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安将母子俩托付给热心的百姓,提着魏玉的脑袋,向着知府衙门走去。
临走前,冰冷的眼神扫向人群之中的几名力士,那是皇城司的下属。
几个躲在暗中的力士全都惊出一身冷汗。
“糟了,事情闹大了,他竟敢在城内杀人。”
“那个魏玉简直就是猪脑子,这个人一看就是来历不凡,还敢招惹?”
“也不知道肖大人能不能压下去。”
顾淮安一路在百姓的指引下来到知府衙门。
向着指路的几人拱手一礼,提着魏玉的脑袋就走了进去。
外面的人群没有离开,都在等待事情的进展,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
“你是谁?”
“提的又是谁的脑袋?”
顾淮安刚一进来,就被几名衙役挡在身前询问。
将头颅的散发整理一下,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几名衙役吓得倒退十米开外。
“小姐?你杀了知府大人的女儿。”
“快去禀告大人。”
领头的捕快立即吩咐手下的衙役,顾淮安没有阻止,他要的就是所有人都能来齐。
他要为这玉门关换个天。
知府魏明德很快就带着一班衙役气势汹汹地来到大堂。
顾淮安肆无忌惮地看着这个挺着大肚,一身四品官服的中年男人。
魏明德很会拿官腔,
“堂下何人?”
顾淮安也很配合,
“杀你女儿的人。”
魏明德气炸了,朝着一旁的捕头喊道,
“拿下,择日问斩。”
邢捕头直接出班,手中钢刀冒出森森寒光。
顾淮安不屑地问道,
“知府大人为何不问缘由,我为什么要杀你女儿?”
魏明德冷哼一声,
“杀人伏法,天经地义,无需再辩,拿人,若有拒捕,当场击杀。”
邢捕头直接抽出了钢刀,顾淮安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一道劲气爆发,在场所有的捕快全都趴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吧。”
魏明德摸不清顾淮安的具体实力,没敢轻易动手。
“你可知大夏皇朝刑律,城内禁止厮杀?”
“你今日接连屠杀我玉门关十几条人命,法理难容,还是束手就擒吧。”
顾淮安面无表情地回道,
“魏大人就不必在这和我普及律法了,你魏家肆意侵压百姓,视城池为自己的私物,更是纵容衙役掠夺前线战死将士的抚恤。”
“这里面每一桩都能要了你魏大人的命,我说的可对?”
魏明德的眼神变得阴挚,
“这位公子,你可知道捉贼拿赃,空口无凭可是诬陷,本官可以治你诬告陷害之罪。”
“魏大人,不会真以为自己是青天大老爷,明镜高悬吧?”
“我只要先把你拿下,在这城中广发告示,再去你府里搜查一番,你觉得自己能扛得住?”
顾淮安冷冷地凝视着魏明德说道。
魏明德彻底慌了,这个人竟然无视律法,想要直接拿下自己。
真要按照他的想法实施,自己根本没有时间毁灭罪证,死路一条。
顿时恶向胆边生,直接动手擒拿顾淮安。
“哼,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就等着你不打自招。”
顾淮安冷哼一声,气血轰然炸开,武皇境界的威压直接将半空中的魏明德镇压而下。
“你是武皇?”
“大人,还请放过下官,府内一应物件,但凭索取,可好?”
魏明德吓得冷汗直冒,趴在地上浑身战栗。
“魏大人,还是随我去后院搜查一番吧,如若大人是清廉的,我愿十倍赔偿大人,更是自愿投身北境,终身不出血气长城以作惩罚。”
“如果搜查出一些不好的东西,那就怪不得我了。”
顾淮安说完就提着惶恐不安的魏明德去了后院。
神念笼罩之下,整个后院一览无余。
书房的墙壁有阵法光芒,后院的假山流水之下有宝光透彻,后花园里更是载有几十株千年灵药。
“魏大人,你一年的俸禄才多少,哪来的这些家当?”
顾淮安指着几处明显的脏物出口问道。
“小子,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我上面可是有人的,这里许多物品在上面可都挂了号的,小心祸从口出啊。”
“只要你肯放了我,我就当此事没有发生,小女的死也不再找你麻烦,你看如何。”
顾淮安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将魏明德满嘴的牙全都打进腹中。
“既然说不好,那就不用说了。”
从文宫中取出一块留影石,找到阵法波动的角落,挨个找了过去,很快院中的空地就摆满了各种天材地宝,灵丹妙药,光中品灵石就有两百万枚。
“千年灵药五十二株,五百年灵药一百四十一株,金身液三十五瓶,其余各种灵丹妙药不胜枚举,我就不帮你数了。”
“你说,我要是把这些东西交给百姓,再把你扔进人堆,会是怎样的场景?”
魏明德听到此话,身体剧烈颤抖,不停的拱手求饶,希望顾淮安高抬贵手放过他。
顾淮安根本没有理会,将他带出了府衙。
飞上半空,环视四周围观的百姓。
“玉门关知府魏明德,不知天恩,不察民情,为官一任,贪赃枉法,纵容家人,肆意欺压百姓,其罪当诛,诸位我已经将他捉拿归案,至于他的生与死,就交给各位了。”
顾淮安说完,院中摆放的赃物全都一一飞上半空,呈现在围观百姓面前。
底下的议论声由细微变得热闹,再到轰鸣,人群里开始传去,
“杀了他。”
“杀了这个狗官。”
声音由小到大,直至山呼海啸。
顾淮安转过头,看向萎靡不振的魏明德,
“魏大人,他们要你死,那你肯定不能活了。”
一道灵力在手中凝聚,即将带走魏明德的命。
这个时候,一道粗旷的声音传来,
“顾大人此举是否欠妥?魏明德是朝廷命官,官居四品,你私设公堂,已是大罪,现在更是要直接杀了他,当真不惧天威嘛?”
顾淮安停下手里的动作,望了过去。
“这位大人,官居何职?”
粗旷大汉高声说道,
“玉门关皇城司百户肖锋。”
“原来是肖大人呐,那你能否告诉我,这些灵丹妙药所谓何来?”
“你皇城司本就有稽查百官之责,为何熟视无睹,纵容魏明德贪赃枉法,欺压百姓?”
“难道你玉门关皇城司和这魏明德同流合污,一丘之貉?”
顾淮安的问话几乎是咆哮发出的,整个玉门关都能听见。
肖锋以及所有的皇城司下属,全都被问的哑口无言。
徇私枉法,欺上瞒下,虽然事出有因,但他们的确干了。
“我皇城司虽不是清水一碗,但我敢发誓,绝对没有碰过民脂民膏,顾公子莫要一棒子打死所有人。”
顾淮安听到这里,心里总算好受一些,就怕皇城司真的吃了这带血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