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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幽幽的香味,男人鼻尖一动,看向正在穿衣服的拓跋溯,又对身后近侍挥挥手。

寝宫中只剩他们两人,拓跋溯眼神闪烁,惹得费蕴眉头一蹙,低喝一声,“给本宫滚出去。”

拓跋溯这个蠢货,竟敢背着他寻欢作乐,他难道忘了自己马上就要亲征的事情吗?

精力都浪费在男人身上,他用什么去亲征。

柜子里没有任何动静。

拓跋溯脸上有些挂不住,眼底风云变幻莫测,最后还是无奈妥协,“出去吧。”

衣柜里衣衫不整的小美男连忙红着脸,踉踉跄跄的跑出去,但不是害羞,全是因为害怕。

皇主珺善妒之名,他早有耳闻,要不是陛下几次三番开口,他是绝不愿意过来伺候的。

皇主珺比陛下狠多了,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费蕴收回视线,盯着拓跋溯那张还算俊朗的脸,眼神犀利。

拓跋溯叹口气,吊儿郎当的往椅子上一坐,出声质疑,“费蕴,我都是皇帝了,你就不能少管我吗?

你说的,只要你能当上皇主珺,咱们就各玩各的。”

他如今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怎么倒还多管闲事起来。

他也是男人,自然能理解他的需求。

费蕴站在原地,红唇张合,声音冰冷,“这个岌岌可危的皇主珺是我想当的吗?你别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

外面强敌环绕,你要是不打起精神,战胜翰云军,你我所有的一切,都将会化为灰烬。”

他的攻略任务要是完不成,他就直接送拓跋溯去死。

代国没有拿下也就算了,要是再打不过翰云军,那他前期所做的一切,可都完了。

为了扶持‘拓跋溯’,他花费了多少积分,多少心血。

也就是他昨日立自己为皇主珺的那一刻,积分才稍有回暖,但也仅仅只是一点点,气的他够呛。

这个什么破系统,说话一点也不作数,当初明明说他当上皇主珺就算完成任务的,如今还要让他保住梁国,在位三年才算攻略成功。

三年啊,太长了,他一点耐心都没有。

他想要自由,想要回家,想要得到系统奖励的十个亿现金,这个破地方,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为了当上皇主珺,他这些年付出了多少,还要委身于一个男人.....

拓跋溯不以为意,站起身,走到费蕴面前,笑容狷狂的亲了他脸颊一下,“怕什么,不是还有你在吗?

你再给朕祈福一次,朕肯定能斩杀翰云国君的。”

她手里还有十五万大军,加上泗水的五万大军,那还不是轻松碾压翰云军。

三十万大军算什么,有费蕴在,三百万都不在怕的。

费蕴皱眉,有些嫌弃的盯着他看了又看,声音冷寒,“拓跋溯,你以为翰云国君是一个跟你一样无能的废物吗?

你也不看看她现在手里的兵力。

碾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他现在太狂妄了,已经忘记了自己来时的路。

真正的拓跋溯早就死了。

而他,不过是从南大陆偷渡过来的罪人,五年前取代了拓跋溯的身份,在自己的一次次祈福下,获得战神称号。

他的武功,他的兵法,他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得来的,连翰云国君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过。

甚至,他还是个男人。

要是早知道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他就该去翰云,攻略翰云国君的。

拓跋溯眼底划过一抹阴光,随后一笑,轻抚的用手指拂过费蕴的喉咙,声色喑哑,“那有如何?

我再废物,可我也是梁国的皇帝。

这些年,你靠着我的名声,祸害了多少男男女女。

费蕴,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要是败了,你觉得翰云国君能看上你这个残花败柳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给我加持赐福,我就将你的秘密告诉翰云国君。

到时候,你就会被她当做妖邪一样赐死!”

他还没有坐稳龙椅呢,怎么可能轻易认输。

翰云国君再厉害,也比不过费蕴的手段,只要他不背叛自己,那翰云国君永远都不可能攻占梁国。

“你敢....”费蕴怒目圆瞪,气势软绵绵的,倒有些别扭。

拓跋溯抚摸着他纤细的腰身,笑容微妙,声音已经变成男人才有的魅惑,“一日夫妻百日恩,别忘了,咱们俩从前是何等恩爱啊。”

是费蕴,教会了他品尝男人的滋味,让他可以活得比女人更精彩,这不,现在满宫上下,除了费蕴,没一个知道他是男人。

男人也不全然会败于女人之下,他不就成功了吗?

