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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群青获得了解元的消息在上阳府快速扩散着,几乎衢州的百姓人人都知道了前几日在诗会上一鸣惊人的宋群青在秋闱中也力压旁人,拿下了第一。

开盘押厉玉衡和胡书鸣的人输了个底朝天,而在关键时刻改投了宋群青的人则是兴高采烈,到处跟人夸赞着自己的好眼光。

谢淮安也满意地从赌坊中取回了赚的银子,当时他见赌坊中宋群青的赔率太高,选他能够成为解元的人少的可怜,一时气不过投了一千两银子进去。

这些钱只是他爹给的嫁妆中很少的一部分,但谢淮安却不敢跟宋群青说,生怕他觉得自己太过败家。

好在家中的银钱都是自己在管理,宋群青又在专注准备乡试根本没时间看账本,直到谢淮安将赌赢了的钱取回来后宋群青这才知道此事。

本以为这一千两银子是打了水漂,却没想到宋群青竟然如此争气,他不仅赚回了本还赢了一万银钱回来。

“一万?”宋群青难得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若是赢了一万回来,那他的赔率应当是一比十,也不知道胡书鸣和厉玉衡的赔率是多少,估计一比二,一比三差不多吧?

“对,还是多亏了没眼光的人多,不然我哪能拿到这么多钱。”谢淮安扬了扬下巴,随后将银票分了一半给他,“这些钱我们一人一半。”

宋群青把钱推了回去:“这是你下的注,钱自然都是你的。”

“这怎么能行?”谢淮安将银票直接往他的怀中塞,“如果不是你拿了解元,这钱我也赚不了,群青哥你快收下吧。”

宋群青有些无奈,将银票拿了出来递给他:“好好好,那我们一人一半,但是现在不是你管家吗?这些钱你全部收进小金库里,到时候我若是需要用钱,再问你要好不好?”

谢淮安垂眸思索片刻,觉得他说的没错,这才将银票接了过来。

看着他又数了一遍银票,脸上的窃喜藏都藏不住,宋群青忍俊不禁:“我们这样,好像是在分赃一般。”

“这是我和你凭能力赚来的,怎么能说是分赃呢?”谢淮安闻言笑容僵在脸上,冲着他翻了个白眼。

随后他也顾不上宋群青,迫不及待地带着人去库房放银票去了。

宋若晴和宋若愉本就因为宋群青得了解元兴奋不已,知道自家嫂夫郎凭这个大赚一笔后更是高兴到手舞足蹈,就连吃饭时也止不住脸上的笑容。

旁边的孙夫郎一家子也因为得了赏钱各个都挂着笑,阿霖和阿茯更是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宋群青看着一屋子欢声笑语,眼神渐渐放软下来。

宋家时不时传出笑声的同时,离他们不远处的厉家却是一片寂静。

厉家宅子里的仆从都努力放轻了脚步声,生怕发出一点声音便会引来主子的雷霆之怒。

厉父端坐在饭桌旁,前面是一桌十分丰盛的饭菜,但却没一人动筷子,厉母则是坐在他旁边不停地抹着眼泪。

“少爷还没出来吗?”厉父扫了一眼刚走进来的仆从。

“少爷他说今日不饿,送过去的饭菜也没吃。”那仆从低着头委婉道。

哪里是没吃,其实是厉玉衡怒气冲冲地把饭菜全部摔了,估计现在还在收拾呢。

厉母闻言又抽泣一声:“他都一天没吃饭了,这可怎么熬得住啊呜呜呜呜……”

“哭哭哭就知道哭!”厉父听见她的哭声就烦,瞪了厉母一眼,“哭有什么用,哭就能把解元哭到手吗?”

厉母转抽泣为哭嚎,直把厉父的耳朵吵得嗡嗡疼:“衡儿已经自责到饭都不吃了,你一个做爹的,到现在还说这种风凉话,衡儿倒了什么霉摊上你这样的爹!”

“他没考上解元还怪到我头上来了?说到底还是他能力不够,别说是宋群青了,连胡书鸣都没考过。”厉父冷哼几声。

厉母美目含泪怒视着他:“就是你一整天都在说些这样的话,衡儿如今才不肯出来吃饭。”

厉父嗤笑一声:“慈母多败儿!”

说完后他也懒得跟她继续争吵,拍拍屁股直接走人,只留下厉母一人唉声叹气。

屋里的厉玉衡则是试图看书来让自己冷静下来,离晚饭都过去了两个时辰,他手中的书一页都没翻动。

他将书猛地摔在桌子上,吹灭了蜡烛,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他原本以为宋群青也就是作诗厉害一些,却没想到这人在他和胡书鸣的竞争中横插一脚直接拿下了解元,他和胡书鸣也只能去争夺第二名。

可是第二名的位置他都没争抢过胡书鸣,难道真的如爹所说是自己能力不够吗?

不,还有会试,只要他再多多亲近老师,从老师那儿多学些东西,到时候他定能超越这两人,一雪前耻!

厉玉衡翻身上床,在心中暗自下定决心。

今夜同样无法入眠的还有胡书鸣,他正坐在酒楼中和几个同伴一起喝酒,想要一醉方休。

“胡兄,恭喜恭喜啊,考了上阳府的第二名。”

“胡兄,快来喝酒啊,别停下。”

“胡兄……”

旁人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胡书鸣已经半醉半醒了,但听到这些虚情假意的恭维还是狠狠斜了他们一眼。

之前他在这群人面前吹嘘必能拿下解元,如今却只得了个第二名,指不定他们在心中怎么嘲笑自己。

胡书鸣眼神迷离地看着一直笑着给自己劝酒的这几人,察觉到他们眼神中似有似无的轻蔑,一时怒从心头起,一挥袖子将桌上的酒壶酒杯全部推了下去。

见那几人被自己的动作吓住,胡书鸣呼吸加重几分,随后便脱了力气半瘫在桌面之上。

没理会这几人的惊呼,胡书鸣缓缓闭上眼睛。

最难受的还不是自己,估计厉玉衡现在气得要发疯吧!

胡书鸣在心里宽慰自己,意图从中获取些愉悦来,脸上也带着微笑晕睡了过去。

那几人看着他发了好一通酒疯,如今又醉了过去,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