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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和玻璃这两种东西在众多听说书的听众中都有些名气,尤其是玻璃,就算有不知道的,听其他了解的人一通解释也都知道了。

倒是眼镜鲜少有人听过,应该说除了拿到实物的谢父几人和宋家一伙人,这个时代暂且还没人知道。

众人都以为眼镜是故事中虚拟建构出来的事物,却没想到杨先生在之后的讲述之中提了一嘴五华大街右拐处的眼镜铺子,这可把众人惊了一跳。

五华大街是衢州中心城区的一条大道,杨先生还是第一次在故事中提到真实地名,难道说真有这么一家眼镜铺?

不过这个疑惑很快便得到了答案,谢淮安开眼镜铺子的当日叫了舞狮队在城里吹拉弹唱了一整天,就算再避世的人也都知晓原来是有眼镜铺要开业了。

若是此时去街上随便拉一个过路人问什么是眼镜,那大概率会收到他“你怎么这么孤陋寡闻”的目光,要知道现如今衢州城最火热的话本中便有这个物件。

你要是不知道什么是眼镜,那岂不是说明你连这故事都没听过或者故事合成的话本都没看过,岂不是说明你就是孤陋寡闻之人?

由此可见,宋群青这话本写的有多吸引大扬朝的百姓。

就算是他自己,都没料想到一个放在某点都过时了的废柴逆袭流故事,居然能红遍整个衢州,甚至还有向整个上阳府扩散的趋势。

虽说这故事已经红得发紫,但这故事是宋群青以让说书先生讲述为代价免费给他们的。

现如今书铺老板们见这故事受人欢迎,便立马去说书先生那儿打探消息,想要买下这个故事。

但却从各位说书先生那儿得知这故事的主人是个叫佚名的人,故事是免费给他们的。

这下子书铺老板们可激动坏了,免费的故事不出白不出,一个接一个开始大量出版。

因而即使话本出版宋群青能得到一定的收益,但他具体能获得多少钱还得看书铺老板的良心。

不过宋群青并不在意这一点,他写这个故事的主要目的已经达成,至于第一册能不能赚到钱对他没差。

还有就是毕竟他是原作者,故事的后续发展还要靠他,若是那些书铺老板目光长远些,必定不会少了他的那份钱。

眼镜铺子和酒楼陆续开业,受最热话本的影响,酒楼如今是人满为患。

新奇美味的火锅、周到的服务以及亲民的价格让宋家酒楼一跃成为了衢州最炙手可热的酒楼,惹得不少人眼红。

但打探清楚了宋家酒楼的主人是谢家双婿,不少人都颇为忌惮,打消了要针对宋家酒楼的想法,生怕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

宋家酒楼生意红火,眼镜铺也不遑多让。

虽说眼镜定制价格并不便宜,但奈何好奇心旺盛之人实在太多了,就算不买,逛逛铺子体验一把眼镜神奇之处的也大有人在。

更何况古代近视的人并不在少数,体验过眼镜后又觉得价格可以接受,便会选择购买一副,但愿意买的人并不算多。

毕竟一副配置好的眼镜价格高达五两银子,这可是普通百姓家两个月的收入,因而来购买的基本上是不差钱的主儿。

有的还想一下子全屯上个好几副,却被小二劝说这眼镜损坏是会随着时间增加的,一次买好几副怕是以后都用不了,这些富贵人家才打消了一次性买好几副的主意。

除了富贵人家,还有些书生试用了眼镜便舍不得放下,凑了银子连忙赶来买了一副自己适合的。

对比下来,虽说眼镜铺子购买的人远不如酒楼,但奈何眼镜单价高,一天下来的纯利润倒是和酒楼半天的收益差不太多。

宋家酒楼如今名声正盛,从清河县出来的书生一看便知这是宋群青的手笔,孙韶华和林水程作为宋群青的好友,也早就从宋群青那儿知道了酒楼的事。

前几日一提要一起吃饭,这两人便连忙喊宋群青带他们去吃火锅,宋群青也正有此打算,便选了自家酒楼作为聚餐地点。

宋群青和孙韶华已经先来一步到达包间,林水程则是说去取一样东西,到现在才过来。

“水程兄,你怎么也戴上了这眼镜?”孙韶华翘着二郎腿,斜斜靠在椅背之上,看着进门来的林水程惊了一跳。

林水程有些不适应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眼睛受损,不戴不行啊。”

