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什么?”青铜兽连忙阻止他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道,“没有若是,我虽与你们、与沈柒相处时间不长。
但我知道沈柒不会因为模棱失了心智,只要她不曾失了心智,咱们便能替她将魔灵取出来。”
千泫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不管是书中记载,还是流言蜚语,他都不敢试一次。
但凡他不在乎沈柒一些,他都会用书中所言的办法试试,可是沈柒宛如他的心头血,怎会叫她再受此等磨难。
千泫揉着太阳穴,一时之间抉择两难,“曾经我将心魔剥离身体痛苦万分,但心魔不及魔灵。
魔灵如今已经萌芽,若是一开始便又察觉,可能还有这个机会,既然魔灵能够控制沈柒,说明已经在她体内生根发芽。
你知道连根拔起的痛吗?”
青铜兽坚硬无比,什么痛都感觉不到,朝着自己胸口打了两拳道,“什么叫痛,我根本感受不到。”
“还记得你吐血的感觉吗?”千泫挑眉询问。
青铜兽摸着自己心胸口细细回想道,“不记得了,我浑身都是上下坚硬无比的青铜。
当时吐血这会儿已经全部补回来了。”
千泫后悔,就不该询问他这件事情,青铜兽与他们的身体构造完全不同,青铜兽就是铜墙铁壁,不如他们这般脆弱不堪。
“怪我多嘴。”
千泫将青铜兽收回明镜中,转身回了自己的寝殿。
殿中一如既往的清净,是绝佳的修炼之地,殿内又是一如既往的简洁,一床一桌俩蒲团。
千泫就坐在其中一蒲团上打坐,静得很,就是他的呼吸也不曾听到,若不是此为修仙之地,怕是都以为他失了呼吸、失了性命。
“柒柒,你在哪儿?”
“哟,这不是前任魔主吗?如此狼狈是怎么了?”大祭司有了凤凰真元后终是修成人形,还换了容貌,此刻正坐在魔殿之上的魔主之位上轻蔑的话看着地上痛苦到打滚的沈柒。
沈柒一醒来就在魔殿中,原本最熟悉、亲切的地方,却成了令人恶心作呕的之地,透过散落的青丝看向大祭司像是一条恶犬道,“王八蛋,你都做了什么!”
“我可什么都没做,药是千灵给的,还你自己吃的,我只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大祭司抱着怀中妖艳的女子,抬手捏住女子的下巴,将正脸转向沈柒,“沈柒啊沈柒,你若是乖乖地帮我做事我又何苦动用魔灵?”
“呸,你做梦!”沈柒腹内绞痛,一阵翻江倒海,纵然是她五脏六腑逐渐衰老也曾有如此的痛楚,有些歇斯底里。
“哼。这就受不了了,”大祭司忽然将手放在怀中女子纤细白嫩的脖颈上,手下逐渐用力,面上十分享受,似乎是在吸食女子的精魄,待女子只剩下一件外衫落在地上才作罢,“魔灵附体不能根除,你这一辈子要么乖乖听我的话我教你如何控制魔灵;要么就是死。”
“我是不可能与你为伍的你就死了一条心吧!”沈柒怒目圆睁,真恨不得将上去一刀了结了他,只是可惜她此时无力气,
“你会的,还有半个时辰,你魔灵便会彻底占据你的身体,到时候你就算跪下来求我也没用。”
大祭司笑得猖狂,似乎是因为刚刚吸食了女子的缘故,他的面色红润,甚至还年轻了不少,发间的白发逐渐变为黑色。
“你用的什么邪术?”沈柒震惊,就是眨眼间的事情,大祭司就像是年轻了十几岁。
大祭司闪身到了沈柒面前捏着她的脸,伸手朝着她的心口,被沈柒费力拍开,并将大祭司推开道,“滚开,别碰我!”
沈柒捂住心口,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裳,无力地倒在地上,额头不停冒着冷汗,道,“你为何不杀了我?”
“杀你?杀了你谁来替我卖命?”
大祭司释放自己的力量,让沈柒体内的魔灵感受道共鸣,却让沈柒痛苦万分。
沈柒已然决心抛弃前尘往事做一名修仙之人,却又遭此磨难,闭上眼相意图养精蓄锐,睁眼却是猩红,眼角也多了一丝血色,眉心更是出现红色的印记。
“尔等蝼蚁,敢与本座争抢人!”沈柒忽然站起来,气势渗人,悬浮到半空中伸手往自己的腹中打了一掌将魔灵逼了出来。
转身看着嚣张的大祭司,冷笑一声,道,“竟然敢对本尊下手,看来是本尊沉寂太久了!”
大祭司连忙俯下身行跪拜大礼,道,“魔尊降临,属下不胜惶恐!”
沈柒缓慢移动到魔主的宝座上,转身落座,动用浑身力量清理身边一切碍眼的东西,待赶紧了,心情似乎也好多了。
单手倚在扶手上,优雅地翘起二郎腿,道,“哼,我看你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么多年了吃人的习惯还是一点没变。”
大祭司不等她说起来,便起身抬头看像沈柒,“魔尊也知道这是属下维持肉身的办法。”
沈柒冷笑一声道,“行了,叫你找的人可曾找到?”
“属下找到了,就在隅都山,那人投胎转世成了修仙之人,叫千泫。”大祭司低头,嘴角露出一抹坏笑。
沈柒慵懒地抬手伸出一根食指动了动,当即唤出九节玄铁鞭抽在大祭司身上,懒懒道,“少算计我,若不是你对我有用,这么多年我也不会还留着你!”
大祭司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黑血来,连忙向沈柒磕头认错。
沈柒摆了摆手,闭目养神。
大祭司出了魔殿,门便关上了,更是上了一道结界将人都堵在门外。
识海中,两个沈柒站在一起,一位红衣邪魅,一位道骨仙风。
“你是谁?”道骨仙风的沈柒率先开了口,怒意冲天。
“我就是你,但我又不是你,”红衣的沈柒靠近她抬手轻抚她的面庞,涂抹着红色丹寇的手指忽然捏住她的脸道,“多少年了,你我共存,你却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坏我事!”
道骨仙风的沈柒,就是捏在她手中的软柿子,一捏就碎,却还在挣扎,可越挣扎,她的指甲嵌得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