片,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公式:“这些齿轮是时间锚点!如果能重组沙漏核心,我们就能...”他的话被一阵刺耳的尖啸打断,虚空裂缝中钻出无数由数据组成的怪物,它们的身体由0和1编织,触须所及之处,记忆残片纷纷湮灭。
艾莉亚的锁链率先出击,却在接触怪物的瞬间被数据流吞噬。张逸挥舞银簪画出符文,金色光芒所到之处,怪物纷纷崩解成光点。“它们害怕这些符文!”他大喊道,“雷欧,分析符文结构!”
雷欧将义眼对准银簪,大量数据疯狂滚动:“这是反意识收割程序的核心代码!但仅凭我们的力量,根本无法激活完整的程序!”他突然看向悬浮在远处的平行世界投影,“除非...我们联合所有世界的自己!”
四人对视一眼,同时将手按在记忆残片上。无数道意识洪流涌入身体,他们看到了其他世界的自己——有的成了守门人的傀儡,有的在战斗中永远定格,还有的已经完全数据化。但所有的“他们”,都在这一刻将力量汇聚成一道金色光束。
银簪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反意识收割程序开始覆盖整个空间。守门人的机械面孔在数据流中挣扎浮现:“你们以为摧毁这个空间就能自由?更高维度的存在...不会放过你们!”话音未落,程序的光芒彻底将其吞噬。
当一切归于平静,四人发现自己站在现实世界的街道上。天空中,最后一片金色星尘消散,只留下张逸手中的银簪微微发烫。远处的电子屏突然闪过雪花,一个模糊的声音传来:“游戏尚未结束...下一个谜题,在...”画面随即恢复正常,仿佛一切只是幻觉。 卡森摸了摸腰间的霰弹枪,金属表面不知何时刻上了细小的符文。艾莉亚的锁链缠绕在手腕上,荧光微微闪烁。雷欧的义眼扫描着四周,瞳孔中跳动着未消散的数据残影。张逸握紧银簪,看着上面流转的金色光芒——他们知道,这场与命运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街边的霓虹灯管突然集体爆裂,迸溅的玻璃碎片在空中诡异地凝滞,折射出无数个扭曲的倒影。张逸的银簪剧烈震颤,符文光芒如活物般顺着他的手臂蔓延,在皮肤上烙下细密的纹路。雷欧的义眼捕捉到空气里浮动的量子纠缠信号,那些光点正以斐波那契数列的规律汇聚成坐标。
“东南方向,废弃天文台。”雷欧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机械义肢自动拆解重组为导航装置,“信号源在释放意识共振波,强度正在指数级上升。”卡森拉开霰弹枪的枪膛,发现子弹表面凝结着霜花——这是空间扭曲的前兆。
天文台的旋转穹顶早已坍塌,露出内部巨大的射电望远镜。镜面布满裂痕,却倒映出他们四人此刻的模样:皮肤下隐约透出金色脉络,眼眸深处闪烁着数据流的微光。艾莉亚的锁链突然绷紧,指向望远镜的接收舱,舱门缓缓开启,飘出七张泛黄的胶片。
“记忆载体。”张逸接住飘落的胶片,发现每张都记录着不同的场景:中世纪瘟疫医生的鸟嘴面具下,藏着守门人的齿轮脸;深海潜水服的玻璃面罩后,浮现出卡森扭曲的机械义肢;还有一座燃烧的图书馆,书架上摆满了刻着他们名字的皮肤标本。
胶片突然自燃,灰烬在空中重组为全息影像。画面里,一位身着白大褂的老者将意识传输进培养舱,他的面容与张逸有七分相似。“当第七个轮回者觉醒,时间锚点将彻底失效。”老者的声音穿透时空传来,“但你们必须在量子坍缩前,找到隐藏在记忆褶皱里的...警告!”影像突然扭曲成雪花屏,接收舱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
无数机械蜘蛛从望远镜的钢架缝隙涌出,它们的复眼闪烁着诡异的紫光,腹部图案不再是邀请函花纹,而是一个不断旋转的莫比乌斯环。卡森的霰弹枪喷出火焰,子弹却穿过蜘蛛身体打在墙上——那些怪物竟是由记忆残片构成的虚像。
“它们在读取我们的恐惧!”艾莉亚甩出锁链缠住巨型蜘蛛的钳子,荧光却在接触的瞬间黯淡下来。雷欧将重组的量子切割刀刺入地面,数据洪流从裂缝中喷涌而出:“用意识重构实体!就像在意识空间那样!”
张逸握紧银簪,符文光芒化作实质的刃光。他想起老者影像里的实验室布局,想象出一道防火墙的形态。金色光芒所到之处,机械蜘蛛的虚像开始坍缩,显露出背后的真实躯体——竟是由无数个微型沙漏串联而成的结构体。
当最后一只蜘蛛被摧毁,天文台突然开始逆向旋转。穹顶裂痕愈合,射电望远镜的镜面折射出星空,却不是现实的星座,而是由意识数据流组成的星图。在星图中心,七颗金色光点连成北斗形状,最末端的光点闪烁着危险的红光。
“那是...”张逸的银簪指向红光,符文突然迸发强光。整座天文台剧烈震动,地面裂开缝隙,露出通往地下的阶梯。阶梯尽头,传来婴儿的啼哭与齿轮的嗡鸣——这次的哭声不再尖锐,而是带着某种古老而苍凉的韵律,仿佛时间本身在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