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传统逢未知,部落命运宛如迷雾中摇曳之烛,何去何从?
猎杀的兽人们的呐喊如同刀锋一般划破了寒冷的空气,回荡在冰雪覆盖的大地上。杜洛坦曾与其他部落交战,但很少有敌人敢在北风之狼的故乡,向他们挑战。在这片土地上,血腥的气息和兽人们渴望荣耀的心情迅速消散。随着骑士们的呐喊和胜利的歌声逐渐传来,那些庞大的猎物被驱赶着,向着遥远的雪原逃窜。
大地在成群的角鹿的蹄声中震动,雪花被它们的奔跑激起,化作一片片飞扬的白色尘雾。角鹿的毛茸茸的身体在这片似乎永远不会放松的寒冬中,显得愈发消瘦,仿佛连它们也在寒冷的侵蚀中逐渐失去力量。北风之狼们的欢呼声如同雷霆滚过雪原,他们兴奋地将猎物驱赶至更为开阔的区域。兽人们的心情也随之高涨,这场猎杀来得正是时候,经过两天的追踪,他们终于找到了属于他们的猎物。此刻,饥饿的队伍看到了希望,而这份希望,也赋予了他们新的力量。
队伍的首领是加拉德,北风之狼的领袖。虽然他的黑发中已夹杂了些许银丝,但他那威猛的身躯依旧保持着年轻时的力量和挺拔的姿态。杜洛坦的母亲,盖雅,骑在他身旁,身材比丈夫纤细,但她的动作依然矫捷而迅猛,武器的挥舞毫不逊色于任何一位战士。加拉德并不总是领导,他时常会将指挥权交给杜洛坦,让儿子在实战中锻炼。而每当父亲站在他身旁时,杜洛坦总能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充实和骄傲,尤其是在他们一起并肩狩猎时,那种父子间的默契无时不在加深。
最终,杜洛坦的好友奥格里姆——“岩石之锤”也在他的左侧并肩而行。自从学步时,他们就成为了不可分割的朋友;两个年轻的兽人总是无休止地进行各种比赛和挑战,最终总以欢声笑语收场。奥格里姆的母亲常说,他是一个与生俱来的战士。她甚至常笑着提起,奥格里姆在出生时,迫不及待地用头撞开了接生婆的手,仿佛预示着他不甘平凡的命运。这一幕深深印在了奥格里姆的心中,以至于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他依然习惯剃光头顶,虽然大多数北风之狼认为这种做法很傻。即便如此,奥格里姆却毫不在意,他的骄傲源自内心深处那股不屈的力量。
在追逐角鹿的过程中,杜洛坦侧眼瞥了一眼父亲。他看到加拉德嘴角微微上扬,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捕捉到周围每一丝微弱的动静。加拉德微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在默默给予杜洛坦肯定的信号。部落已经饥饿了很长时间,这场狩猎将为他们带来充足的食物,而今晚,他们将举行一场盛大的庆功宴。
盖雅紧紧夹住她的腿,拉紧了弓弦,静静等待着丈夫的指示。她的动作优雅而精准,仿佛与这片荒原的寒风融为一体,沉静而无声。
加拉德举起了他的矛“雷霆之击”。矛杆上雕刻着复杂的符文,皮带上装饰着两种不同的刻痕,代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生命。横线代表着动物的生命,竖线则是兽人生命的象征。矛身上纵横交错的痕迹,承载着无数强敌的亡灵。每一条刻痕,都是曾经的敌人,都是那些曾经对北风之狼构成威胁的敌人,他们的死亡就像北风之狼的狩猎一样,轻而易举。对于北风之狼来说,每一场狩猎都是对荣耀的诠释,每一次的杀戮都充满了意义。
加拉德迅速锁定了一个目标。角鹿群奔腾而过,巨大的蹄声震耳欲聋,声音在风中几乎无法听清。加拉德转头查看周围的战士,北风之狼们早已举起武器,迅速选择了他们的目标。奔跑中的角鹿们几乎形成了一个不断旋转的团团,它们的速度极快,彼此之间难以分清谁是猎物,谁是掠食者。如果它们能够稳住脚步,中心的角鹿或许能幸存下来。但不幸的是,作为目标的雌鹿已经稍微偏离了群体,她的腹部没有鼓起,意味着她并不怀孕。
在北风之狼的狩猎规则中,任何一只怀孕的雌鹿都不应成为猎物。冬天严寒,角鹿的数量日渐稀少,捕杀怀孕雌鹿的后果将影响整个族群的未来。更重要的是,北风之狼也遵循着与自然和谐共存的原则,他们不会猎杀超过自己能够带回冰火脊的数量,亦不会过度猎杀,尤其是那些能喂养坐骑狼的数量。因为他们深知,狼在这片寒冷的土地上同样是不可或缺的伙伴,它们在每一场狩猎中都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让野狼自己去捕猎晚餐,”加拉德曾经对他的狼“冰霜”说,轻轻挠着它的耳朵。“我们,北风之狼,会照顾我们的朋友。”
