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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北出狠人。

无论是之前的疤面,还是蝎子狼头,包括陈海……都是狠人。

这么说吧,他们的世界观极为纯粹,就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多安也不例外,作为亲信军的头头,他多次为程来出生入死,全身伤口数都数不过来,玩命……他还真不在乎。

脱去上衣后,露出一身腱子肉,接着给守卫一个眼神,让他放陈海出来,来一场男人间的较量。

气氛烘托了出来。

就在守卫要去打开水牢木门时,刘苗苗轻轻挽住了多安的胳膊,然后摇摇头。

好像在说,没那个必要。

“他挑衅我!”

【他只是故意激怒你】刘苗苗晃了晃手机的界面。

这是二人交流的方式。

没法言语的刘苗苗,除了陈海外,和任何人交流,只能用打字的办法。

目视着手机屏幕,多安终于强压怒火。

然后,又一次拥吻眼前的女人。

“江河,别看了。”蝎子提醒道:“就一个婊子,你难道还吃醋?”

“也对,一个婊子而已。”

陈江河扭过头,然后笑了。

刘苗苗似乎有点失望,也没再逗留下去的欲望,搂着多安离开。

水牢内,除了死去的狼头,只剩下蝎子和陈海,再加刚才被刘苗苗一搅和,气氛变得怪异起来。

陈海轻叹一声,“蝎子哥,咱们还有出去的可能吗?”

“不知道。”蝎子摇了摇头,“这个……得看赖清伟怎么想。”

“赖清伟……”

陈海呢喃一声后,望向了东方。

东方有他的祖国,有他的学长,还有他的家人……以及他的希望。

目前来说,赖清伟继承了程来的遗产,只要不过度挥霍,短时间内,他还是缅北最大的军阀。

想收拾这个军阀,缅北政府军很难,唯一的希望……只能来自东方。

……

赖清伟办公室。

他坐在了程来曾经坐过的地方,身边依偎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妞。

名叫凯伦,是美利坚的大律师,如今赖清伟的顾问兼小三。

“赖总,其实在缅北占山为王没什么不好,你为什么就非要去西方呢?”

“什么狗屁占山为王,说的不好听就是一群土匪,真等到剿匪的时候,死得可惨了。”

“你怕缅北政府军?”

“缅北政府军……”赖清伟笑了,“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我真正担心的是华国,我怕执法权一到,我连离开的机会都没有。”

“你走了,哈查武装怎么办?不是乱套了嘛?”

“乱就乱呗。”赖清伟不以为然,“凯伦,与其在缅北当军阀,倒不如去西方大金融大鳄,以我的实力,再加上你的专业,后半辈子……只管纸醉金迷。”

“那还等什么?”

“不急。”赖清伟摆了摆手,“程来的黄金,都锁在了保险柜里,想打开那些保险柜,还要一段时间。”

“当然,除了程来的黄金,我还想再弄一票大的,不然……也对不起我军阀的身份。”

“大的,你是说……那十个香江富商?”

“没错。”赖清伟点点头,“这群人太有钱了,不打土豪分田地可惜了,我准备把赎金从十亿提升到了二十亿,等钱一到手,带着黄金,咱们立刻走人。”

“那刘苗苗那边呢?她还指望你收拾祁同伟。”

“呵呵。”赖清伟嗤笑一声,“她一个婊子,凭什么和我合作,我不过是利用她对付程来,真以为我会像陈江河和多安一样被她拿捏?想多了。”

“赖总,千万别小看女人,尤其刘苗苗那样的女人,程娇娇和陈江河都栽在她手里,包括程来也被她变相算计,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多留一个心眼还是很有必要的。”

“你的意思是……”

“找个机会干掉她,一劳永逸。”

“不行,太冒险了。”赖清伟立刻否决,“如果只是她,我当然随时可以处理,不过现在她有多安撑腰,非必要……还是不要撕破脸。”

“赖总,你是哈查武装的老大,不是多安,你难道还怕他?”

“不是怕,只是没那个必要,多安掌管着亲信军,我又刚上位,这个时候还得仰仗他,自然得小心谨慎。”

“这样不行的。”凯伦有些担忧,“你说了,缅北都是亡命徒,想震慑住这些亡命徒,光靠小心谨慎肯定不够。”

“那你得意思是?”

“请雇佣军,真正的雇佣军。”凯军眸中寒光一闪,“赖总,你现在身价几十个亿,必须有信得过的人在身边……我在大鹅那边有些人脉,可以联系那里的雇佣军,只要钱到位,什么样的人都能请来。”

“不好吧。”赖清伟犹豫道:“这里是缅北,大鹅的雇佣军真掺和进来,未必是好事,很可能还会引起多安的不满。”

“他满不满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我得安全,事不宜迟啊,赖总。”

赖清伟点燃一支雪茄陷入思考。

程来失败的例子告诉他,别轻易相信任何人,否则……早晚得凉。

“凯伦,我再问一遍,雇佣兵可靠么?”

“除了价格有些贵,没其他毛病。”

“那行。”赖清伟点点头,“鸡蛋确实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我也不能完全信任缅北这群玩命徒,找一群人相互制衡,不是坏事。”

“那我去联系了?”

“好。”想了想,赖清伟又叮嘱道:“钱不是问题,但一定要找信得过的人,毕竟……我不想做下一个程来。”

……

一个星期后。

滇南。

因为香江富商失联,还有缅北那边的破事,京城来终于人了。

谁?

国安部副部长,秦定山。

也是祁同伟的老熟人。

在和省委领导见过面后,秦定山直奔主题,到了祁同伟。

没有寒暄,开门见山道:“祁厅长,你们滇南真是多事之秋啊。”

“没办法,一线之隔,滇南和缅北就是两个世界。就像一潭水,一边是清的,一边是浊的,想完全隔开,根本不可能。”

“这个我知道。”秦定山缓缓道:“所以,我来了。”

“执法权申请下来了?”

“正在走最后流程。”秦定山目光深邃,“蝎子在国安部干了十五年,这十五年他立功无数,如今他失联了,缅北和哈查武装必须给个交代。”

“那秦部长……你想怎么做?”

“是你想怎么做。”秦定山深吸一口气,“我还有要事,明天就得走,不过我已经和省委和军方都打过招呼,他们会全力支持你的工作。”

“祁厅长,你做好准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