他不仅会成功,还会一步步攻占所有国家,成为北大陆唯一的统治者。

不就是一两次失败而已,根本不重要。

“你也知道是从前。”费蕴羞恼,脸色铁青。

如果拓跋溯听从他的安排,只娶他一人,那他的积分就会更多。

都怪他承受不住诱惑,被其他男人勾勾手指就骗走了心神。

若非沉没陈本太大,他早就跟拓跋溯一刀两断了。

说一千道一万,都是他的错。

“好了,不要生气,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这总行了吧?”拓跋溯服软,知道自己还得靠着费蕴,所以不得不低头。

反正他才是梁国国君,谁也不知道他靠着费蕴,不过是哄他一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没人瞧见就行。

拓跋溯说着就抱住费蕴,用自己在其他男人身上征战得来的经验,开始挑逗起他的神经。

尽管断袖之癖在北大陆少见,但也不是全然没有。

费蕴脸上缓和,最后还是没忍住他的热情诱惑,两人又滚到床上,好一番折腾缠绵。

泗水河畔,江水沸腾,飘扬的雪花落进水中,立马就被江水融化。

隔着一座宽阔的大桥,翰云军和梁军遥遥相望。

比起气势昂扬、精神饱满的翰云军,饥寒交迫的梁军就显得格外窘迫,她们紧张不安,但为了自己身后的数十万百姓,她们不敢退缩。

这已经是梁国的最后一道防守线,一旦翰云军突破泗水,那梁国就彻底成为历史了。

听说新帝御驾亲征,她们心中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

旗帜飞扬,白瑶坐在马上,身旁的小黑躁动的游来游去,像是在问为什么还不开始。

它好困啊,想睡觉。

这段日子跟着白瑶东奔西跑,它除了吃得好,都没怎么休息好。

快点开始,快点结束吧。

只是白瑶担心用炸药会把这座大桥炸掉,所以没有直接发起进攻,另外就是,拓跋溯成了梁国的新帝,并且已经在来泗水的路上。

她们之间避免不了有一战,就等着她出现了。

今日本该直接出兵,但梁军主帅派遣使者来商量,新帝即将到来,如果白瑶可以跟新帝一战,只要她赢了,那新帝就立马投降,再不抵抗。

为了节省时间,白瑶便同意了她们的请求。

“陛下,咱们还要等着吗?”付好骑马走过来,看着白瑶冷静的神色,开口询问。

“未时一过,拓跋溯再不现身,咱们就攻过去。”白瑶扬眉,感受了一下风中的寒气,声音干脆道。

“是。”付好抱拳颔首。

未时?

还有半个时辰,那也没多久。

希望能在天黑之前攻下泗水,直杀都城,这样明晚也能睡个好觉。

眼看未时马上就要过去,闻人映侧目看向白瑶,眼中带着一丝纳闷,“陛下,那拓跋溯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怎么现在还没来?”

江边风大,拓跋溯要是再不来,他就要被冷死了。

拓跋溯不会是故意的吧。

白瑶摸了下赤焰的鬃毛,看着将自己盘成麻花状的小黑,面色镇定,“不,她一定会来的。”

拓跋溯好歹也征战沙场多年,要是再不来,后果如何,她可是很清楚的。

看在天寒地冻,她不愿意劳累将士的份上,她给拓跋溯一个单挑她的机会,要是不来,那她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一道道白龙王旗就从梁军身后飞扬而过,地面轻微震颤,隔岸的梁军忽然欢呼雀跃。

来了!

翰云军浑身一震,所有人打起精神,握紧手里的武器,已经迫不及待。

等了这么久,可算是来了。

白瑶转头,拿起千里镜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铠甲,身形高挑强壮的女人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大马,手持长枪,气势煊赫的杀到阵前。

黑色披风被寒风掀动,女人举起长枪,威风八面的高呼,很快就挑起了梁军的战气。

倒是有点东西。

就是太磨蹭了。

白瑶放下千里镜,收好缰绳,准备出击。

“陛下,不如微臣先去打头阵?”闻人映挑眉,收回视线,开口询问。

白瑶摇头,“不必!”

