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柒陷入突破的幻像中,千玄一身冷冽的看着她,好像是怪自己恢复记忆却没有告诉他一样。
她轻声叫道:“师尊。”
俩个字代表了千言万语,思绪涌上心头,这么久没见的思念,化作泪水无声的落下。
没藏看着陷入危机之中的柒柒一阵心疼,他们二人终究还是执念太重了。
柒柒泪眼朦胧的看着日思夜想的人,那么的真切,她伸出手想摸一下他的脸,但是碍于身份,她又缓缓的落下。
“师尊,对不起。”她始终欠了千玄一个对不起,对不起他的宠爱,更对不起他为了自己几次置身于危险之中。
没藏看着她脸皱在一起,用灵力呼唤她:“柒柒,一切都是假象,你快醒醒。”
柒柒根本听不进去,她一把扑进千玄的怀里,泪眼婆娑的看着千玄:“我好想你,即使它是假的我也不想醒来。”
如果可以一直陪着你,即使是梦,我也愿意。
没藏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柒柒:“如果你不醒,害的不仅是你还有你父亲,千玄也不会见死不救的,你想让他为了你再死一次?”
一声冷冽的声音回荡在柒柒的识海里,震的她一阵晕眩:“稳住心神,一切皆是幻像。”
柒柒调动灵力,缓缓闭住眼睛,再一次睁开眼睛什么都没有了。
果然都是幻境,她稳住心神退出修炼,差点因为自己的执念走火入魔。
她脸色惨白的看着没藏:“谢谢你。”
“哎…你没事就好。”对于没藏的冷淡,柒柒早已经习惯了,看来她想突破没那么容易。
可是如果不提升自己,她如何为父亲报仇,替他洗刷冤屈。
比较那个人隐藏的那么深,想要揪出来不是那么容易的。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那些人都被她打散了,如果抓到领头的人,或许她可以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答案。
月色高高悬挂在天上,千玄站在隅都山上,远远的眺望着魔族的方向:“你还好吗?柒柒你父亲的事情有一点进展了。”
千玄最近一直盯着绮罗,发现她不太对劲儿,经常晚上出去,一个人独自去藏书阁翻找。
但是好像一直没有找到,千玄一直在暗中盯着她,看看她究竟耍什么花样。
绮罗一心寻找父王交给她的任务,根本没发现千玄的存在,就这样盯了几日,千玄终于发现了端倪。
绮罗和千灵来往的比较平凡,他不知道绮罗打什么主意。
千玄想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千灵毕竟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他不能看着她误入歧途。
千玄不敢靠的太近,怕千灵发现,毕竟她的实力不弱,又可以调动木之灵力。
因为距离太远他根本听不到她们再说什么,只是看到千灵的气息不太对劲儿。
千灵眸色寒冷的看着绮罗:“你找的人靠谱吗?我要的是她死在里面。”
绮罗面色一僵:“千灵师尊,我办事你放心,我找的都是穷凶极恶之人,而且他唯一的儿子在我手里。”
千灵眸色才稍微缓和一点:“你也别怪我怀疑你,毕竟这不是小事,不能出披露,如果让师兄知道了,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千玄的名字,绮罗微微一笑:“放心,他不知道我是谁。”
“即使失败了,暴露了也最多是他死,以沈柒的嗜血性格,不会留活口的。”绮罗肯定的说道。
千灵自己也知道当年的柒柒,杀人如麻,嗜血程度让仙魔妖三界都感觉害怕。
千玄看着绮罗准备离开,才悄悄的离开,他眉头紧皱,他听不清楚他们再说什么,但是好像说了柒柒的名字。
茂密的丛林里,夜晚漆黑一片,柒柒和没藏围着火堆坐着。
想起自己白天的事情还是一阵冷汗,到底是自己太过于冒进了。
她决定继续拿魔兽练手,时机到了再突破,强行突破会损坏自己的根基,她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明天开始在密林里搜寻跑散的散修,她想知道究竟是谁想要了自己的命。
边缘的魔兽都对柒柒敬而远之,不敢靠近他们,低阶的魔兽对于柒柒也没有什么用了。
她拿棍子吧啦着火苗,想着千玄,轻叹一声:“哎。”
没藏默不作声,静静的闭目养神,魔兽森林里夜晚有点微冷。
次日清晨,阳光星星点点照进密林,柒柒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一晚上坐在地上,她的腿都感觉僵了,用洁尘术使得自己浑身都干净利落。
她准备开始收拾那群散修,朝着他们跑了的方向寻了过去。
领头的人带着五六人蹲在密林里,不敢轻举妄动,越想越憋屈,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居然被那个臭婊子追着打。
感觉自己从来都没那么憋屈过,但是为了活着,他不得不当起来缩头乌龟。
柒柒嘴里含着一根草,晃晃悠悠的在林子里逛,有一种逛自己家后花园的错觉。
她早就发现密林里躲着俩三个人,只是她装作没看到而已。
朝着密林另一边走去,那三个人看着她从另一边走了。
才跌坐在地上松了口气,那个女人比传言都恐怖,简直比他们还像恶魔。
忽然想起一声:“你们是在看我吗?”
柒柒起了玩心,笑嘻嘻的看着吓破胆的三人。
那三人楞在当地,看着一脸人畜无害的柒柒,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们知道错了,求您给我们一条生路。”
柒柒明眸皓齿的看着三人,他们可都是有名的坏人,放了他们自己还是沈柒嘛?
她嘴角挂着魅惑的笑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们:“好啊,你们只要告诉我,谁让你们来的,我就放了你们。”
三人嘴角一抽,果然是魔鬼,他们居然会相信她的话。
柒柒低头看着三人:“怎么样想好了嘛?”
三人哪儿知道谁让他们来的,只知道那个带头的给了他们足够的钱,如果不是钱多,他们才不会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只是来了几晚上,他们就这群里了那么多人,剩下的人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呢。
而且眼前的这个煞神,一点都不好对付,他们脸色一沉:“我们不知道,只知道雇主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