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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深父亲早逝,母亲痴傻,妹妹不靠谱。

不仅爷爷一家可恶,还有外婆舅舅一家吸血。

哪怕争气的从海城top1的大学毕业,要负担这样的家庭重负,想翻身也是难上加难。

能嫁入盛家,已经是逆天改命了!

有这么一个宠她又大方的好老公,怎么能说踹就踹?

“你可别犯傻啊,放着这么好的老公不要,我跟你说,错过这村可没这店了,别以后后悔!”

唐雪宁着急,云深深却没回应。

她已经睡着了。

发现这点后,唐雪宁无语得很。

这丫头,酒量是真不行啊。

“真是的,这么有福气还不珍惜,你个傻丫头,也不知道一天天的在想什么……”

小声嘟囔着,唐雪宁也是没辙。

正琢磨等云深深醒了,再好好说教一番,她看见云深深攥在手里的手机屏幕亮了。

有电话打进来。

来电人的名字,是老公。

猜想是这小两口是闹别扭了,所以闹离婚,唐雪宁拿过手机,擅作主张接了电话。

她告诉电话那头的盛宴:“你老婆喝多了,在我这儿呢,你赶紧来接!”

……

半个小时后。

盛宴出现在了海大后街,唐雪宁的店门口。

为了等他,唐雪宁这个点没有关门打烊。

此时,店员都下班了,店里只剩唐雪宁和已经靠在座椅上睡着的云深深。

等盛宴推开玻璃门走进来,唐雪宁就双手揣在胸口,面露警惕的盯着他。

这,还是唐雪宁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盛先生。

云深深结婚后,每次大家起哄让她带老公来给大家看看,云深深都说老公太忙,找各种理由推脱掉。

今天,可算是被她逮着本尊了。

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唐雪宁干脆喊了一句:“学长。”

盛宴也曾是海大学子,比她和云深深大四届。

既然如此,叫声学长不过分。

盛宴的目光根本没注意到唐雪宁。

他刚下车时,就透过玻璃的落地窗,看见了靠在座椅上睡觉的云深深。

匆匆忙忙的进来后,他只想赶紧过去看看云深深是什么情况。

忽然蹿出来一个人挡在眼前,盛宴这才把目光收回。

“你是我老婆的朋友吧?”

“对,我叫唐雪宁。”

“我老婆怎么了?”

唐雪宁盯着盛宴看。

她感觉,盛宴对云深深挺关心的嘛?

倒是云深深有些不讲道理了,这么好的老公,还要踹了人家……

本着为小姐妹着想的心,唐雪宁决定帮个忙。

“学长,你是不是跟深深吵架闹别扭了?”

“……”

“因为你,她心情不好,把自己喝成这样了!”

“啊?”

盛宴惊了。

云深深酒量不好,这件事他知道。

两杯葡萄酒下肚,都能晕晕乎乎的那种。

但说这女人会因为他而买醉,怎么可能?

他们之间,哪有什么感情?

唐雪宁揣着手,那叫一个牙尖嘴利。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你们都已经结婚三年了,你这个当老公的人当然要多包容老婆啊!我知道她性子倔,她有点小脾气,可你毕竟大她四岁,就更成熟稳健啊,就得多包容包容她!”

盛宴无语。

他感觉,唐雪宁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离婚,是云深深先提的。

而他,才是要被抛弃的那个。

他没时间解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态度十分端正,想赶紧接云深深走。

“学妹,你说得有道理,我这就把深深接回去。”他好脾气得很,“等她酒醒了,我跟她好好谈谈。”

“真的?”

“真的。”

“你保证?”

“保证。”

“这还差不多……”

唐雪宁露出笑容,心情好了几分,这才肯让盛宴把人接走。

此外,她还好心的提醒:“学长,今天晚上你辛苦点,好好守着她,照顾她,听说醉倒了要是吐了很容易窒息,安全第一。”

……

几分钟后。

盛宴抱着云深深走出了唐雪宁的店。

低头看着怀中沉睡的小人儿,盛宴心一软。

云深深什么都不知道,乖巧安静的在他怀中窝着。

卷翘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着,双颊因为醉酒泛着可爱的红晕。

盛宴大步走向了停在路边的那辆黑色幻影。

他安置云深深在后座,和唐雪宁道谢。

唐雪宁挥着手,送他们走。

盛宴一上了后座,李潇扶着方向回头问:“盛总,现在去哪里?”

盛宴看了一眼靠在肩头的女人,有些犹豫。

按理说,他应该把云深深送回她现在的新居。

可是,他不想。

七天了,他已经七天没见过云深深了。

佳人在怀,他不想松开。

“回莫奈花园。”他下了指示,“路上慢一点,稳一点。”

“是。”

踩油门前,李潇悄然回头看了一眼后座。

盛宴调整了云深深的姿势,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

感觉她穿得有些单薄,还特地拿自己的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头。

默然做完这些,他嘴角牵扯起一抹不易觉察的微笑。

发现盛宴的小动作,李潇也跟着笑了起来。

“嗑到了”的姨母笑。

他一路开得很慢,载着盛宴夫妻回到莫奈花园别墅。

由于盛宴这几天都回盛家住了,帮佣们都没想到他今夜会回来,听到动静全都出来迎接。

盛宴怀抱云深深走进别墅内,把大家都给吓了一跳。

鉴于这对夫妻闹离婚,云深深还干净利落的搬出去了,大家都默认他们是真的要离婚了。

现在盛宴把人抱回来了,这又是闹哪出啊?

这种事儿,可没人敢问。

她们铺床的铺床,做醒酒汤的做醒酒汤,赶紧忙开了。

等盛宴回到楼上主卧,动作轻柔的把云深深放在了床上。

柔软的大床弹性极佳。

但云深深还是察觉到了,迷迷糊糊的醒了。

酒精的作用,让她大脑处于宕机状态。

低声哼哼着,她双手伸向了俯身帮她盖被子的人影。

两只小手,柔若无骨的勾住了盛宴。

“难受……”

“哪里难受?”

“哪里……都好难受……”

云深深艰难的说着话,感觉头疼欲裂,浑身无力。

她温暖的呼吸中,带着淡淡的酒气。

微微睁眼,迷离的眸子氤氲着雾气,委屈巴巴望着盛宴。

对上这样一双眸子,盛宴喉头一紧。

呼吸,瞬间不畅了起来。

“你这样看着我,我也很难受。”

“你……难受什么?”

盛宴一手俯撑着床沿,一手轻抚她的脸颊。

手指,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游走。

“我已经二十天没交家庭作业了,你说呢?”

从前两个人说这种没羞没臊的话,那是夫妻间的小情趣。

但现在,这话盛宴说得感伤,云深深听得伤感。

即便是醉了,云深深也没忘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推开盛宴。

“我的包呢?”她强忍头晕,“我要打电话!”

“这么晚了,给谁打?”

“你管我……”

盛宴面露不快。

但他还是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拿过了云深深的包。

云深深翻找出手机。

在通讯录中一顿翻找,将电话拨给了那个她最不想联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