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想,新雨的爸爸是不是有点过于积极?
即便是说他拗不过新雨的任性,那也说明至少他是在一直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我们上了车,阿真开车,我坐在副驾驶,新雨和他爸爸坐在后面。
我按照之前和小奇去寻找铜貔貅的时候的路线记忆指挥阿真前往大钟的老家。
路上新雨依旧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说着话。
而我则准备试探一下新雨的爸爸。
我从副驾驶转过身来对着细雨爸爸说道:“这边离那里挺远,中间还有一段土路。”
新雨爸爸没等我把话说完,直接开口说道:“顺子,新雨和我一起去,对你们的帮助会很大,铁岸是我的徒弟。”
之前说过,新雨的父母是做国际安保公司的,说直白了就是保镖公司,有的保镖公司也涉及雇佣兵业务,但是听新雨说,她们家仅仅是做安保业务。
新雨的爸爸这句话是在告诉我,有他在,我们的安全是受保障的,哪怕仅仅是新雨,那一手铁瓜子暗器的手法一般人也抵挡不住。
但是我内心仍有疑惑,难道是新雨一直要去,他爸爸不放心才一起跟着的?目前来看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此时新雨调皮地说道:“阿真姐姐,顺子,我告诉你们,这次可不是我任性,我也没哭,这次可是爸爸先提醒我的,所以你们要好好感谢我爸爸,而且有他在,任何人也伤害不到我们,我这么说吧,一个爸爸等同于十个铁岸。”
新雨的爸爸无语的看着新雨,然后用手指头轻轻的在她脑门敲了一下算是责备:“我这个女儿啊,从小让我惯坏了。”
新雨爸爸接过话茬说道:“这么说吧,你们那栋房子可谓是藏龙卧虎,我说的对吗?”
我一听来了兴致,并急迫的想知道新雨爸爸为什么如此积极的缘由:“哦?您的意思是?”
新雨爸爸哈哈一笑:“比如说,开车的这位小姐,应该是位江湖人吧。”
阿真一怔,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说道:“您真是好眼力,不愧是老江湖。”
新雨爸爸点点头接着说道:“这个小顺子,我很喜欢,当然还有人比我更喜欢。”
说着新雨爸爸看向新雨,新雨娇羞的撒着娇倚靠在他爸爸的胳膊上。
新雨爸爸接着说道:“可这个小顺子,不一般呐!”
新雨仍然撒着娇:“哇,土顺子还能得到爸爸的表扬。”
我尴尬地笑着回过头来等待新雨爸爸继续说下去。
新雨爸爸又是哈哈一笑:“这个小顺子,可是南派千门的人,再说具体点,应该是千门老幺,对吧?”
我瞬间大吃一惊,像是一个两岁的小孩子被脱了个精光,赤裸裸的站在大家面前:“您是怎么知道的?”
新雨爸爸一抬手示意我不要问:“不急,这个后面说,你们那栋房子里面那个年纪大的,也是千门中人,应该是叫魏老三吧。”
我的天,新雨爸爸怎么什么都知道,我惊讶的说道:“是叫魏三。”
新雨爸爸皱了皱眉头:“都一样,跟着他的那个小伙子,也是千门的人,那个四十来岁跟个瘦猴子一样的,应该是之前的听骰党吧,他有很长一段时间在奥门。”
年轻人说的是小奇,这个瘦猴子说的是孙成竹,我赶紧扭过头来看着阿真。
阿真看着我点点头:“确有此事,他和他那个情妇之前去过奥门。”
我看着眼前的新雨爸爸感到神圣,他什么都知道,难道他是神仙不成?
我惊讶之余也不知道说什么,随口而出的说道:“那个魏三是我三爷,三大爷,不过,他刚刚遇害了,我们现在就是要去调查此事。”
新雨爸爸眯缝着眼睛,并用手摸着下巴:“魏老三死了?遇害?”
我看他正在思考,顺口说道:“你认识我三大爷吗?”
新雨爸爸看着我一脸严肃地说道:“他我不认识,陈冷倒是我的好朋友。”
我一听恍然大悟,陈冷常年在拉斯维加斯,而新雨家也是做国际安保的,他们在各自行业都做到了一定程度,认识也很正常。
我赶紧说道:“陈冷,我也认识,他是我大哥,大舅,大爷,师傅等等…..”
我按照陈冷说话的语境说道。
新雨爸爸听了哈哈大笑:“哈哈,没错,这是他的性格,他一向说话诙谐幽默。”
我听了也附和着笑,我打算进一步试探一下便问道:“刚才有人说,就是陈冷害死了我三爷。”
我说着脸色变的严肃。
新雨爸爸听了哼了一声表示不屑:“你不是认识陈冷吗?他才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想让魏老三死,魏老三多少年前就死了。”
虽然这句话说得不好听,但是我内心深处也是这么认为的,陈冷不是个鸡鸣狗盗的人。
新雨爸爸继续摸着下巴说道:“具体说来是怎么回事,那还真不好说,居然死了?”
从新雨爸爸脸色可以看出来,他极其的疑惑。
说着车便开到了大钟家村子里面的那条路。
再往前车子也开不进去,我们将车子停在路边,徒步朝着大钟家的村子走去。
路上我们也碰见村子里面的人扛着农具,他们看见我们几个陌生人感到好奇,但又像是唯恐避之不及,这个村子里面的人极其内向。
“老乡,跟你打听个事可以吗?”新雨爸爸对着村子里面的人问道。
那人赶紧摆摆手,并加快了往前走的步伐,一边摆手还一边指了指自己的嘴,表示自己是聋哑人。
奶奶个腿的,聋哑人是怎么听见说话的。
我们越发的往村子里面走,里面的人都是见了我们就跑。
我最初跟小奇来拿铜貔貅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难道是村子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身着邋遢的人蹲在十字街头的一个墙根处。
他没有跑。
不仅没跑反倒是看着我们嘿嘿的发笑。
由于这个人浑身污垢极其埋汰,新雨在一旁嫌弃的捂着鼻子。
我和新雨爸爸对视一眼,新雨爸爸点头示意我前去问话,而他在一旁四下观望。
“老哥,跟你打听个事。”我走上前去,对着这个乞丐一样的人问道。
乞丐伸出脏手看着我嘿嘿的发笑,我知道他这是问我要钱呢。
我从口袋里掏出来两张五十的钱递给了他。
他伸手过来接钱,一边接钱一边问道:“你们也是来问王汉三家的事的吧。”
王汉三是大钟的父亲。
我心说他怎么知道我们是来找王汉三的,我知道王汉三住在哪里根本不需要问他。
我警觉地说道:“呵呵,不是,我是想问为什么我们一进村子,大家见了我们就跑。”
乞丐将钱捋了捋揣进衣服里:“跑?那不还是因为王汉三吗?”
我惊奇的接着问道:“哦?什么意思。”
我一边问一边看向新雨爸爸。
乞丐仰着头闭着眼睛不再说话,新雨爸爸用手摆了一下,示意我继续给他钱。
我从兜里又掏出两张五十的递给了乞丐。
乞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说道:“王汉三一家,全死了”
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我走上前试图更加清楚的问清原因。
“小心!”
这一声提醒声音很大,我本能的躲了一下。
紧接着嗖嗖嗖三声,同时伴随着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