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焱立于一侧,脸色铁青,拳头紧握,眼神中既有愤怒也有不甘,仿佛随时可能爆发。
而赤焰燿则依旧跪在地上,背脊挺直,脸色平静,仿佛已准备好承受即将到来的任何风暴。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氛围。
所有人的心,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紧紧揪住。
赤玄皇的目光深邃如潭,缓缓落在赤焰燿身上,那眼神中既有审视,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大殿内,摇曳的光影,在他威严的面容上,勾勒出更加立体的轮廓,每一丝皱纹都似乎承载着历史的重量。
赤焰燿感受到父皇目光的重量,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间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坚定。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如同古钟回荡在大殿每一个角落:“父皇,儿臣所言,皆出于公心。
赤武皇朝正值盛世,需一位心怀苍生的君主引领前行。
二皇兄,虽才情卓绝,但若真有瑕疵,亦需正视。
儿臣愿以自身为鉴,参与试炼,与众兄妹们共争此位,非为个人荣辱,实为赤武万年基业,为天下苍生之福祉。
然二皇子,大逆无道,竟然在其府内藏有龙冠,龙袍,并于一些大臣结党营私。”赤焰燿声音不高不低,但却能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赤焰燿的言辞如同惊雷,再次在朝堂上炸响。
群臣一片哗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赤焰焱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怒视着赤焰燿。
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却又不敢轻易发作,只能强忍住心头的怒火,等待父皇的裁决。
赤玄皇的眉头紧锁,目光在赤焰焱和赤焰燿之间来回游走,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他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焱儿,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赤焰焱咬紧牙关,强忍住心头的怒火和不甘,躬身行礼道:“父皇明鉴,儿臣绝无此等行径。
那龙冠、龙袍乃是儿臣为祈福所制,绝无篡夺皇位之心。
至于结党营私,更是无稽之谈。
儿臣一直秉持公心,为赤武皇朝效力,绝无私心杂念。
请父皇明察。”
赤玄皇点了点头,目光深邃,似乎在看透赤焰焱的内心。
然后他转向赤焰燿,问道:“耀儿,你所言可有证据?”
赤焰燿从袖中取出一卷密信,双手呈上,声音坚定而清晰:“父皇,这是儿臣从二皇兄府邸中获得的密信,上面详细记录了二皇兄与一些大臣结党营私、密谋篡位的计划。
同时,儿臣还发现了二皇兄私设祭先祖的祭坛,以及他妄图以邪术篡改皇位的证据。
请父皇明察。”
赤玄皇接过密信,仔细审阅了一番,然后抬头看向赤焰焱,目光严厉而深沉:“焱儿,你对此有何解释?”
赤焰焱的脸色更加苍白,他紧咬着牙关,仿佛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喘息声。
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困境,无论怎么解释都难以洗脱嫌疑。
他只能强忍住心头的怒火和不甘,躬身行礼道:“父皇,儿臣冤枉啊!那密信定是有人伪造,儿臣绝无此等行径。请父皇明察秋毫,还儿臣清白。”
赤玄皇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此事关系重大,需详加调查。
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你们二人都需待在府中,不得外出。
待事情水落石出之后,朕再做定夺。”
东南王赤玄霄闻言,身形微动,自群臣之中缓步而出,一身紫袍金带,威严中不失儒雅。
他目光温和,望向老皇赤玄皇,躬身行礼道:“皇兄,臣弟以为,此事尚存诸多疑点,不宜仓促定论。
焱儿素日勤勉,对皇兄、对赤武皇朝忠心耿耿,天下皆知。
臣弟愿亲自彻查此事,还焱儿一个清白,也免得朝中因误会而生嫌隙,伤了和气。”
言罢,他目光扫过赤焰焱,满是鼓励与信任,仿佛已将其视为无辜。
赤玄霄此时心中波澜起伏。
本来,他扶赤焰焱上位,自己以后得到的好处,自然不在话下,然今日看这架势,对方有备而来。
赤焰焱这小畜生,千万别把自己牵扯上去。
赤焰焱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虽未言语,但那份激动与释然却难以掩饰。
而赤焰燿则微微皱眉,目光锐利地望向赤玄霄,心中暗自思量,这场宫廷风波,似乎远比他想象的更为复杂。
就在此时,众皇后辈人群中,赤焰熠,身形挺拔,一袭银白战袍熠熠生辉。
他步伐稳健,缓缓而出,跪拜赤玄皇后,直视着高坐在龙椅上的赤玄皇,声音铿锵有力,穿透了整个朝堂的喧嚣。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关于二皇兄赤焰焱,他不仅私藏龙冠、龙袍,结党营私,更有一桩滔天大罪,儿臣不得不禀报。
赤武学院,乃我赤武皇朝培养英才之地,然而二皇兄却暗中勾结私党,贪图学院学子的机缘,残害学院中的优秀学子,企图以此削弱其他皇子的势力,为自己篡夺皇位铺路。
此等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赤焰熠的话音刚落,朝堂上再次掀起一片哗然。
群臣们面面相觑,议论声再次四起。
有的震惊于赤焰焱的残忍手段,有的则担忧着赤武学院的未来。
赤玄皇的面色更加阴沉,扫视着下方的群臣,仿佛要将每一个人的心思都洞察清楚。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赤焰焱身上,那眼神中既有失望也有愤怒。
赤焰焱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他紧咬着牙关,仿佛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喘息声。
没想到,赤焰熠和赤焰燿他俩会联合在一起,共同对他发难。
平日里,这哥俩很是亲近,这也很正常,他俩是一个皇妃所生,自然要比他这个异母同父的兄弟亲近。
而自己做为太子,这两兄弟也一直心存想法。
上次在自己府上,为了钟东东,赤焰熠就做出了让他很尴尬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无论怎么解释都难以洗脱嫌疑。
但是,他并不是一击便溃的吴下阿蒙。
而且,他手中还有许多朝中重臣拥护于他。
更难能可贵的是,炫祖与燃祖对自己喜爱有加,这将是自己最大的仰仗和底牌。
但此时面对这哥俩的弹劾,他一点心是准备也没有,这让他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很是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