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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府院内。

徐子建从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

刚刚他将表弟断了的手臂骨给接上了。

徐氏一脸担忧地问道:

“建哥儿!达哥儿怎么样了?

他的手没事吧!”

徐子建摇了摇头,苦笑道:

“母亲,表弟的手断了怕是要修养半年才能恢复!”

院子里徐家几个女眷闻言脸色一变。

徐凤儿

“表弟!那岂不是达哥儿明年参加不了春闱了?”

徐达的亲姐姐徐凤一脸心疼地看着躺在床上昏睡中的弟弟。

徐氏搂着徐凤儿安慰道:

“凤儿,达哥儿明年才十六岁,晚两年再考也来得及!

我听说盛家长柏哥儿也是打算三年以后再考!

到时候让他去盛家书熟和长柏哥儿几个做个伴吧!

没准还能考个状元回来呢!”

徐子建为了安慰徐凤儿,跟着打趣道:

“就是!表姐,我听说表弟可是为了救了英国公家的小姐才受伤的,也算是英雄救美了!

没准回头英国公府就招表弟做女婿了呢!

也算是因祸得福!”

徐氏忍不住伸手打了徐子建手臂一下嗔怪道:

“去去去!又说怪话!

今天英国公夫人在席面上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还敢拿你表弟开玩笑!”

徐凤儿倒也不是非要弟弟明年参加会试,只是弟弟突然受伤让她慌了神。

经过徐氏的安慰,终于平静下来。

安抚好院里的女眷,徐子建来到前厅。

今天来参加宴会的徐家嫡系人马通通留了下来。

“这早不惊马,晚不惊马!

偏偏英国公夫人母女一出来就惊马!

我徐公明可不相信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情!”

徐子建阴沉着脸看着房内众人说道:

“看来,有人看我徐子建不顺眼!

想要给我徐某人一个下马威!

说吧,你俩有没查出来什么异常来?”

徐家负责警戒的侍卫头领徐林以及外院管事曹德正战战兢兢地站在徐子建身前。

徐林恭敬地回答道:

“回禀,家主根据负责看守的护卫回报,今天宴席的时候院外并没有外人来过。”

曹德同样回答道:

“回禀主君,根据下人回报,今天唱戏的南曲班子和表演的马戏团都有人路过马厩!”

“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徐子建看向堂下众人问道。

“徐大人,你说有没可能就是兖王府的人做的手脚?

我看那个送马来的管事可不是一般人!”

鲁智深第一个发言说道。

花荣倒是提出来了不同的意见:

“公明哥哥,我倒是觉得可能是邕王府的人动手!

今天邕王府过来送礼物家伙就是和武二哥家里有仇的西门庆!

那小子一肚子坏水,没准就是他派人动的手!”

“徐大人,属下倒是觉得端王府也有嫌疑!

当年在樊楼广云台,端王府世子把广云台给输了!

想必那端王世子心里必定有嫌隙,一直等待机会!

他是有出手的动机的!”

顾千帆同样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们几位,说得都有些道理!”

徐子建点了点头看向默不作声的武松问道:

“武二哥,我看你心里似乎有些其他看法!

不妨说出来听听!”

武松对徐子建抱拳说道:“徐大人,松认为这事情除了刚刚那三方外,也许有其他势力参与也有可能!”

徐子建沉吟了一会似乎想到了什么,自己的仇人还真不少。

今天这事没准是辽国的宗师楼干的!

他看向已经改名为高聪的高逑吩咐道:

“高兄弟,找个兽医查一下那个马受惊的原因!”

“是,徐寨主!”

高聪恭敬地拱手道。

这高聪经过徐子建三年的考察,终于被徐子建调回到汴京作为梁山酒楼的负责人。

这梁山酒店酒楼可不仅仅是一个酒楼这么简单,还是徐子建作为情报收集的中转站。

这高聪身上同样挂了东厂百户的官职。

交代完高聪,徐子建看向恭敬站在他面前的顾千帆几人指着被他从登州带到的沈练几人吩咐道:

“顾千户,把这沈练几人带上…

给你们三天时间!

