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吹嘘就到此为止吧，我们来谈谈但是后面的事情？”
“如果事情真的就这么解决了的话……”
“我和舰娘们也不会诞生了，不是吗？”
舰娘因此诞生的话，可以理解……但是孩子却把她的诞生和舰娘放在了一起，这又是怎么回事？
腓特烈大帝不动声色地朝俾斯麦那边暼去了一眼，俾斯麦随之抬头，和她对视上了。
‘韶明的出生确实有塞壬的手笔，这点我们之前不是已经确认过了吗，你现在又何必那么惊讶？’
‘不是这个问题……’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点不太对劲，但更具体一点的又说不上来。’
‘没错，我的直接也是这么告诉我的。’
‘…………’
‘…………企业！？’
不是……首先，俾斯麦可以对天发誓这绝对不是什么刻板印象，其次，大E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了眼神交流，这种对她来说无疑是超高难度的交流方式的！？
企业：…………
你们两个家伙的眼神，未免太冒昧了吧！
俾斯麦率先移开了视线，装作自己正在办正经事似的，完全不再搭理企业那边的眼神。
想到铁血宰相一贯工作狂的样子，企业姑且信了她这会儿是有正经事要忙，于是她把目光投向了腓特烈大帝。
腓特烈大帝：…………
她端起自己的椅子，悄无声息地往后面挪了一下，好让坐在中间的孩子的身影把企业的视线完全挡住。
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的韶明下意识地转过头来，和企业对视上了。
“？”
“你有什么事……”
“没有！你忙你的就好了，韶明！”
企业赶紧摇头，示意自己和腓特烈大帝根本没什么，随即便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了。
韶明：╮（╯＿╰）╭
好吧好吧，那她就当作没看见好了。
不过说实话……韶明拿起自己面前摆着的那杯奶茶，有一搭没一搭地喝了两口，就开始在里面吐起了泡泡。
零说的那些，绝大部分她都已经知道了。
少数不知道的，连蒙带猜也能知晓一二，而且那点信息，知道或者不知道于结果来说都无差。
这么一想的话，她都感觉有点无聊了啊！
……啊，不过再一想，她是知道了，腓特烈大帝她们可还不知道呢，这会儿把零赶走的话，那么坐在下面给大家讲故事的人就得变成她了。
那还是让零来吧！
别误会嗷，不是她不想给大家讲故事，就是说吧……
这是促进舰娘和塞壬打开联系的第一步！
她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拖后腿呢！？（绝对不是担心自己会说得喉咙冒烟噢……）
…………
“……如您所料的一样。”
“没过多久，我们就发现了新的问题——”
“一是催生出来的塞壬数量膨胀到了一个惊人的数量，而以我们塞壬自己的这点人数来说，哪怕每时每刻都在绞杀它们，却依旧比不上它们催生的速度。”
“二是……被塞壬杀死的人类，他们怨恨的灵魂同样会流入大海，化为新的负面能量。”
“此消彼长之下……”
后面的话零只是欲言又止了一下，并没有真的说出口，但在座的各位都已经脑补到了。
这还真是……
说是弄巧成拙好像都有点太抬举她们了。
这样的话，倒是不能理解她们后来捣鼓出了舰娘这种事情……等等，这么说的话，她们原先是作为保护人类的兵器诞生的吗！？
已经想到了这一点的几个舰娘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然后果断把自己的推测摁了下去。
缘由归缘由，又不是她们的使命。
老实说，就现在的人类，还真是叫人没有守护下去的欲望，倒是保护韶明的话……这个可以有！
“但是我们也不是一开始就把主意打到重新塑造一个新的种族，来和塞壬们敌对，以求达到一个动态平衡的效果上的。”
“……主要也是因为同样使用那些负面能量的话，它们还是会先将矛头一致对准人类。”
“没办法，我只好先扩大了塞壬……不是被催生出来用以消耗负面能量的那些塞壬，而是如我这般有着自我思想和意识的高级塞壬，我扩大了族群的规模，解封了一批尚在沉睡的族人们。”
“实验机关内的净化者、观察者她们，便是这样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所以她们知道的东西极为有限。”
就像韶明出于保护的心态，并不会让所有的舰娘都来这里聆听零的讲述一样。
这般沉重的责任和赎罪的事情由她和恩普雷斯来背负就好了，其他的族人，她只想在所能允许的范围内，给她们最大的自由。
但这些东西，只怕韶明是不愿意听的，所以零也只是一笔带过，接着又说起了舰娘们诞生的契机。
“就这么又靠族人支撑了几十年，我在对负面能量的研究中有了新的发现。”
“人类的灵魂全部流入大海，可未必所有人都是满怀着怨怒死去的，其中也夹杂了如金子一般闪耀的坚强灵魂和稚子般纯粹的洁白之心。”
“虽然出现的比例很小，但在庞大的基数加持下，它们依旧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我于是把它们收集在了一起。”
提到这里，零面无表情的脸色出现了一点波动，露出了略显复杂的神情。
硬要说起来，舰娘其实不是她创造的。
大概是塞壬们的存在给了这个世界一点启发吧，当零把那些平和的灵魂收集起来之后，它们很是主动地钻进了海床上静静躺着的战舰残骸之中。
于是，世界上的第一位舰娘，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