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一些跳梁小丑而已!”钟东东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但更多的是坚定与不屈。
“首先,我们要保持冷静,不能被愤怒冲昏头脑。”曾涛刃沉声道,“其次,我们要暗中调查,找出幕后黑手。
同时,我们也要加强修炼,提升实力,确保在面对任何挑战时,都能有足够的自保之力。”
炽风岩点头表示赞同。
曾涛刃继续说道:“我们还可以寻求学院的支持,毕竟这里是我们的家。我相信学院不会坐视我们被陷害而无动于衷。”
三人再次对视一眼,那份深厚的情谊与默契,再次在他们之间流淌。
由于炽风云的打搅,三人已无心在饮下去,便匆匆分别,钟东东和曾涛刃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而炽风岩要回家族看望他的母亲。
三个人便走出酒楼,看着炽风岩那落寞的身影,钟东东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翌日,大比继续进行。
由于昨天两轮大比,如今,要参加比试的学子,只剩下了九十二人。
失败了的学子,只能充当看客。
在失去资格的人影之中,钟东东和曾涛刃都没有看见炽风岩的身影。
阳光炽烈,照耀在赤武学院的演武场上,金色的光辉与四周观众席上的热切目光,融合成一片沸腾的海洋。
九十二名学子,经过两次的筛选,如今站在了第三轮大比的起点,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期待。
钟东东站在自己的对战区域,面色平静,但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调整着体内奔腾的灵力。
他的对手是一位同样实力不俗的学子,但钟东东从容不迫,几个回合下来,便以精妙的招式和深厚的修为,轻松取得胜利,引来周围一片赞叹。
而另一边,曾涛刃的战场却异常激烈。
他的对手,正是被誉为“烈焰之子”的筑基巅峰强者六皇子——赤焰逍。
赤焰逍一身火红战袍,周身环绕着炽热的火焰,仿佛能将一切融化。
战斗一开始,赤焰逍便主动出击,火焰化作无数火蛇,向曾涛刃铺天盖地而来。
曾涛刃身形灵动,以剑为引,水属性灵力化作涓涓细流,伴随着风之律动与火蛇交织碰撞,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轰鸣与耀眼的光芒。
战斗愈发白热化,曾涛刃的身影在火海中穿梭,如同破浪前行的孤舟,每一次剑尖与火焰的碰撞,都激起一圈圈灵力的涟漪。
汗水混杂着泥土与火焰的焦味,在他坚毅的脸庞上勾勒出一道道痕迹。
赤焰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火焰更加狂暴,化作一头头火焰巨兽,企图将曾涛刃彻底吞噬。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曾涛刃双眸骤然一凝,体内似乎有某种力量被彻底唤醒。
他手中的长剑骤然光芒大盛,剑尖轻点,竟在空中勾勒出一幅幅玄奥的水之图腾,每一道图腾都蕴含着无尽的水之力量,与火焰巨兽展开了一场天地间的较量。
曾涛刃身形暴起,如同狂风中的一叶扁舟,却又不失其稳。
他双手紧握长剑,剑尖轻点地面,瞬间,地面仿佛被无形之手撕裂,一股股清澈而磅礴的水流自裂缝中喷涌而出,与赤焰逍的火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水火交融的壮观景象。
风元素在他周身狂舞,卷起阵阵旋涡,将火焰与水流一同卷入其中,形成一个个旋转的灵力风暴。
曾涛刃身形在风暴中若隐若现,每一次剑出,都伴随着风与水的共鸣,剑光如龙,划破长空,直击赤焰逍的要害。
赤焰逍不甘示弱,火焰更加汹涌,化作漫天火雨,企图将风暴与曾涛刃一同淹没。
然而,曾涛刃仿佛与水元素融为一体,灵活地在火雨中穿梭,每一次剑舞都精准而致命,让赤焰逍的攻势屡屡落空。
风暴中心,曾涛刃身形如同鬼魅,他的剑法已至化境,每一剑挥出,都伴随着风吟水啸,仿佛自然界的力量都在为他助威。
剑尖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留下淡淡的蓝白轨迹,那是风与水的完美融合,展现出令人窒息的美感与威力。
赤焰逍的火焰巨兽在风暴中怒吼挣扎,火舌乱舞,却难以穿透那层层叠加的水幕与风墙。
曾涛刃借助风势,身形忽左忽右,时而跃至半空,以雷霆万钧之势劈下,剑光如匹练般耀眼。
时而又潜入水下,利用水流的掩护,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发起突袭,每一次剑芒闪现,都让赤焰逍不得不全力应对。
尽管曾涛刃的攻势如潮水般汹涌,赤焰逍毕竟是筑基巅峰的强者,他猛然暴喝一声,全身火焰沸腾至极致,化作一道耀眼的火焰鸟,直冲云霄,再猛然俯冲而下,誓要将曾涛刃淹没在火海之中。
那一刻,天地仿佛被一分为二,一边是赤焰逍的狂暴火海,另一边则是曾涛刃以风为翼、水为甲的顽强抵抗。
曾涛刃眼中闪过决绝,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沸腾,长剑之上光芒大盛,竟化作一道细长的水龙,伴随着呼啸的风声,与火焰鸟正面相撞。
“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水火之力在空中剧烈碰撞,激起漫天水雾与火光,遮蔽了半边天际。
众位学子,皆屏息凝视,这场战斗已超越了简单的胜负,成为了力量与意志的较量。
在震耳欲聋的轰鸣之后,烟尘与水雾渐渐散去,露出中央那片狼藉的战场。
赤焰逍的火焰鸟已消散,而他本人稳稳立于半空,衣衫略显凌乱,但眼神中满是胜者的骄傲。
反观曾涛刃,他单膝跪地,长剑插在一旁,喘息声沉重而有力,脸上却挂着不屈的微笑。
汗水与泥土混合,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那双眸子在疲惫中仍暴发出浓烈的战意。
周围是观众席上传来的阵阵唏嘘与赞叹,但对他而言,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缓缓抬头,望向赤焰逍,眼中没有怨恨,只有对更强者的尊重与向往。
曾涛刃单膝跪地,胸膛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与大地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