把这个南曲班子和百戏马戏团的底细给我查清楚!

我倒要看看是谁?

敢在我徐府耍花样!

这次让他们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东厂一行人下跪领命道:

“下官东厂汴京城东指挥所千户顾千帆遵命!”

“下官东厂汴京城东指挥所副千户卢方遵命!”

“下官东厂汴京城东指挥所百户陈链遵命!”

“下官东厂汴京城西指挥所副千户沈练遵命!”

“下官东厂汴京城西指挥所百户卢剑星遵命!”

“下官东厂汴京城西指挥所百户靳一川遵命!”

“下官东厂汴京城西指挥所百户丁修遵命!”

嘉佑帝收到徐子建的密奏后,大感震怒。

徐子建是他的宠臣而英国公府又是朝廷的肱股之臣,居然有人敢当众对他们动手。

这怕是不将他这个大周天子放在眼里。

只批复了四个字“全力搜查”!

这一天晚上,汴京的东厂大批出动,搜捕已经离开徐府的南曲戏班和百戏马戏团。

汴京不少大人物都被惊动了。

端王府

端王世子赵钧在端王书房向端王说道:

“父王,孩儿发誓这事并非孩儿所为!

今天,真的只是派人去送礼物!”

“我也觉得不可能是你。

只是最近那个东厂的番子都发疯了似的搜查。

咱们的人手都收起来吧!

别被那东厂的人查出什么纰漏!

最近又要起风了!”

端王盯了自己儿子好一会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他也觉得自己儿子不可能现在去做这种事情。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兖王府。

兖王鹰目看向跪在地上的手下曾弄冷冷地说道:

“说吧!到底是不是你在马上做了手脚!

眼下是我们兖王府和邕王府争夺皇位的关键时刻!

你知不知道现在兖王府外有多少东厂番子盯着我们王府?”

曾弄跪伏在发誓道:

“回禀王爷!

小人曾弄发誓今天之事绝对不是我做的!

若是有一个字假话,曾家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曾弄倒是想过对付徐子建。

可惜对方的势力不小,根本没机会下手。

眼下正是兖王争夺皇位继承人的关键节点,曾弄自然不可能为了报仇铤而走险。

兖王听了曾弄的发誓,倒也没有再怀疑他。

毕竟这曾家对他忠心耿耿,几年前还死了三个儿子!

自己向他承诺过,只要继承皇位就杀了徐子建。

实际上只要徐子建没有谋反,即便是兖王登了大周帝位,也不能轻易杀了他。

相比之下邕王府倒是淡定不少。

毕竟邕王府目前根本没有对徐子建动手的想法,今天送东西过去纯粹是为了拉拢嘉佑帝身边的这个宠臣。

……

汴京皇城冰井务衙门。

身穿紫色长衫的皇城司都知张忠全正坐在一个床榻上喝茶,一个身穿绯色长衫的内侍正弓着腰站在其身前。

张宗全轻轻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

“靖忠,事情办的怎么样?

那徐府现在怕是手忙脚乱吧!”

绯衫内侍是张忠全的心腹义子,名叫张靖忠。

张靖忠一直替张忠全掌控冰井务,一般张忠全见不得光的人都是他负责执行的。

张靖忠恭敬地说道:

“回义父,那个惊马冲撞了英国公家的女眷!

可惜徐家一个叫做徐达的小子把马骑走了!

不然就更完美……”

张忠全摆了摆手。

“无妨咱家这次出手为的就是把汴京的水搅浑!

那个徐子建想平平稳稳地参加会试?

咱家就给他找点事情做做!

对了那人有处理干净吧!”

张靖忠面露难色说道:

“义父,孩儿无能!

刚刚派去灭口人回报说那两人躲进了无忧洞!”

张忠全闻言脸色一冷,将手上的茶盏砸在张靖忠头上。

“废物,给无忧洞主送一笔钱,把人处理干净了!”

张靖忠头上的鲜血不断流出,他却不敢伸手去擦。

他恭敬朝张忠全行礼道:“是,义父!孩儿立马派人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