不要浪费时间了,既然说好是她跟拓跋溯之间的决战,那就由她去完成好了。

而且以她这些年收集到的拓跋溯信息来看,闻人映或许不是她的对手。

拓跋溯并非是浪得虚名的战神。

过了片刻,鼓舞完士气的拓跋溯纵马向前,走到桥上,大声开始叫阵,“翰云国君何在?还不出来速速与朕一战。”

拓跋溯志得意满,神采飞扬,看起来十分有把握的样子。

不过白瑶觉得他的声音有些奇怪,太虚了,就跟男子似的,没气势。

白瑶想着,轻夹马腹,拎着宝剑出去,来到桥上。

数万双眼睛都落在她们二人身上,相比起白瑶的平静沉默,拓跋溯看起来要更胜一筹。

梁军看的内心火热,在主帅的带领下,大声给拓跋溯加油助威。

“你就是翰云国君?”

随着白瑶靠近,拓跋溯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见她身形不似一般武将那般健硕,眉眼也不坚毅,更像一副读书人的模样,便有些嗤之以鼻。

就她,还能带领翰云军杀到梁国都城来,未免太好笑了些吧。

费蕴还说翰云国君比他厉害,现在来看,未必吧!

白瑶眉眼清冷,不苟言笑,只是打量了一眼拓跋溯,伸手勒紧缰绳,“少废话,要战便战!”

她可不是来闲聊的。

拓跋溯眼神一闪,目光凛冽,轻哼一声,“来吧,朕会让你知道,梁国战神的厉害。”

有些仇,他也还记着呢。

白瑶收容梁国首富,杀他暗卫无数,还害的梁国百姓流离失所,战火纷飞,今日,她就要为她所犯下的罪行付出惨痛代价。

白瑶蹙眉,没有应答,直接先行发起进攻。

赤焰跟随白瑶征战无数场战役,早就熟知白瑶的想法,在她发动进攻的那一刻,她身姿矫健的一跃,朝拓跋溯冲去。

拓跋溯眼神微诧,连忙举起长枪抵挡。

白瑶的宝剑划过拓跋溯的长枪,点点火星迸发,惊得人耳膜生疼。

拓跋溯面色瞬间凝重,没想到白瑶力气这么大,内力如此深厚,好险,幸好他全力抵挡。

白瑶手臂一麻,眼神微变。

这拓跋溯难道也天生神力不成?她都用了三分力气抵挡,竟还能对她形成冲击,要知道她现在身具百年内力当属北大陆武功最强者,没有之一。

这些年,她也没闲着,不时也会邀请一些江湖高手进宫,一来教导自己的孩子,二来趁机跟她们比试比试。

看来她得动点真格了。

两人第一个回合结束,没有输赢也没有负伤,只是彼此间的硝烟加重不少。

拓跋溯眸色深沉,回头看了一眼梁军队伍中的费蕴,压着眉头,主动对白瑶发起进攻。

白瑶的实力不容小觑,但有费蕴在,他一定能赢。

闻人映正在观战,拓跋溯回头的瞬间,被他察觉,他顺势看去,发现对面有一个将士很奇怪,他身形很瘦小不说,身上还有种莫名的违和感,而且他双手正在半空结印,虽滑稽,但却让他内心十分不安。

这人....该不会是什么术士一类的吧?

那拓跋溯岂不是暗中还有人相助。

不好,陛下万一被她诅咒了怎么办?

他连忙将此事告知宋臻和影三。

几人扭头一看,将注意力转移到闻人映所说的那人身上。

“....”宋臻拿起千里镜仔细看了一下,不由得拧眉,“闻人公子,那人跟你一样,是男扮女装。”

是吗?难怪身形那般瘦小。

可是,他并未听说过拓跋溯出战时身边还会带男人啊。

这是什么人?

影三面色凝重,一直盯着那男子,“看他那模样,肯定在搞什么鬼。”

探子怎么没有说过此事呢。

万一危及陛下怎么办?

她得给陛下说一声,或者,解决掉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