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倾看向陈最,“你刚才说那个女孩叫叶苡安?”
陈最点头,“嗯,”
“现在长得更漂亮了,”
她的眼神变了变,看着他问:“你们,是朋友?”
“算是吧,现在算是能说的上话的朋友,”
白幼倾“哦”了一声:“只是朋友啊,”
陈最看了她一眼,无奈失笑:“妈,人家那是因为你,才对我这么客气的,”
叶苡安谈起白幼倾的时候,眼神中都是信任,显然因为小时候的事,对其产生了依赖。
白幼倾有些讪讪然,她就是随便问问,他刚才说漂亮什么的,是不是对那丫头有什么想法。
“妈,别瞎想,我暂时没成家的打算,”
“哦,也好,”
面对已经长大的儿子,白幼倾连母子关系都没掰扯明白,更别说婆媳了。
“先立业后成家也可以,”
白幼倾看向陈最,跟他说着未来的规划,“你爸答应我了,这边的实验一结束,他就调回京市,不在一线研究了,准备回后方,”
“我的眼睛也不行了,就找个闲职,或者干脆直接退下来,帮你带孩子,”
陈最笑着点点头,“好啊,你受累了二十多年,也该好好享享福,先回京养养身体,之后多出去转转吧...”
“我听外公说过,你年轻的时候就想出去疯跑,祖国各地都想去,”
白幼倾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的想法,”
“您现在年纪也不大啊,等身体养好了之后,想去哪都能去,现在局势好了很多,您就是想出国,也有办法...”
她低头笑了笑,“你爸也说过这话,”
陈最淡笑着看向前方,巡逻台已经近在眼前了。
他将手中的条子递给白幼倾,“妈,帮我递一下,”
“不用...”
白幼倾探出头冲站在车前的守卫摆摆手,他立马就让开了路。
“凡在他这里登记过名字的,就不用二次登记了,但是这批东西,需要好生检查过,才能往里送...”
“嗯,”
开车穿过一个个巡逻点,白幼倾的目光落在车窗外,像是看到了什么人,她出声道:“聿珩,停一下...”
她拉开车门走了下去,朝黑暗中喊了一声:“陈锋...”
黑暗中走出来两人,一个是陈锋,另一个是薛建国队伍里的那个小伙,应该是他侄子。
白幼倾朝他挥挥手,“后面都是生活物资,你安排一下...”
陈锋看了一眼后面的超长马车,“还不到送物资的月份吧,”
陈最下车,看着他说:“跟我们一起送过来的,”
“哦,我知道了...”
“车厢里都是中西药,还有,后面那只狼是我养的,我要带进去...”
“这...”
陈最将慕容洧钧开的条子递给他,“汇报过了,”
“好....”
陈锋朝帐篷的方向喊了一声:“来俩人...”
等人的过程中,他压低声音开口:“这狼,你最好还是做个标志,这里的人可是看见狼就开枪,”
陈最应了一声,唤了一声小六。
小六跑到他面前俯下身,发出臣服的呜呜声。
除了凌霄,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奇不已。
白幼倾伸出手摸了摸小六的头,它还配合着抬起头,用舌头舔了舔她的手。
陈锋惊叹:“这狼看着比狗还乖顺,”
陈最笑着开口:“它是我从小养大的,这批物质能顺利运过来,它可出了不少力,”
“看着这个头,比头狼还要猛一点,有它在,咱这基地安全了不少啊,”陈锋眼底闪过奇异之色,想到的都是如何利用小六巩固基地的安保。
白幼倾看向陈锋,“回去后,我会给小六缝一个红脖套戴上,你在基地传一下,这狼是基地的狼,别伤它,”
“是,”
“聿珩,我们先回去吧,把车交给陈队长,”
陈最摸了摸小六的头,站起身,看着陈锋说:“那两匹马,只是借用,把东西安排好后,马我要牵走的...,”
陈锋笑着点头,“这马一看就不是这个地方的,好像...是西北那边弄来的?”
陈最笑笑,没说话,走到两只马身边摸了摸他们的脖颈,“再帮帮忙,明天我去接你们,”
他转身走向白幼倾,“走吧妈,”
两人共乘一马返回帐篷。
陈最看向刚搭好的帐篷,上面围了一层稻草,还有兽皮,“这...算是搭好了吗?”
“弄好了,进去看看,”
他掀开帘子走了进去,里面空间不算大,大概有个三十平左右。
一张一米五左右宽的土炕,还有一个桌子。
脚下铺了一张很大的毛毯,占据了半个帐篷。
帐篷门口放了一个剥过皮的树枝,用来挂衣服。
炉子放在最角落的位置,上面坐落着一个水壶。
此刻水壶有响声,应该是水快开了。
“桌子下面有个木盆,你可以洗洗脚,如果想洗澡,就去那边的大洗澡间,最好白天去...”
白幼倾看着陈最说:“这里的条件是有点差...委屈你了...”
陈最摸着床上的厚被子,笑着摇摇头,“我觉得还行,从小到大,还没住过帐篷呢,也算一种不错的体验...”
“你们床上的被子给了我,那你们怎么办?”
“我们还有...这里经常猎杀一些狼,还养了不少的牛羊,兽皮都用不完...每家都不缺保暖的衣服和被子,”
陈最:“我弄回来的东西里,有暖水袋....”
白幼倾笑着说:“好,我明天去要两个过来...”
“妈给你留了饭,在那边炉子上放着呢...”
陈最站起身,搂着她的肩膀,“那走吧,吃饭去,”
白幼倾顺着他的力道转身,抬眸笑了笑,“儿子,你真的好高啊...”
“那当然,我比大舅还高出几公分呢,”
两人走出帐篷,发现小六在门口不停的扒着土,嘴里还呜呜着。
白幼倾挑了挑眉,“它这是在害怕?”
陈最摸了摸它,看了一眼门帘上的兽皮,应该是狼皮。
“好了,不怕,这是坏狼的皮,还是那天晚上你咬死的,还记得不....”
小六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
“呸,脏死了....你离我远点,”
白幼倾看他们俩一人一狼闹来闹去,轻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