虽然一路过来吸睛了些,但是能清晰看清楚事物对林水程来说,足以让他忽视掉旁人的目光,他可不愿意再眯着眼看人看书了。

林水程挑了个座位坐下,将头转向宋群青:“群青,我去眼镜铺时见到了你夫郎在铺子中,难道这铺子是谢家的?”

宋群青笑道:“这是他自个儿开的铺子,近些天几乎日日都在铺子中看着,等到晚上才回来。”

“好哇,我说怎么那故事里又是火锅又是眼镜的,原来归根结底都是你们家的。”孙韶华说着说着,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孙韶华灵机一动:“难不成那故事就是你们请人写的?就是为了给酒楼和眼镜铺子开业造势呢?”

见宋群青只是笑而不语,孙韶华两人心中都有了数,看来那故事就是出自宋家没错了。

林水程和孙韶华对视一眼,手握成拳轻咳一声才开口:“群青,不知你那儿是否还有后续?”

这问题一出,宋群青轻轻提了提眉毛,也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时候也对这种故事感兴趣了。

他侧头看向一脸期待盯着他的两人,有些尴尬地用手指蹭蹭鼻子:“没有。”

这些日子他都忙着学习,哪里有时间去写小说,不过乡试就在眼前,这两人居然还有空闲去听书?

听到否定答案,孙韶华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林水程也失望地转移开了视线。

“也不知道佚名先生什么时候才出新情节,这一段我已经来来回回听了好多遍了。”孙韶华唉声叹气。

林水程接话:“能否前去跟杨先生说,让他催催佚名先生加紧写接下来的情节,这故事卡在最关键的地方,佚名先生还真是有一手。”

他语气中的抱怨显而易见,让他身旁的正主都忍不住解释:“也许是佚名自己都没想好下一步情节是什么。”

“那佚名先生是你们宋家请的人,难道你也不知道他下一册什么时候出吗?”孙韶华看向宋群青的眼神中带有几分期待。

见他摇头,眼中的光顿时消散了。

“看你这反应,我怎么感觉下一册遥遥无期啊。”孙韶华焦躁地轻轻敲了敲桌子。

这故事真是勾人心弦,还恰巧断在了最精彩的地方,若不是全城人都不知道佚名真人是谁,恐怕这位佚名先生的家门都要被踩破了。

见自己的好友皆被废柴逆袭流迷的神魂颠倒,宋群青嘴上不说,心里却隐隐有些隐秘的窃喜。

但同时也下定决心,要保护好自己的马甲,避免出现众人云集在他面前催更新的场面。

“说不定就在不久之后呢?”宋群青表情平淡。

恰巧小二上完了最后一盘菜,他忙转移话题:“好了,先别聊了,菜都上齐了,我们先吃。”

孙韶华和林水程见状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之前也没见他如此急切等着开饭呀?