但这并非一直如此。加拉德曾告诉杜洛坦,年轻时,部落至少会献祭一只,甚至几只动物,作为对灵魂的感恩。那些动物会在雪地上躺着,成为野兽和饥饿的乌鸦的猎物。那时,北风之狼们的狩猎总是充满了仪式感,他们并不急于追求食物,而是感恩大自然的赐予。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奢侈渐渐消失。在杜洛坦的时代,食物已经变得极为珍贵,浪费肉食的行为再也不常见。
加拉德的目光一瞬不离前方,他微微向前倾身,冰霜立刻察觉到信号,低下头,猛地跃起,带着极为迅捷的速度朝目标扑去。
“快点!”奥格里姆在旁边打趣道,他的狼“咬噬”如同箭矢般掠过杜洛坦身边,风声呼啸。杜洛坦不禁笑了,随口回了一句调侃的话,而“尖牙”也跃跃欲试,冲向前方,迫不及待地投入这场猎杀。
一波狼群和骑士们几乎将那只可怜的雌鹿淹没。她拼命挣扎,试图逃向更靠近群体的位置,但她的无助哀鸣并未能唤起同伴们的救援,反而促使它们加速逃跑,毫不犹豫地抛下了她。领头的鹿已然抛开了她,急于带领其他鹿群远离这群可怕的猎人,生死已然是分秒之间的抉择。
角鹿并不愚蠢。雌鹿很快意识到,若要活命,必须依靠自己,而不是任何其他的力量。她快速转身,展示出与庞大身躯不相符的灵活,低头对抗即将到来的猎人。她的角如同锋利的匕首,冰冷的空气中传来她坚定的嘶鸣,仿佛一名绝不退缩的战士,准备同这些追杀者一同赴死。
杜洛坦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这是一只值得追逐的猎物!对那些毫无抵抗的动物进行狩猎没有任何荣耀,只有为生存而杀戮的沉默。但这只雌鹿,显然并没有打算轻易放弃。她的顽强和勇气,令杜洛坦心生敬意,兴奋的呼声也在他耳边响起。雌鹿再次嘶鸣,低下头,锋利的角对准了加拉德,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
加拉德与他的狼冰霜默契配合。冰霜敏捷地后退,给加拉德留出了足够的空间。只见加拉德举起矛“雷霆之击”,像一道闪电般投掷出去,矛尖准确无误地刺入了角鹿的侧腹。冰霜在这时发起猛扑,狼群和骑士们也几乎同时扑向猎物,矛与箭如雨点般飞出,战斗的呐喊与怒吼震耳欲聋。
雌鹿竭力挣扎,试图用她那锐利的角与牙齿击退眼前的威胁,而狼群则不断扑上前去,撕扯着她的肉体。她的每一次挥脚,每一次后退,都充满了无畏。她虽然失去了群体,但并未丧失斗志。北风之狼的猎手们围绕着她,逐步收紧了包围圈。
杜洛坦的心跳愈加急促。每当他进入战斗的最前线,这种感觉便无法抑制。第一次狩猎时的情形仿佛再次浮现在眼前,那时的紧张和激动依然历历在目。杜洛坦拼命向前挤进,奋力靠近猎物的背后。此时,混战的喧嚣似乎都被屏蔽了,他的目光紧紧锁定住那只雌鹿。
他清楚,只有雌鹿左前腿后方的一个位置,才是他可以一击致命的地方。角鹿体型庞大,心脏同样巨大,一旦能够准确地刺中那一处,猎物将彻底失去抵抗力。血腥的气味混合着动物的气息,几乎让杜洛坦感到头晕。他紧握矛柄,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目标上,眼中只有那只即将被猎杀的角鹿。
突然,前方的一道空隙出现在他视野中。杜洛坦几乎是本能地扑了过去,身体像脱兔般灵活地穿过狼群与同胞之间,迅速接近雌鹿。他能感到自己的心跳如同雷鸣般剧烈,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整个部落的希望。时机来临,他终于找到了机会——只需一击,便能结束这场痛苦的挣扎。
他瞪大眼睛,矛尖猛地刺出,犹如寒冬中最锋利的冰刃,刺破了雌鹿的胸膛。
雌鹿嘶鸣一声,剧烈的抽搐使她的身体猛然倾斜,倒在雪地中,鲜血迅速浸透了白雪。战斗终于结束,周围的兽人们欢呼着冲上前去,狼群也在这场胜利中激烈地咆哮着。
杜洛坦深深吸了一口气,站在原地,手中紧握着那把刚刚结束一切生命的矛。血腥的味道充斥着空气,而此时,他的内心却出奇的平静。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狩猎,这是他成长的标志,是他作为北风之狼的一次证明。
