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如果说自己曾有一段时间住在魔域,这群人恐怕会被吓坏了的样子。
哪怕是看起来最为稳重的苏城,也会受不了。
修仙的人一向都很讨厌魔族,但凡是稍微和魔族挨边的,他们都恨不得敬而远之。
如果知道自己在魔族住过,肯定会怀疑自己和魔族有什么的。
只是自己倒也没什么,但是会牵连沈柒。
四时并不想牵扯到沈柒,她一直努力的修炼,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沈柒这么努力,他不想因为自己导致沈柒这么久的努力白费了。
听到四时说他曾经有段时间住在隅都山,沈柒眼睛瞬间亮了。
既然他曾在隅都山住过的话,那是不是说明他知道一些事情。
“诶,我听说千泫仙上以前似乎收过一个弟子,据说和魔族有关吗?”沈柒还是一次偶然听别人聊天才知道这个的。
听到沈柒说这个,四时心中狠狠一跳,看着沈柒,难道她知道了什么?或者是她回忆起了什么?
可是如果她知道了什么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沈柒有多爱千泫,四时一直都知道。
哪怕后来她成了魔尊,对千泫有一段时间爱搭不理的,但是她心里还是有千泫的。
不然也不会以自己为诱饵,去引魔族大祭司出来。
她知道魔族大祭司恨她和千泫,一直想要报复他们,为了不伤害到千泫,她选择用自己来引大祭司出来,彻底消灭大祭司。
他在十殿那里知道,沈柒神识破碎的那一天,她特意支开了千泫。
所以沈柒如果恢复了记忆或者知道了什么,不可能是这个样子。
四时心中有些猜疑不定。
苏城也听说过这件事情,只是他看师父似乎不喜欢别人议论千泫试试的事情,就没有多说了。
现在听到沈柒提起,他也有些好奇。
别说是他了,其余的弟子也很好奇。
“你们说的这个事情我知道,当初整个三界传的沸沸扬扬的,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佣兵团团长就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听到他们说这件事,开口说。
其他人几乎都是一脸懵,为什么三界都知道的事情他们却不知道?难道他们和这个世界脱轨了吗?
这是苏城等人内心一致的想法。
不要说是苏城他们不知道,苏孜也不知道。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上百年了,凡间的人也轮回了两次了。
那些大家族的人又有谁敢说千泫仙上的事情,除非是不要命了。
隅都山的护短众所周知,虽然千泫和魔尊成了婚,但是千泫依旧是隅都山的千泫尊上,依旧是众人敬仰的千泫上仙。
另外还有就是千泫成了魔尊的夫君之后,魔族的人似乎都有点改邪归正的趋势,竟然都安安分分的,不再出来闹事。
这也是其他家族不过多议论的事情。
听到佣兵团团长说他知道,沈柒等人全部盯着他看。
十双眼睛都盯着佣兵团团长,他有些慎得慌。
“你们别一起看着我,如果你们想知道,我和你们说就是了。”
佣兵团团长摆了摆手说。
“好嘞,团长您坐过来说。”沈柒麻利的起身,让佣兵团团长坐到他们这边来。
佣兵团团长也不客气,当即坐了过来。
沈柒知道人家要讲故事,还从四时那里拿了一串烤熟的鱼肉递给他,算是辛苦费吧。
团长一边讲一边吃,在他话语的描述下,众人仿佛亲眼看到了几百年前千泫仙上和魔尊之间的爱恨纠缠。
听到最后,饶是苏城他们几个大男子都有些感动了。
“想不到千泫师叔竟然是那样有情有义之人。”
“是啊是啊,我们看千泫师叔平时冷冰冰的样子,以为千泫师叔就是这样的人,没想到千泫师叔竟然如此有情有义。”
其余弟子纷纷附和。
“放p,千泫那个人分明就极其狡诈,十分难搞定,而且还冷冰冰的,如果不是柒柒喜欢他,他早就把他揍一顿了。”
四时在心中默默否定了刚才团长和苏城说的话。
正在林中刚刚结束战斗的千泫突然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愣了一下,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打喷嚏了,看来是有人在念叨着自己呢。
沈柒没想到会是这样。
那自己之前在隅都山看到的那些场景,岂不是千泫仙上收的那个弟子了吗?那些也就是他和他的弟子在一起的生活日常了。
可是自己为什么能看见这些,难不成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想法一出来,沈柒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会有关系,她是她,千泫仙上的弟子是千泫仙上的弟子,不可能是同一个人的。
而且那个弟子后来还做了魔尊,虽然最后神识碎了,但是也不可能是自己吧。
沈柒否定了自己心中这个荒诞的想法。
她从来都不愿意相信会是因为这样,自己之前从来没有来过隅都山。
而且自己是货真价实在凡间长大的,小时候绝对没有来过这个隅都山,所以绝对不可能是自己。
她一开始还有些慌张,后来慢慢镇定下来,觉得自己想多了。
甩掉脑海中荒诞的想法,她继续听团长将有关于他们的事情。
团长还在滔滔不绝,“据说魔尊以自己为诱饵引魔族大祭司出来的时候,为了彻底消灭魔族大祭司,不惜拼着毁灭自身的代价,也要让大祭司灰飞烟灭。”
说到这里团长叹了口气,“那个时候,真的是天昏地暗,就如同晚上一样,伸手不见五指,周围漆黑一片。”
团长说的绘声绘色,仿佛自己亲眼看见了一样。
听到团长说的这么神乎其神,苏城等人听得越发入迷。
烛龙和四时倒是没有入迷,看到团长说如此绘声绘色,都觉得团长可以去酒楼里当一个说相声的了。
那些凡间的凡夫俗子肯定很愿意听。
可惜了团长这个天赋,倒是屈才了。
团长说的口干舌燥,还有人给他递水,伺候的他舒舒服服。
他清了清嗓子,正准备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