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温书禾却显得有些恐惧,“你少危言耸听了!我家姑娘就是一个小女子,平白无故怎么会得罪灵幽阁?”
清风却说:“前来刺杀姑娘的黑衣人,确实使用了这个暗器,由此可以断定,对方就是灵幽阁的人。”
温书禾眉头紧锁,“会不会是有人上灵幽阁收买杀手来刺杀我们姑娘?又或者是其他帮派的人,为了掩人耳目,偷偷用了灵幽阁的暗器?”
“你们口中的灵幽阁到底是什么?”
苏时锦一脸凝重的问道。
温书禾说:“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第一帮派!阁中的每一个杀手放在江湖上,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他们来无影去无踪,直到现在也无人知晓他们的总部,只隐约听说,全天下都有他们的势力,因此,江湖中的所有势力对待他们都是避而远之……”
说着,她神情严肃,“像那样厉害的大帮派,绝不可能与我们牵扯上关系,何况我们从未得罪过灵幽阁,姑娘身为医者,向来也是只救人,不害命,又怎么可能会被杀手帮派盯上?由此可见,定是有人在背地里收买了灵幽阁的杀手来对付你!”
清风同样十分严肃,“姑娘说的有理,对方仅有一人,或许真的只是受人收买……”
顿了顿,他又道:“但是灵幽阁并非普通的小势力,他们背景极深,来去无踪,算得上是江湖上最神秘的一个组织,被他们的人盯上,接下来,恐会十分危险。”
看着他们两个严肃的表情,苏时锦也逐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遍布全国的势力,那岂不是想灭,都很难?”
苏时锦的问题让清风有些尴尬,“那是自然,即便是我们王爷出手,最多也只能将本国的灵幽阁除了,但是其他大大小小的国家应当都有他们的人,且他们没有总部,也从未听说分部在何处,即便是见一个他们的人就灭一个,也至少得耗费数年时间……”
“而他们的强大之处便在于,他们彻底藏在暗处,不像令狐帮那样的小势力,当初我们王爷一声令下,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就直接打到他们解散,但灵幽阁,散不了。”
苏时锦蹙了蹙眉,“竟有那般强大的势力,那他们何必还偷偷摸摸的躲着?”
一旁的温书禾说:“姑娘有所不知,正因他们偷偷摸摸的躲着,他们才能强大,若是个个活在光明之下,反倒没有那般强大,听闻能够入灵幽阁的个个都是身怀绝技,若非如此也不会如此有名。”
清风点了点头,“是的,再厉害的帮派也仅仅只是帮派,只是灭起来棘手,倘若一个国家真的想灭掉一个帮派,多费点时间,精力以及人力,终究还是能做到的,只是朝廷与江湖人士井水不犯河水,即已达成平衡,便都觉得没必要罢了。”
听完他俩的话,苏时锦已经彻底明白,“如此看来,我们又多了一个劲敌。”
清风忙道:“这件事情我会尽快禀报王爷,让他帮忙处理,姑娘不必忧心!”
“如今又是瘟疫,又是狼族,离王殿下估计早就忙得焦头烂额了吧?哪里还有空管这种事?”
温书禾有些严肃的说:“何况灵幽阁又不是小势力,不能够说灭就灭,即便离王殿下真的出手,他又能如何帮忙?所以姑娘,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得靠咱们自己!”
苏时锦眯了眯眼眸,“我连这个组织的名字都是第一次听说,确信此生从未得罪过他们,由此可见,应当只是有人收买了他们来刺杀我,只要查出那个人便那好了,不必过于紧张。”
清风却说:“即便如此,还是得小心为上!”
“你们说,想要刺杀姑娘的人,会不会就是给百姓们投毒的人?因为姑娘的缘故,瘟疫无法大范围扩散,那人的计划败露,于是便对姑娘起了杀心?”
温书禾的一番话,让清风顿时严肃,“若是这个可能,那对方一定会再次出手……”
说着,他看向苏时锦,“姑娘不必紧张!等会我们便出发东城,到了东城,有我们王爷在,对方便是再次出手,也无需畏惧!”
此刻的天已经渐渐亮了。
苏时锦心情烦躁,却也只能点了点头,“那就出发吧。”
说着,她又看向了温书禾道:“元宝就交给你照顾了。”
“姑娘放心,我会将她照顾好的。”
说着,她又左右看了看,“那位怀玉公子呢?今日这么大的动静,他都没醒吗?”
苏时锦道:“不必管他,他向来不会在一个地方久待,来无影去无踪的,或许又去忙什么了,我先出发了,等他回来你跟他说一声就好。”
“行!”
之后,苏时锦便坐上了马车。
清风充当着车夫,刚一启程便说:“看来瘟疫一事,水很深,如今却将姑娘卷入,实在抱歉。”
“对方想要让两个城池的人都染上瘟疫,野心之大,明显就不简单,而我却解决掉了瘟疫的传染途径,人家想要解决我,也很正常,你不必说抱歉。”
听着苏时锦的话,清风忽然来了一句,“姑娘的性子淡淡的,倒是像极了一位故人。”
苏时锦一怔,“哪位故人?”
“她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名唤苏时锦,也是个医术高超的神医,性子同样淡淡的,仿佛对一切都不感兴趣,却又对一切苦难心生怜悯。”
苏时锦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这种性格的人满大街都是。”
“不,我很少见到,除了你,也就只有那位二小姐,你们都是那种明明发生了很大的事情,却还能表现的十分平静的人,当初她被人刺杀时,也是我护在身侧,我都快急疯了,她也依旧不紧不慢,实在像极了今日的你。”
听着清风的话,苏时锦的脸色有些不自在了。
果真是在自己身边待了许久的人……
还真给他看出相同之处了。
想着,苏时锦又问,“你说我俩相像,那你觉得,是我好相处,还是她好相处?”
清风一怔,却道:“好似姑娘更加好说话些。”
苏时锦:“……”
原来自己当初在这小子的眼中,不是很好说话呀……
正无语着,清风已经继续说道:“她是一个很可怜的人,无论是在自己家中,还是在外面,我总见她小心翼翼的,即便装的很坦然,也始终未见她放松过,许是将自己过分保护,许是不想让他人看出她脆弱的一面,她总是故作坚强,仿佛浑身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