杜洛坦的矛精准地击中目标,那只庞大的雌鹿剧烈地颤动,鲜红的血液迅速渗透了她厚实的毛皮,染红了雪地。杜洛坦的攻击干净而准确,矛尖深深嵌入她的侧腹,然而尽管雌鹿仍在为生存而挣扎,她的力气渐渐消散,最终在一声痛苦的嘶鸣中倒地不起,倒在冰冷的雪地上。
周围的兽人们欢呼着,战斗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然而杜洛坦的心中却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他微笑着,气喘吁吁,满身的寒气和血腥气息交织在一起。他知道,今晚,他们的部落将有足够的食物,足够度过这个严寒的冬季。
北风之狼的狩猎总是如此:他们从不单纯依赖一两名猎手,而是带上更多的同伴,以便迅速将猎物压倒。在他们的部落里,狩猎的乐趣不仅仅来自追踪和交锋,更源自于共同分担责任的满足感。当猎物倒下,胜利的号角就已经吹响,接下来便是分解和准备,将猎物送回村庄,喂养整个部落。
从首领到最年轻的猎手,大家都会参与其中。杜洛坦也不例外。他和其他猎人一起切割着雌鹿的尸体,鲜血顺着锋利的刀刃流淌,染红了他沾满血迹的手臂。就在此时,他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抬起头,眼神扫过远处,眉头微皱。
“父亲!”他大喊道,“骑士来了!”
这句话像是丢进了平静湖面的石子,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所有的兽人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互相对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沉默。骑士的出现并不常见,尤其是在他们猎杀猎物的过程中。骑士从不会追赶猎手的队伍,因为这会惊动猎物,破坏狩猎的机会。除非部落迟迟未归,才会有骑士前来,通常这意味着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加拉德皱了皱眉,默默看了一眼妻子盖雅,随后站起身,向骑士走去。盖雅依然坐在自己的狼背上,目光柔和,却带着一丝警觉。她知道,若是加拉德默许她跟随,他一定是有所察觉,而她也能感知到这份沉重。
古尔格纳尔,一个年老的白发兽人,从他的狼背上跃下,走向加拉德,随即行了一个尊重的礼。古尔格纳尔的宽阔胸膛被厚重的皮甲包裹,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显得尤为沉稳。
“伟大的首领,”他的话语沉稳而急促,“有一个陌生的兽人带着谈判的旗帜前来,想见您。”
加拉德的眉头立即紧锁。这个消息让他心生疑虑,“谈判?”他低声重复,语气中充满了迷惑与警惕。
“什么是‘谈判’?”奥格里姆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轻蔑的神色。尽管他是部落中最强壮的兽人之一,但他的机敏和行动总是无声无息,仿佛猎豹一样悄无声息地潜伏。杜洛坦被这突如其来的对话吸引,甚至没注意到奥格里姆已经走到了他身旁。
“谈判意味着……”杜洛坦停顿了下,试图寻找合适的词汇来解释。对兽人来说,这样的词汇实在陌生,“这个陌生人来这里只是为了交谈,带着和平而来。”
“什么?”奥格里姆的表情变得有些滑稽,尖锐的下巴微微下垂,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讥讽,“这一定是个骗局。兽人可不会进行谈判。”
杜洛坦没有回应,他的视线转向了盖雅。盖雅正低声与加拉德交谈,声音低沉而慎重。作为萨满,她不仅仅是部落的精神领袖,也是法律和仪式的守护者。代代相传的卷轴,记载着北风之狼的传统与仪式,盖雅深知如何应对任何来访的陌生者。而她,显然是最有资格解答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
加拉德在沉默中凝视着其他的兽人,耐心地等待着他们的反应。杜洛坦能感受到父亲身上那股沉稳的气场——一种不动声色的威严,既是兽人首领的气度,也是即将作出重大决策时的冷静。整个队伍都静默无声,仿佛空气凝固了一般,唯有远处的狼群偶尔传来低沉的咆哮,打破这片静寂。
终于,杜洛坦感到了一种不安在心头悄然滋生。这个陌生的兽人,带着“谈判的旗帜”而来,究竟意味着什么?在如此严酷的环境下,和平的谈判是否真的可能?