但还没等他们将疑虑问出口,宋群青便用乡试的事吸引了他们的注意,至于原先心底里那种奇怪的感觉早就消散的一干二净了。

在众人都苦苦等着第二册的同时,笔者本人正在苦读中,终于赶在八月中秋之前将策论水平提高到了自己满意的水平。

乡试时间定于八月二十三,宋群青和家人们共度了久违的中秋,在满城的桂花香中迎来了乡试。

好在宋群青已经将家搬到了衢州,且距离贡院也不过短短一刻钟的距离,等到八月二十三凌晨,他便早起打算步行前往,只喊了阿霖同往。

哪知道谢淮安在他起身的同时也睁了眼,在他快速梳洗打扮的时候又检查了一遍书箱里的东西。

其实这些东西宋群青在空间里也准备了一份,就算没准备齐全也可以从空间里拿备用的出来。

不只是笔墨纸砚,谢淮安还准备了不少小巧的吃食塞进空间,好叫乡试的这几天好过一些。

但是谢淮安显然比考生本人还更紧张,若是不干些什么事分散注意力,恐怕是要一直焦虑。

“好了,就送到这儿吧,现在还早,你先回去再睡一会儿。”宋群青站定在门口,将谢淮安拉进怀中轻轻一抱后松开了人。

谢淮安轻轻点了点头,裹着袍子目送着他越走越远,心中不停祈祷着希望此次乡试一切顺利。

等到贡院,孙韶华和林水程已经在门前等着了,他们所租借的民房就在书院附近,比宋家离贡院的距离还更近些。

“乡试可是要连考九天,也不知道我这破身体能不能撑得住。”孙韶华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

乡试要考连考三场,一共是九天七夜,每一场第三日酉时结束考试,次日卯时再入考场。

中间有两个夜晚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但连续九天都要高强度思考以及每日就吃干粮凉水,对身体不好的考生来说堪称地狱难度。

林水程斜了他一眼:“平日里不多加锻炼,现如今担忧有什么用。”

要知道乡试不仅在筛选学识高的人,还在筛选身体素质好的人,若是体力不支晕倒在考场之上,纵然学识再高,写不完卷子也徒劳。

孙韶华摸了摸鼻子讪笑:“我这不是想着用这锻炼的时间多加学习嘛。”

“听你的鬼话。”林水程轻嗤一声,若是旁人说这话他还信,孙韶华说这话连鬼都不信,肯定又是偷懒吃东西去了。

几个人嬉笑打闹间,心中的紧张焦虑也平复许多。

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几片零星的花瓣掉落在几人的头上,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花香。

林水程驻身细细嗅了一会儿,笑道:“是桂花的香味,想来应当是早桂开了。”

宋群青从头上捻下几片桂花瓣来放在鼻前轻嗅,凤眸里闪过几分笑意:“乡试九月放榜时桂花飘香之时,故而乡试中公布名次的榜也被称作‘桂榜”。”

“如今我们几人即将进入考场,又遇桂花飘落,香气扑鼻,想来定是好兆头。”宋群青将花瓣儿放在手心展示给两人看,语调不免也高昂了起来。

孙韶华和林水程听见这一番话,眼尾眉梢都不禁沾染上了喜意,这样的好话谁不愿意听呢?

乡试和衢州院试虽共用一个贡院,但负责检查的官兵明显变多,要求也更加严苛,不仅需要检查书箱携带之物,还需要检查身上所穿的衣物。

为了防止考生将小抄放在夹层或者鞋底,官兵要求每个人都需褪去衣裤,赤裸着进入考场之后才会将衣物和书箱还回来。

好在贡院知道书生们脸皮薄,特地拉了几块布帘子挡了视线,但让一群书生当众宽衣解带还是颇为壮观,了。

幸好大家都是懂得非礼勿视之人,见到他人解衣都会礼貌地移开视线,这才让场面没那么尴尬。

宋群青几人按照排队的次序依次领取了号牌,这次宋群青的运气便没有院试时好了,他抽了个臭号,就在临近茅房的号房。

一到达号房,宋群青便闻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他深深叹了一口气,知道这场乡试估计是不好熬了。

之前来过一次贡院,此次也算有了些许经验,他打起桌板走了进去,把书箱放在靠近自己脚边的位置,从中拿出了笔墨纸砚等等一系列考试用具。

等磨了会儿墨,远处便传来了几声梆子声,贡院里原先嘈杂的声音也寂静了下来,等待着开考。

第一场考的是四书五经的内容,整体难度不算太难但其考题数量多,若是不抓紧时间写恐怕会导致没写完。