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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团之中,小胖子发出阵阵嘶鸣,两条交织在一起的蛇身,竟然有了融合的迹象,阴阳之力,晦暗晦明。

一块流光溢彩的仙石中,姚命突然开口,“胖子,你在干嘛呢?”

玉京声嘶力竭道,“我要阴阳合体,突破十三境。”

小屁孩有些愣住了,随后反应过来,“你可千万别乱来,刚刚突破没多久,现在又想突破十三境,小心根基不稳,断绝后路。”

玉京发出一道痛苦的声音,“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再说了,我有子夏先生护道,出不了事。”

姚命龇着牙迅速离开,嘴里朗声喝道,“悠着点,发现不对,立马停下来。”

玉京忙着融体,没功夫搭理他,法力凝聚大手,将其中一条身躯,向着另外一道全力按去。

碎碎的蛇鳞,好像大雨滂沱一般,不停地往下掉落,鲜血混合着鳞片闪耀的寒芒,就像刀子一样,直接插入地面。

道场外围,一道道声嘶力竭的痛呼声,不间断的响起,叶纾红着眼睛,拽着沈云希的手,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道。

沈云希轻声安抚着,“玉京这孩子,懂分寸,没把握的事情,不会干的,你别担心。”

叶纾点着脑袋,左耳进右耳出,眼睛已经容不下其他了,心里一阵揪心的痛,恨不得替自家孩子受这刮骨断鳞之疼。

顾行舟挤着眉头道,“娘,玉京哥是不是很痛?”

陆清瑶没有回答他痛不痛,而是沉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修炼方式,找到适合自己的,不要一味的人云亦云。”

“你爹给你取名行舟,就是要你乘风破浪,做时代的弄潮儿,天地大势倾轧,不争就死,没得选。”

小家伙的目光有些游离不定,甚至有些刻意躲闪,脑子里就跟一团浆糊似的,他娘说的这些,有些话他能听懂,可有些话就是过了脑子,啥都不明白。

含在嘴里的手指,都快让他尝出味了,可他娘就是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目光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小家伙弱弱道,“娘,我听到了,可有些话,我能先想一会儿吗?”

陆青云有些憋不住了,肩膀不停的耸动,可他姐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言简意赅道,“滚。”

小家伙望着舅舅麻溜的身影,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身子打了个激灵,小脑袋瓜子,那是框框的往下点。

陆清瑶收回目光,心里暗自想到,还是婆婆有对付熊孩子的经验,眼角的余光瞥向高台之上的顾淮安,嘴角微微扬起,又转瞬即逝。

小家伙看得一愣一愣的,总感觉他娘在算计自己。

天穹之上,玉京四仰八叉的躺在空中,整个人好像泥捏的一般,庞大的身子,时而疯狂增长,时而急剧收缩,恍惚间,还会变得像大山一样,粗大无边。

融合在一起的身躯,宛若点燃引信的炸弹,随时随地都能爆炸。

众人都是拧紧眉心,连造化莲藕都已经备好了,只要小胖子炸成碎片,立马开始抢救。

恰在此时,道场内外,传来一道坚定不移的声音,“天地合而万物生,阴阳聚而仁义现。”

只见虚空中,陡然出现一只大手,以天地为纸,以自身为笔,须臾过后,一个大大的仁字,好像挂在天地之间。

仁分两边,左边的一撇一竖,演化极阳大道,右边的大小两横,演变极阴之法,两者互为依托,极速旋转,蓦然向着玉京的身体钻去,弹指间消失无影。

玉京发出一道灵魂的呻吟,沉浸在体内的阴阳法则,总算有了宣泄口,被一道流转阴阳二力的仁字,左右牵引。

压缩到极致的蛇躯,快速恢复,转瞬间变得更为庞大,硕大的身子,好像翻云覆雨一般,道场外围下起了一场瓢泼大雨。

雨声渐歇时,玉京庞大的蛇身,骤然变得流光溢彩,好像一块金铁一般,发出铿锵声鸣。

站在一旁早就突破的姚命,嘴里发出羡慕的声音,“这小子命真好,坐下的蒲团里,竟然还有一块真灵碎片。”

白龙飞了过来,挤眉弄眼道,“这家伙怎么变得跟你一样,五光十色的,还有铿锵之音。”

姚命咧着嘴道,“我真怀疑你光吃不长脑子,阴阳法则是什么,是万物演变之规律,也就是说,他能变成天地万物,哪怕是变成一坨屎都可以。”

刚刚突破的玉京,猛得一个踉跄,电光石火间,飞了过来,手里的拳头,好像狂风暴雨般疯狂砸落。

姚命也是来者不拒,两者打得铿锵作响,天空中到处都是两人密密麻麻的身影。

老道士一挽拂尘,嘴角抑制不住的扬起,他龙虎山赚大发了。

顾庭州望着儿子修炼的身影,总感觉自己忘了点什么,可绞尽脑汁又想不起来,一时间,脸色有些拉垮。

诸天谷中,顾府祠堂里热闹非凡。

虎祖昂着脑袋,六亲不认的骂道,“你孙子是个大傻逼,所有人都走了,就把我们几个老家伙留在这里,他脑子是不是有病?”

乾祖也是破天荒的批评道,“这小子也太不像话了,丢谁也不能丢祖宗啊,这下好了,咱们几个成没人要的了。”

“出,出不去,传音,传不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顾洛琛躲在边角上,脸上的表情乍青乍白,心里暗暗叫苦,这小子回来一趟,啥啥都给带走了,就剩祠堂孤零零的留在这里,你说干得都叫什么事吗?

衡祖板着一张脸道,“咱们得自救,不能坐以待毙。”

虎祖一声咆哮,吓得众魂屁股都不着地,“自你妹呀,你给老子想一个方法?”

“狗日的,这里就是个牢笼,困得死死地,咱们连阵法是啥都不知道,怎么救?”

顾宸见这老家伙又骂他爹,太爷爷非得当爷爷使,火气那是蹭蹭的往上涨,猛得一脚踢出,旁边的立柱顿时倒了下来,“你大爷的,搁这骂谁呢?”

场中一时安静,所有人望着摇摇欲坠的祠堂,立马调转方向,飞一般跑回自己的排位,然后转身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