就在这时,盖雅轻轻拍了拍加拉德的肩膀,低声道:“我们应该准备面对任何可能的挑战。”
加拉德深深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接过她的话语:“是时候做出决定了。”
“名为古尔丹的兽人前来交谈,”加拉德的声音在猎场上空回荡,他的目光深邃,目光扫过所有人,似乎在权衡每一个反应。“他复兴了古老的谈判仪式,这意味着他是我们的……客人。我们将以尊重和荣誉接待他。如果他饥饿,我们将以最好的食物款待他;如果他寒冷,他可以得到我们最温暖的披风。我会认真倾听他所带来的消息,并将完全遵循我们的传统。”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然而,话音刚落,整个营地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杜洛坦能感受到周围兽人们微微的动容,他们的目光开始变得锐利,耳中仿佛回响起了战鼓的低沉。
“如果他不以同样的方式回应呢?”一个兽人冷冷问道,声音中透露出浓浓的怀疑和警惕。
“如果他对北风之狼表现出不尊重怎么办?”另一个兽人更为激动地喊道,双眼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手中的武器几乎要脱手而出。
加拉德没有立即回应,他转向了身旁的盖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盖雅的脸色依旧平静,她的目光如同寒冬的冰雪般冷冽而清晰。她轻轻抬起头,声音坚定而有力地响起:“那么耻辱将降临在他的头上。灵魂不会因为他破坏了他自己试图复兴的传统而对他宽容。羞耻将落在他身上,而不是我们。我们是北风之狼。”她的回答如同一股寒风扫过,瞬间让整个部落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她的话语像是一种宣告,回荡在所有人的心头。随即,四周传来了兽人们低沉而一致的赞同声,大家都知道,北风之狼的尊严从来不容侵犯。
然而,就在气氛略微平静下来的时候,古尔格纳尔依旧显得困惑。他的目光不安地在众兽人中游移,最终他忍不住抚摸着自己那蓬乱的胡子,低声向加拉德耳语。他的声音低沉且隐含着不解,仿佛在诉说一件难以相信的事情。
“我的首领,”古尔格纳尔终于开口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这还不是全部。”
加拉德的眉头微微一挑,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似乎已经预感到不妙。“说吧。”他简短的命令声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周围的兽人们都安静了下来,期待着古尔格纳尔接下来的话。
“这个古尔丹……他还带着一个奴隶。”古尔格纳尔的话语低沉而重,仿佛一块巨石砸进了宁静的湖面。
杜洛坦感到一阵恶心从胸口涌上来,仿佛有一股冰冷的寒流从心底蔓延开来,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背脊。他知道,许多部落确实会将敌人俘获并奴役,但这从未发生在北风之狼身上。兽人之间的战争往往是为了生存,而非为了奴役他人。杜洛坦自己曾亲眼见过一些部落的暴行,那些敌人无辜的眼神,那些被迫承受一切的灵魂,至今让他无法忘怀。对于北风之狼来说,胜利意味着结束敌人的威胁,而不是剥夺他人的自由。
“奴隶?”奥格里姆低声咆哮,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他的双拳紧握,像是随时准备冲向古尔格纳尔。杜洛坦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暴烈的气息,显然他也无法接受这种丧失尊严的行为。
然而,古尔格纳尔并没有停下来。他的表情更加复杂,似乎对自己即将说出的话感到不可置信,眉头紧锁,他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愣然:“而且……”他停顿了一下,低声说道,“我的主人,那个奴隶,以及她的主人……都是绿色的!”
这句话在空气中炸响,仿佛一颗重磅炸弹,瞬间把整个营地的气氛推向了高潮。所有的目光瞬间集中在加拉德身上,杜洛坦的心跳骤然加速,耳边的声音渐渐模糊,他只感到一阵刺痛的眩晕。
绿色?那是……那是燃烧军团的标志!那是与魔鬼、与堕落的恶魔军团紧密相连的存在。杜洛坦的内心一阵激烈的波动,无法抑制的怒火在心底燃烧。他的父亲曾警告过他,永远不要与燃烧军团的追随者为伍,因为他们代表着一切邪恶与堕落。而如今,这个古尔丹居然带着一个“绿色”的奴隶,甚至将她视作自己的“客人”,这意味着什么?
加拉德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他的双眼仿佛被寒霜覆盖,透出一种深沉的愤怒和不解。整片营地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兽人们的低语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眼神都充满了疑问与警惕,甚至是恐惧。杜洛坦知道,接下来将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如何应对这个带着不速之客的古尔丹,他的到来究竟意味着什么?是试探,还是敌意?在北风之狼的土地上,任何不尊重他们的人,都注定会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