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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苏舟不能接受这个理由:“你还挺理直气壮的。”他表情凶狠起来,“知道在这里殴打人你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谁知枝枝依旧是淡定的样子。

“知道。”

接着她写下一行字:“我现在就去自首。”

夏苏舟立刻反应过来:“就为了跟夏苏木关在一起?”

他第一次得知如此荒谬的理由,脸上的疼瞬间就没感觉了,他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成了神经病。

枝枝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身子一转就要走进去。

“你!”

夏苏舟咬着牙,用手将她拉过来。

没想到劲使大了,枝枝一个不防直接跌倒在他怀里,夏苏舟一愣,下意识低头。

门口两盏亮白的灯光打在她脸上,长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阴影,遮盖了她一向淡漠的眼,红唇白肤,不施粉黛。

偏偏这样一张脸,但是素看都美得惊心动魄,夏苏舟忍不住对她起了好奇心,这样一个女人,还是这样貌美的女人,是怎么在那种危险的环境下平安生活下来。

他忍不住起了探究的想法。

下一瞬他的问题有了答案。

枝枝完全没被他的美色吸引,很冷静地伸出手,用最专业的角度控住他的手臂,整个一翻身,夏苏舟被整个翻在了地上。

他疼得龇牙咧嘴,只觉得后背撞击在地上那瞬间,身体里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明明身高比他小上一个头,力气反而跟牛一样大。

“你有病啊!”

保镖从身后的车里赶紧下来,司机也站在车边随时准备冲上去,连一旁的助手,手都开始往裤腰上摸。

刚好一个警察跑出来:“怎么回事,这里不允许斗殴啊!”

夏苏舟见状干脆平摊着手躺着:“不是,你没发现她是单方面揍我吗?我可是连还手都没做到啊。”

枝枝故作无意地踩上他的手,笑着点点头。

“啊!”

夏苏舟赶紧想把自己的手拿出来,枝枝仿佛才发觉一样,冲他浅浅一笑:“抱歉,我以为是谁吃剩下的垃圾塑料袋呢!”

警察呃了一声,看向夏苏舟。

对方脸很快就红起来了,还是从脖颈出迅速向上蔓延的红,连带着眼尾都是红丝。

感觉快碎了。

助理的手从后腰转到了额头,没眼看地捂住眼。

就连司机都默默地转身,一点想看的欲望都没有。

夏苏舟完全是用牙缝里的力气说道:“我要起诉,我不接受和解!”

枝枝进去的时候,夏苏木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

她手上拿着一杯女警给的热水,身上披着她们的警服,白如纸张的脸在屋子的热气里逐渐有了红晕,她一个人坐在那,四周犯事的也不敢跟她多搭话,都一脸疑惑地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枝枝无声叹了口气,她走过去,在夏苏木身边坐下。

两人就如同无声的藤蔓,逐渐开始依偎在对方身边,心里无声安慰,枝枝用怀抱努力去温暖夏苏木冰冷的躯体,用手一点点地抚摸着她。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夏苏木手里的水都变得冰凉,她才闷闷道:“你怎么不走了?”

枝枝笑了笑,用手语将刚才的事简短地说完,夏苏木没忍住低笑一声:“夏苏舟不会放过你的。”

枝枝的心放松下来,她耸肩道:“那又如何。”

是啊,枝枝从来不会在乎任何一件事或是一个人,她总说自己是游离在这个世界上,就算提前死亡,那也只是她和这个世界的缘分到了。

她生来就属于这个世界,却不属于任何人。

枝枝从来都是阔达的,她的眼里几乎能把这个世界盛满,可唯独遇上了她,枝枝停下了脚步。

夏苏木满足地在枝枝怀里汲取着温暖。

叶南星曾经说过,她是个恶毒的女人,这一刻夏苏木认为她应该接受这个称号,就像她明明知道枝枝原本就是自由的,可她还是想用自己现在的状态在拖累她。

她不仅恶毒,还很自私。

夏苏木想着想着就流下泪来。

她对不起枝枝,这辈子都还不清。

而枝枝没有去擦掉她的眼泪,只是自然地将其拥抱在怀里,屋内灯光大亮,外面是脚步匆匆的警察,旁边还有声音细碎的讨论。

她们俩,就这样在自己的世界里,互相安慰,互相取暖。

两人在里面呆了一晚上,是女警把她们叫醒的,说是外面有人保释,也有人愿意和解,她们不用在这里待着了。

夏苏木扶着枝枝走出去,第一眼看到的是萧宴。

他见到两人出来如释重负:“阿木,我昨天就跟警察说要和解了,但是没想到你哥哥他。”

萧宴欲言又止,随后看了眼枝枝,很是意外。

“夏枝小姐,你怎么也在这里?也是知道阿木要出来后来接她的吗?”

枝枝扬起了个极为客气的笑,指了指他身后,又摇了摇头。

一个晚上,夏苏舟选择了和解。

至于保释夏苏木的人是谁,枝枝不知道,也不想去判断。

她认为,时间会治愈一切,也会将一切和盘托出。

枝枝拒绝了萧宴想要送她们离开的意思,转而带着夏苏木上了夏苏舟派来的车里。

司机还是昨天那个,今天倒是老老实实坐在驾驶座上,看到枝枝上车,立刻有礼貌地冲突她点头,随后安静如鸡。

能从老板手下死里逃生的,也算是个人物。

不同于司机的情况,萧宴不理解地追上来:“夏枝小姐,您好像误解我了。”

枝枝隔着车门抬眸看向萧宴,那双眼尽管经过一晚上的劳累,依旧是奕奕有神。

她只是浅笑着冲萧宴摇头,在笔记本上写:“萧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阿木好歹是夏苏舟的妹妹,我认为她坐哥哥的车回去会比较好。”

洋洋洒洒的一行字,反而有欲盖弥彰的味道。

萧宴骨节分明的手按上车窗的口子,很是急切:“我不是说这个。”

他的视线顺着枝枝身后往里面看去,触及到夏苏木单纯的目光,他的话突然在喉咙里噎了一下,只觉得有千言万语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